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心不在焉的嗯一声,“爸,你忙你的吧。我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时天琨颔首,一步三回头,担心的看着她。
时若看着父亲,一直保持着微笑。
时天琨轻轻地带上病房门,不在女儿的面前,他慢慢地撕去伪装,双眼微眯,沉声说道:“彻查这件事。”
小高秘书点头,“要不要申报?”
按理市长对顾以晔应该没有敌意,不可能会私下里处理。
时天琨转过头看着小高秘书,沉声问:“你说呢?”
“是是!明白。我立即按流程去收集证据,再申报。”
小高秘书立即会意。
到底是市长大人亲外孙的父亲,这关系不可能弄得太僵,必须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耳朵覆在门上的时若将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不免有些担心,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父亲的脚步声远离之后,时若有些不安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她掏出手机,找到顾以晔的号码,想要给他拨过去,最后理智却又把她的冲动压了下去。
不可以这样做!
如果那些人知道父亲要查他们,一定会对父亲下手。
即使顾以晔还有一点良心,不伤害父亲,但很多的事情,也是他控制不了。
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顾以晔。
她不可以这么冲动,不能伤害到父亲,绝对不可以。
时若要把自己活生生的纠结死了,坐在越廷琰的床前,无助的抱着他的手,“小九!我好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怎么办?”
“小九!”
对顾以晔因为那份愧疚,又因为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将她紧紧地包围。
时若越廷琰的床前一守,就是两天两夜。
偶尔阖一阖双眼,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忙碌。
给他擦一擦身体,给他讲讲话。
等待着他苏醒。
两天时间,48小时,时间不长,却难熬至极。
看着他那样沉睡,任了她怎么呼唤,都没有一点反应,她心急如焚。
在越廷琰沉睡的第三天,越母来了。
时若看着这个美丽又陌生的中年女人,一眼的尴尬,“阿姨。”
越母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样,一眼厌恶的看着她,反而一眼的温和,拍了拍她的手,“孩子苦了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吧。你去休息,我来了,我照顾他。”
她越是如此。
她越是愧疚。
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往外涌。
“阿姨,是我对不起您。是我连累了小九。”时若趴在越母的肩头,肆意的哭泣。
越母被时若的情绪所感染,眼眶微红,“他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又有什么理由怪你。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
时若看着如此通情达理的越母,她内心的愧疚感更重。
他如此的为她付出。
她却无以回报。
越母哽咽的说:“若若,从幼时你帮他开始,你就注定了是他的劫。不管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劫,都是他的命。”
时若无力的摇头,“阿姨,不是……是我害了他。”
越母的食指压在她的唇上,“不要说什么你害了他!你若真的愧疚,那就回应他对你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