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绯红的脸蛋上全是害怕,她宽大的孕裙已经被他扯得挂在脚踝的边缘,转瞬就会落地……
顾以晔附在她的耳侧,一字一句的低语,“安之若,我要你!”
安之若的秀眉微拧,不敢接受的低求,“顾以晔,不能!不能在这里……我求你……你醉了,真的。”
顾以晔却满足的掠过她的耳垂,“我没醉,我很清醒。”
“顾以晔……不……唔……”
又是一番更深入的攻城掠地。
这一次的顾以晔比任何时候都野蛮,分毫没有温柔可言。
她因害怕宝宝,总是那么小心翼翼,他却像是崩断的弦,已经无所顾及。
扣紧她的手指。
深深浅浅。
把她一步步的推向最顶端。
安之若一眼迷离的看着包厢内的灯光摇曳,碎碎莹花。
唔……
啊。
顾以晔的每一次,都恨不得把她弄死。
他对她的恨,对她的渴求。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
即使她发着低烧,意识模糊。
一番沉沦之后,满足的低吼在她的耳畔,眼迷离的轻掠过她的五官,“不管是几个月后,还是几年后。你……安之若,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安之若仰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在混乱之下,清醒一点点上浮。
他的意思是要禁锢着她一辈子?
不管顾家能否接受。
她是否愿意。
他都要以这样的手段把她强留在身边。
安之若想到这里,反感厌恶的看着他,“要怎样你才敢放过我?”
“除非我死。”
顾以晔一眼的深邃沉重,一字一句,落入她耳里的一刹那,她像是入了魔,抓过桌面上的水果刀抬手……
几乎就要扎向他时。
她呆住了。
因为她终究下不了手。
而下一瞬,顾以晔却抓着她的手,“想杀了我?”
安之若仓皇的摇头。
“往这里,一刀致命!”说着,顾以晔强制性的抓着她手往自己心脏捅去。
安之若惊恐的低吼出声,“顾以晔,你疯了!松手!没有……我不想杀你……不要……”
“总要让你看到一点点血,或许你才会舒服一些,是吗?”顾以晔说着,手中带力。
安之若尖叫出声:“啊!”
水果刀的刀刃擦过他的肩膀,一条口子赫然入目,腥红的血珠儿汩汩而出。
安之若捂着脸,仓皇的抓到什么,撕成两半,就往他的肩上绑,“顾以晔,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吗?”
顾以晔怔怔的坐在那里,像座雕像,任了她慌张的给自己包扎,眼底里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舍不得他受伤。
她舍不得伤他。
她在心疼他?
还是只是一个医生的本能而已?
安之若将布条包扎好,忿忿的看着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有资格去伤害它!顾以晔。”
顾以晔倾身,双手落在她的肩上,身体慢慢地倾下来。
她下意识的后靠,他抵着她的额头,哑着嗓子说:“不许离开我!不准想什么几个月后去和k博士学病毒研究。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呆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