“被掐死有什么可怕的！”楚红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被闷死在棺材里，被老鼠一口口啃死的我都见过。”
“那些都是在电影里…”
“那我跟你说一个不是电影里的？”楚红直起身子，双眼紧紧盯着刘兴的眼睛。“腐烂！从小腹开始，由里到外，留着黑色的脓血，然后，到肠子，到肝，到胃，一天天，一点点的腐烂。”
她喘着粗气，双眼迷离，脑海中是一个女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骨瘦如材，双眼突出，痛苦呻吟的画面。
“最可怕的是，她知道她在腐烂，知道她在一点点死去，可是，她不想死！不愿死！她想活下去…”说到这儿，楚红停了下来，满脸泪水。“于是，她向我伸出手，睁大那双深深凹陷、惊恐、无神的眼睛，救救我！救救…可是，话没说完，一口黑乎乎的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是md吧。”没等楚红说完，刘兴已经有些扛不住了。无论阅历多么丰富，听一个刚刚睡过的女人谈论这种疾病，都绝非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而且，如果所料不错，这应该是楚红亲眼所见，毕竟在她离家出走之后，曾经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过几年。
社会最底层的状况，刘兴还是有所了解的。
遗忘。
那是一个被公众所遗忘的世界。
充斥着饥饿、疾病和死亡。
在那个世界，暴力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错，你合格了。”
刘兴冲楚红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交易的细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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