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来,沁儿内向贤淑,可以使周梦渊有一种男人的担当和心里平静之感,在照顾老太婆和自己生活方面绝对没问题;窦芽儿活波开朗,又有共同的志向和较好的武功,且能经常带给周梦渊意外惊喜和快乐;灵芝呢,成熟大方,善解人意,让周梦渊心里对她有一种可以依赖的“安全”感觉,只可惜是个有夫之妇。
一个需要关心;一个需要陪伴;一个需要照顾。
周梦渊起初的想法是想让她们过得更好,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频繁接触,有一种感觉,悄悄地闯入了周梦渊青春的脑海,这种感觉使他犹豫,使他寂寞,使他难以自拔。
尤其是齐悦大明大放对沁儿的示好,更是放大了周梦渊情感方面内心的自私和懦弱,他甚至是在心里暗暗的佩服齐悦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敢作敢当的厚脸皮威武少年。
游走于这三个女人之间,内心充满了仇恨和孤独的周梦渊,加之在齐悦的感染下,心里萌生了一种可怕的、对女人的渴望和占有yù_wàng。
上中观山之前,周梦渊看望了沁儿。
往去的路上,周梦渊想,如果沁儿接受了齐悦送给她的东西,那就说明她对齐悦怀有好意,相反,对自己有所看淡。
预测一下,正面是自己,反面是齐悦。
周梦渊拿出一枚铜钱,掷了几次,每一次铜钱落地的结果显示,都是正面贴着地,不吉!不吉啊!沁儿不应该是那种物质的、喜新厌旧的品位低下女孩。
走近村口时,看见四叔和婶婶肩扛着锄头正是要下田,周梦渊犹豫了一下,一改往日的矜持,还是躲避过去了,一直目送着叔婶转过了弯,才大大方方去了沁儿家。
推开房门时,沁儿刚躺在炕上准备休息,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拉来被子,捂住一双一只脚踝青肿的雪白小脚片,“你····我不是刚去你那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闭上房门,周梦渊坐在了离沁儿最近的炕檐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心砰砰急跳着欲伺机让冲动爆发,微微低着头,目光游离不定的下意识道:“我,我想看看那小子给你的包裹。”
看那个干什么?能给我的,都是些姑娘家玩意儿。沁儿不解,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要看它呢?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要随便动它。好吗?”
“你真的没有打开看看吗?”周梦渊抬眼看着沁儿眼睛,看得沁儿低下了头。
“我母亲打开过。我强行给包住了。”
沁儿如实回答,周梦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嘘!你打算将它如何处理?”
沁儿眨巴着眼睛摇头说:“这个、我还没想好。万一他再来,就还给他。万一不来,就让它静静地放着,在一切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再把它打开。”
“一切条件?如何解释?”
害羞的沁儿,一时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一切条件,就是一切条件,干嘛要问那么清楚。”
周梦渊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沁儿扑闪着眼睛,吞吞吐吐说:“梦渊哥,我有一个心结,只要你能够真实告诉我,无论结果怎么样,这结就算是打开了,从此,我就不再去想它了。”
“但说无妨。我是不会对你撒谎的。”
“就是上次在法门寺香会上,我和我父母亲见到的你牵着那个女孩手的事。”沁儿紧张得低头玩弄着手指,生怕周梦渊讲出来一句自己忌讳不愿意听的话。
“呵呵。原来你还记着这事儿?”周梦渊呵呵一笑,口吻无所谓的说,“你可能忘了。她就是曾经在你跟前打听我的那个,她叫窦芽儿。记
住,千万不要往别处想!透露给你一点消息,不仅仅是我们在一起,还有其他人,我们都是齐横行的受害者,我们做的事情,都跟复仇有关。沁儿,请相信我!”
“那么····牵手····也跟复仇有关系吗?”
”这个····”周梦渊噎着了。
虽说是有意的牵手,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担心走散,为了赶时间。
因为当时不在一起,沁儿没有亲眼看见事情的所有经过,沁儿和她的父母亲所亲眼看到的,仅仅是那双牵在一起的手——是他们全家人寄予厚望和信奈的周梦渊的手和一位适龄姑娘的手。
这样的误会,愈是解释,愈是解释不清,周梦渊无奈地说了一句“请你务必相信我,时间会说明一切”匆匆离开了,来时的所有冲动想法也随之消失。
沁儿没有下炕去送,目光转向了齐悦的包裹,看着那用红色锦缎包成的包裹,久久的发呆。
周梦渊拎着一小袋苹果,刚进琼洞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小芽儿,你在吗?”
“在呢。渊哥哥。”
听见周梦渊声音,窦芽儿顿时欣喜若狂,高兴得站起来,黑暗之中手舞足蹈。
周梦渊也是,快步过去,跳上练功台,好几年没见面似的,紧紧的抱住了窦芽儿,没系好口的袋子掉落在了练功台上,红红的小苹果滚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