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看着暖阳高照,十四阿哥带着自己的福晋就来到了宫里给德妃请安。福晋和十四阿哥是皇帝亲自指的婚,十四阿哥很少携福晋一同出门,是因为他对这个福晋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唯一剩下的就是对她的尊重。
一直以来,十四阿哥都没有忘记雪凊的事情,碍于皇帝废除了太子,所以他一直没在这个档口上说。十四阿哥和福晋一同朝永和宫走去。一路上,福晋不住地转头看着十四阿哥的神色。福晋第一次被他亲自带进宫里,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一直以来,她都沉醉于十四阿哥非凡的气质和潇洒的性情之中,她也希望可以走进他的心里。
说是来宫里是为了到永和宫给德妃请安,但是还未走到永和宫门口,十四阿哥就对福晋说:“那个,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永和宫陪陪额娘,过会我再来。”福晋脸上的笑意依旧,她自然是不知道十四阿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十四阿哥的话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十四阿哥也没给她回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开了。福晋紧紧握住脖子上挂着的长长的一串朝珠。随即,她的贴身侍女就扶她朝永和宫去。
十四阿哥进宫之前,就已经让人给雪凊带了消息,他们相约在碎玉轩一旁。这里是皇帝和王公贵族爱看戏的地方,平日里很少有人。十四阿哥兴冲冲地只身跑过去,走到的时候,雪凊还没有到。
初冬的天气虽是有些凉意,但是太阳照的紧,叫他心里一直暖暖的。等了一会儿,十四阿哥就看见雪凊匆匆忙忙地朝着他走来。看着站在面前的雪凊,十四阿哥满目的柔情溢于言表。雪凊仔细画过的妆容在柔和的冬日暖阳照抚下,更显得清纯美好。十四阿哥一把将她抱住,雪凊脸上泛起了如花一般的红晕。雪凊道:“你一直都不见我,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路无归、霜满颜,纵有风霜雪雨,绝不欺骗你分毫。”十四阿哥轻声温柔之语,让她一时如飘在空中的云朵一般,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十四阿哥松开手,看着面前这个如花朵一般的美丽女子,含情脉脉道:“你怎么这么好看?”
“噗!”雪凊忍不住笑了,他从未见过十四阿哥这般模样,像极了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市井之人。十四阿哥不明所以,问:“你笑什么?”雪凊不语。十四阿哥不明白,他是喜欢雪凊才会觉得雪凊的容颜无与伦比,实际上,他的福晋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十四阿哥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雪凊,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你和雪浨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是雪字开头的名字?”
雪凊道:“我本是选秀进来的宫里。而雪浨是自小就跟在孝懿皇后身边的。孝懿皇后出生的佟府上,喜欢给婢女起名字以‘雪’字为头。实际上我与雪浨毫无关系。”
“居然是这样。”这样十四阿哥也就放心了,毕竟她知道以前孝懿皇后和雪浨对德妃做的事情,他真的害怕雪凊和雪浨之间有什么关系。还好只是这样。雪凊忽而垂下了脑袋,十四阿哥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
雪凊抬头,试问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吗?”
若是这样对她,十四阿哥也是于心不忍。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十四阿哥沉思了片刻,对她说:“我想好了,现在就去向皇阿玛表明自己的心意。让皇阿玛亲自为我们赐婚。”
雪凊一时喜上眉梢,十四阿哥拉着她就走,边走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求皇阿玛同意的。”
十四阿哥拉着她一路走到了乾清宫里。此时,皇帝刚刚回驳了请奏复立胤礽的折子。一时感觉劳累,就站起身来随意走动走动。十四阿哥直接就进来了,身后紧跟着雪凊就进来了。两人对皇帝请安,皇帝免了他们的礼。皇帝看着十四阿哥一脸雀跃的样子,便问:“怎么了,这么高兴。”
十四阿哥起身,拉住身后站着的雪凊,把她拉到靠近自己的一边,然后跪下请求道:“皇阿玛,儿臣求您将雪凊赐予儿臣。”听到这话,雪凊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道:“朕不是前不久才把伊尔根觉罗氏赐给你做侧福晋吗?除去别的庶福晋不说,你嫡福晋完颜氏也对你照顾有加,难道你会觉得不够吗?”
十四阿哥势在必得,道:“皇阿玛,那些都是亲贵之间的交易,不是吗?儿臣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当然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皇帝笑了,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思,朕还是小看你了。”这让皇帝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年少,也有过这样情动不能自制的时候。想想还是会觉得很美好。十四阿哥道:“皇阿玛这是同意了吗?”
见此情景,李德全附和道:“皇上,据奴才所知,雪凊是员外郎明德之女,若是配十四阿哥的庶福晋也是配得上的。”十四阿哥虽然不能给雪凊一个正室的地位,但是也不愿意让她只做一个侍妾。他对皇帝说:“皇阿玛,儿臣真心喜爱雪凊,不愿意让她委身只为侍妾。还请皇阿玛恩准。”
皇帝笑意逐渐褪去,他说:“舒舒觉罗氏官微言轻,她的女儿做你的侍妾也是对舒舒觉罗氏的抬举。胤祯,你也得懂得分寸。”
乾清宫里十四阿哥正在为他喜欢的女人尽力一争,而十四福晋在永和宫却是一无所知。德妃看着只身在她面前的福晋,差不多猜出了十四阿哥应该就是去找雪凊了。福晋还不知道情况,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