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花在路上的时间可不短,项熙瑶征得扈峰的同意后告诉娄科,他们想飞到昆明后与等在那里的岑朗汇合,不做停留,直接转机去曼德勒,到了曼德勒后休息一晚,再乘机去密支那。至于曼德勒的美景和美食,项熙瑶说要在完成工作后再好好享用。
已经习惯了乘飞机旅行的项熙瑶随身带了一本讲玉石文化的书和一本英文原版的小说,一路上两本换着看,看累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昆明等着转机时,娄科对项熙瑶的好学和品味都赞不绝口。
“项小姐竟然这么热衷于阅读,不过旅途劳顿,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眼睛。”
项熙瑶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身量比扈峰还要高上一截,体型却是一样的精瘦型。
“谢谢关心。那你在飞机上怎么打发时间呢?听歌么?”
娄科低头看着她微笑,项熙瑶这才发现,他笑起来时,右侧的脸颊上还有个小小的酒窝。
“不,我常常到处跑,所以每次坐上飞机或者是火车、汽车,都会一路睡过去。再说总戴着耳机对耳朵来说也不好。”
项熙瑶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指地看了扈峰一眼,这家伙在飞机上时基本就都戴着耳机。可惜人家仰着头,一侧脸,表示自己不介意也不想听。
对着扈峰线条流畅的下颌撇了下嘴,项熙瑶继续跟娄科愉快地聊天。聊的内容基本都是娄科去过的国家和地区,细聊下来才发现,娄科去过的地方果然是多到需要一副世界地图才能标全,而且还得是副比例尺很小的世界地图。
一个见多识广的英俊青年,配上一把悦耳动听的好嗓子,加上诙谐娄科贡在了自己心中的男神龛位上。
见到岑朗,项熙瑶高兴地和他打招呼,询问近况,然后继续和娄科聊天。
直到飞机到达曼德勒机场,娄科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岑朗去卫生间,扈峰才有机会对项熙瑶说:“别忘了姑奶奶是怎么嘱咐的,还有,能不能别表现得那么露骨,笑得那么蠢。”
这话说得又老套又扫兴,项熙瑶边翻着白眼边说知道了。
经过了七个多小时的旅行,飞机降落在了曼德勒机场。第一次走出国门,项熙瑶一点儿疲惫的感觉都没有,坐在来接机的汽车里,一路都在看着窗外的夜景。在她的印象里,灯光下的城市总是多多少少有些相似,可是曼德勒却让她觉得风格如此鲜明,绝不会和记忆里的任何一个城市混淆,不过她也没去过几个城市就是了。
可能是因为远处霓虹夜灯下那尽显东南亚风情的房顶、屋檐,也可能是因为路边偶尔出现裹着筒裙的人影,目光所及的一切,包括打在车窗上的细小雨滴,都让项熙瑶对这个城市充满了陌生感和向往。
外面的温度大概二十四五度,这是在夜晚和小雨的共同作用下才出现的凉爽。入住酒店后项熙瑶放下行李就去敲扈峰的门,她想要出去玩。扈峰似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举,二话不说随着她出门。项熙瑶也考虑到了岑朗,带着扈峰去敲他的门,岑朗欣然同往。三人走到一楼大厅,意外地发现娄科竟然在大厅里坐着,似乎一直在等着项熙瑶他们。
“我猜项小姐会对曼德勒的夜晚很感兴趣,所以在这儿等着给几位做回导游。”
项熙瑶觉得自己心里一颤,一种热流上冲额头,下冲脚心,感觉全身一酥,连嗓子眼儿都感觉有些紧了。一声“谢谢你了”回答得有些气虚,扈峰认真瞅了她好几眼,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从这晚开始,项熙瑶就把娄科从心里的男神龛位挪到了一个分区比较微妙的位置上,虽然目前她本人还没有清楚地意识到这点。
时间太晚,项熙瑶他们只是稍微观赏了一下附近的几处夜景,吃了点本地的特色美食,就回去休息了。
与以前不同,岑朗这一路上话并不是很多,远没有在海上时活泼、热情,项熙瑶猜想这可能是人家做正经工作时的表现吧。
第二天上午就坐飞机到了密支那,这时的项熙瑶还不知道她真正具有“异域风情”的旅途才刚刚开始,也不知道她现在印象中被打上“古朴美丽”标签的缅甸即将给她留下一段刻骨铭心的难忘经历。
到了密支那,娄科就自己开车载着他们了。从夜晚到白天,项熙瑶已经见到了不少的缅甸人,她有个特别惊奇地发现,娄科和邢辉与缅甸当地人比起来,皮肤太白,长得也好看很多。这些她只是暗地里想想,没有直白地说出口,毕竟夸男人长得好看这种事情她还真没干过。
一路上娄科介绍着这个是中国建的,那个是日本人建的,往那里一直走就是中国的国门。其实项熙瑶以前看远征军的纪录片时听说过密支那,如今听着娄科一讲,似乎也有点儿印象,只不过她方向感差到只分上下左右,又只对这些历史知识一知半解,所以听了个糊里糊涂,只是直观地觉着密支那没有曼德勒看上去繁华。
当地人的脸上都擦着一种发白的粉末,娄科讲那是用来防晒的,叫“塔纳卡”,是用黄楝树制成的。项熙瑶借机问他平时也用这东西防晒么,娄科回答当然不是,他都是用防晒霜的。
项熙瑶纳闷,“我也用防晒霜,可还是照样被晒得漆黑。”
娄科:“那是你用的防晒霜只能防止晒伤,不能防止晒黑。要不要把品牌告诉你?”
项熙瑶想想包里还有二百多毫升防晒霜的大瓶子,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