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的耳朵嗡的一下炸开了,不是被罗友贵的大嗓门震的,而是这样一来,他们家的康桥药业,整个要完了!
原本他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罗总和管姐哪怕帮着齐浩,也最多只是教训他一顿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
可是,他们到底跟齐浩有多大的关系?总不能……总不能是这两位的私生子吧?
王彬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他哪知道,现在罗友贵和管姐的人生“幸福”全指望着齐浩,更别说齐浩的古方丹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以罗友贵和管姐的实力,整治他王家跟玩似的,既然能卖齐浩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王彬在原地懵了半晌,总算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噗通跪倒在地,向罗友贵和管姐哀求道:“罗总,管夫人,我错了,求二位高抬贵手,再给我们王家一个机会!”
王彬都要哭出来了,如果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他连家门都不敢回,要是他爹知道康桥药业因为他儿子侮辱一个农民而完蛋了,绝对会把他打个半死!
更重要的是,一旦康桥药业完蛋了,他哪里还有现在这好日子过?
“齐老弟,消气了没,”罗友贵拍了拍齐浩的肩膀,“你看看怎么处理这兔崽子吧,只要不弄出人命,残了废了没啥事。”
围观众人闻言全都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却没人怀疑罗友贵的话,毕竟关山县的一把手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据说罗友贵之所以能从一个车间工白手起家,创办出甘溪市前十的制药厂,是因为在市里都有很深的关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要说最吃惊的,就是前台的邹萍了,亏她还一个劲的担心齐浩吃亏,原来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多大人物撑腰?想到这,她有些埋怨地看向齐浩,明明发达了还装神秘,是不是怕我黏上你啊?太可恶了!
“罗总,罗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听出罗友贵话里话外有让齐浩废了自己的意思,王彬差点吓昏过去,直接狗刨式爬上前,抱住了罗友贵的粗腿。
“滚!敢惹老子的兄弟,就该想到下场!”罗友贵一脚踹开王彬,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软骨头,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恶心至极,以前他还是个底层车间工时,也没少受到过类似的侮辱。
王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无奈,这话说的,我要是早知道这小农民是你兄弟,给我副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惹他啊!
“浩哥儿,浩哥儿我错了,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不得不说,王彬这厮脸皮是真的厚,在罗总那碰了壁,转身就跪到了齐浩身前,一个劲的求饶。
“别叫我浩哥儿,我们不熟,你也没那资格。”
齐浩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废了王彬,就算罗总和管姐能摆平,他也不愿给人添麻烦,于是冷笑着从背包里同样拿出两沓钞票,啪的甩在王彬的脸上,“钱,我也不缺,你不是让我跪下磕头道歉吗?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提的要求,自己做到,磕一个头两万块,够你piao几十次了。”
齐浩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把王彬的话和手段还了回去,对付这种人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到齐浩的选择,罗友贵和管姐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在他们看来,欲成大事者,不能心软,也不能心太黑,而齐浩现在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你想钱侮辱我,可以,我也用钱让你自取其辱!
这一刀,才是真正捅在王彬最自傲的心坎上,否则就算真将王彬给废了,在别人眼里也就是得势不饶人罢了。
砰!
“大哥……我错了!”
王彬咬牙迟疑了片刻,终究是一个响头磕了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服软,绝对走不出这个大门,罗友贵是个十足的狠人,当着这么多人都放话了,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脸?
“滚。”看着几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王彬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等齐浩开口,罗友贵就厌恶地一脚将其踹开。
王彬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药店,心里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把姓罗的秃头和齐浩这个臭农民千刀万剐,至于管夫人这个老biao子,等自己玩腻后就叫一帮小混混轮了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神一直被齐浩看在眼里,虽说齐浩不清楚他的具体想法,但那股强烈的报复意味,却是让齐浩更坚定了之前的某个想法。
这条疯狗,留不得!
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齐浩不可能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把这条疯狗这么样,但别忘了《天心种灵》里可不是只有灵植传承,也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法术传承!
只要齐浩真正跨过了那道门槛,随便掌握一两种小手段,让王彬这厮在人间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
“散了吧,都去干活。”赵栋梁拍了拍手,挥散围观的店员。
管姐却娇笑着伸出纤手摸了摸齐浩鼓胀的胸肌:“哟,小齐弟弟,你这一身肌肉还挺有力气嘛,我看那王彬脸都肿了,有空的话,教教姐健身怎么样?”
“咳咳,管姐你这就找错人了,我这都是在部队逼出来的,可不懂什么健身。”齐浩被那小指头挠得胸前一阵酥麻,赶紧红着脸退开半步。
“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可吃不了那些苦,”管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对了,你今天算是彻底得罪王家父子了,以后你进城的时候注意点,姓王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