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便在秋天熙好奇的眼神中度过。春久收拾好桌子,秋天熙便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接开口问:“爹爹,那是送与娘亲的贺礼?”
秋木析失笑,将礼物递于花色道:“你看看可还喜欢?”虽说没有回答秋天熙的话,确实默认了。
花色接过盒子,秋天熙便一溜烟的过来,眼睛几乎要泛出光来。花色觉得好笑,想要逗他,秋天熙好似知晓花色的心意,道了句:“娘亲快看吧,看完儿子也要去睡觉了。”说的好似别人非要留他似的。
花色笑着颔首。
又是玉簪。
不过比起先前那支白玉的簪子,如今收到的这支簪子却是翠绿色,通体碧透,触手温润,花色并不识玉,但也知道这玉石名贵。也是,秋木析拿出手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寻常可见的?
花色自是喜欢,抬眼对上秋木析的,道了声谢。那先前闹着要看的,却是失望的撇撇嘴,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恭敬地给两人行了一礼,而后老实的回屋去了。
秋木析好似对玉石情有独钟,身上佩戴的饰物也是玉石较多,送礼的时候也是这般……倒是长情。
“今日是你生辰,本来是想陪你一日,哪里知道现在才闲下来。”秋木析轻声道。
花色笑了笑,道:“今日若是子环不来凑热闹,怕是不能见到娘亲的。”老人家那般高兴也是好事一桩,花色又怎么会有什么疑义?
秋木析听懂花色的意思,只是一点头。而后道:“近日你也有些劳累,早些歇息罢。”说完唤来春久,吩咐好好伺候着,而后自己便出了门。
自从知晓花色有了身孕后。秋木析便没有在花色这里过夜。也算是让花色松了一口气。虽说那日秋母叫自己过去说了一番话点醒花色,但要真的面对秋木析,花色断断是没有那么好的忘性。即便不说。心里也有疙瘩,只是一直掩在心底而已。
如今这般甚好。
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哥寄回来的信,信上哥哥说不日便会回来。信寄到花色手上需要一段时间,这么一算,林兮之一行人怕是已经出发了。
两处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可惜不能一起过新年。说到新年,今年是花色在秋家的第一年,于情于理都是要过去的,只是如今花色害喜的厉害。秋木析便禀了双亲,花色不过去吃年夜饭了。
那边的人倒是应下来,花色甚是感激。遇见的这一双公婆比之旁人家的实在是好上百倍千倍。
年前倒是还有一桩事值得说道。前几日宴仕将云怜接入家中,红秋自请和离。宴仕自是不愿意,如今晏家在这卉城中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花色乍一听有些不解,但是想到那兄妹二人都不像是会吃亏的便又将心放进肚子里去。
腊月二十九,秋府新宅一片和乐融融景象,秋木析怕花色闷着,找来戏班子在偏厅搭了戏台,唱着一幕幕人间悲欢离合。让花色颇有些感触。
腊月三十,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过倒是晌午的时候红秋独身一人进了花色的院子。那时花色还在午睡。听到一声惊呼声被吓醒,醒来便见春久与香悦二人慌慌忙忙的拉了红秋进屋,红秋一席红衣有些许湿意,发丝也是沾了水雾。
花色哪里还睡得下?连衣服也没来的及披便上前责怪道:“你怎的这般没个轻重的?若是得了伤寒如何是好?”
屋里炭火烧的旺,红秋还没有恢复精神来。花色拿了帕子替红秋擦头发,香悦则是替红秋脱了外袍,好在里面的衣服还没有湿。花色见她冻得嘴唇发紫,干脆拉着人往榻上走去。自己方才睡得,还是热的。总好过干站着强。
红秋显然精神不大好。扯出一抹笑便缩进被窝里睡去。花色见了只能叹一口气,将她头发更是散开了些。早些干了才好。
红秋眯了一小会,春久的姜汤也到了。还有洗漱用的东西一一备下。花色拉了人起来道:“赶紧去收拾收拾,莫要真的冻出问题来。”
红秋慵懒着身子不愿意动作,但是最后还是在花色的坚持下离了榻。这会儿该是缓过神来了,花色也不愿意她多走路,干脆吩咐人将浴桶抬进屋里。
一阵忙乱过后,红秋才开口说话:“那女人‘流产’了,证据都只向我,宴仕不信我,我便出来了。”
说的很是坦然,让花色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性子也是倔,男人都爱听服软的话,那女子在宴仕眼中只怕不及你十分之一,你这样莫不是将人往她怀里送?”
红秋冷哼一声,显然也是知道宴仕于那女子并不是有特别的感情。只是宴仕今日的举动有些伤人……她红秋便是这般不堪?
“算了,既然来的便住下,让他急上一急也是好的。”想了想花色又说:“你有身孕一事宴仕可是知道?”
红秋摇头,手掌无意识的抚摸着肚子道:“本来准备今日说的……一顿饭吃的都不安生!”
花色笑笑知道她是在说那徐云怜会来事,于是勾了勾嘴角问道:“你来这里怕是无人知道吧?”
红秋嗯一声,说:“子环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已经忙不过来了……”说完便有些僵硬,花色知道她的心思,知晓她来这里是信任自己,因此并没有往心里去,直接道:“既然旁人不知道,我便当你没来过!”说着又去问春久:“姑娘来我屋里可有旁人看见?”
春久回道:“暗卫怕是看的清楚!”
花色点头,这秋府有几个暗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