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不是奴隶。”
云飞扬否定了县尉的问题。
“不是奴隶?他们身上没有验、传,户籍在哪?”
县尉把玉佩还给云飞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云飞扬无法作答,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
“也罢,没想到我是这种情况下报恩,皇陵徭役的事情,我还得另想办法!”
县尉转身回到案桌,摊开一卷竹简,把易小川和高要两个人的名字用小刀刮去,白天询问的时候,这两人的回答很奇怪,经过查证并无北京一地,唉,只能到牢里找两个替死鬼了。
云飞扬听到报恩两字,拱手询问:“敢问县尉大人?”
“我姓李,受过楚国太史令活命之恩,其他的不方便告诉你。”
李县尉思考该如何操作替死鬼的问题。
这一切果然和云飞扬心中猜测的一样,父亲给自己留下的,除了一身星占术、玉佩和李县尉之外,还有什么呢?
“请李县尉放过我那两位朋友。”
既然父亲救过李县尉,云飞扬请求李县尉放出小川和高要。
“好,随我来。”
李县尉在前边带路,云飞扬尾随,走到后门时,老仆人已经将门口的两盏灯笼点亮,倚靠在门口假寐,闻到脚步声后睁开眼睛,看了云飞扬一眼,再次合上眼皮。
来到县狱,门口的狱卒向李县尉施礼,李县尉摆手,问道:“陈狱掾在吗?”
狱卒听到李县尉询问自己的顶头上司,回复道:“典狱长正在里边。”
李县尉带着云飞扬,直接进入牢房中。
“县尉大人!”
“陈狱掾!”
两人互相客套之后,李县尉走到陈狱掾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一定要这样做吗?”
陈狱掾想确定一下。
李县尉点头。
陈狱掾转身吩咐牢里的狱卒,“大家辛苦了,我今晚亲自看守牢房,你们都回去抱婆娘吧!”
“诺!”
几个狱卒欣喜离去。
众人来到关押易小川和高要的牢房,陈狱掾打开牢门。
“里面那两个,抓错了,有人来保释你们,赶紧滚!”
这一声大喝,惊醒了不少睡着的犯人,牢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大人,帮我查一下,我是不是也被抓错了?”
“大人,小民冤枉啊!”
易小川和高要早就看到云飞扬几人过来,牢门一开,他们就从里面走出来,站到过道上。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抓错人了直接一句赶紧滚?”
易小川怒道。
“你不想出来?”
陈狱掾斜看一眼易小川。
“哎,别,别这样,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高要经过白天审讯,变得精明起来。本来以为白天的审讯,会像电视剧一样大刑伺候,然而狱卒和这位大人并没有动刑,只是不断地记录自己和小川的口供,不断地诘问。
“我是这里的狱掾,典狱长。”
陈狱掾看到高要的笑脸,语气平淡,却重不起来。
“狱长大人,我们这就走,千万别计较!”
高要虽然不懂什么是狱掾,但听到狱长两字,便直接称呼对方狱长大人,想必他也不会生气。
易小川还要发作,云飞扬赶紧说话:“小川哥,吕姑娘还在等我们。”
将几人送出牢房,陈狱掾转身回到牢房里。
“云飞扬谢过县尉大人!”
即将分别,云飞扬拱手道谢。
“谢什么。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被关到牢房里,白白担心受怕一天!”
易小川想要将他今天的火气通通发泄出来,憋了一天,难受。
“对不起,县尉大人,我这朋友就是口直心快,望您见谅!”
云飞扬替易小川赔罪。
“无妨,也就我今天心急,为了完成征徭役的任务,把两位壮士押到牢里。”
李县尉在心里叹气,怎么征两个奴隶就这么难,如今不得不铤而走险,对牢房里的犯人下手。
“对了,两位壮士既无户籍,日后行走,必定多有不便之处,为了避免今日之事,不如我给两位申报上个本地的户籍,如何?”
索性好人做到底,李县尉打算给两人上个户籍,好歹有个表明身份的验。
“那个,大人,您是负责什么的,怎么还能给我们上户口?”
高要好奇问道。
“掌治安、捕盗之事,另外,给你上户籍是县令的事,我只帮你申报。”
“哦哦,我明白了,公安局局长是吧,那就麻烦局长了,请您尽快给我们弄个你们秦国的,还有那通行证。”
高要心想,这下有了和通行证,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了。
这两个人,果然言语怪异,不知云飞扬是怎么结交到两人的,李县尉今天在书房看两人的供词时,很多地方无法理解。
“请问两位壮士,是否商人?是否开客店者?是否赘婿?是否后父?”
秦律中有明确规定:“假门逆旅、赘婿、后父,勿令为户。”李县尉不得不谨慎询问。
两人摇头,高要道:“大人,我只是普通小市民,一个星级厨师!”
“是否拥有土地?”
这下易小川和高要面面相觑,北京那房价地价,拥有一片土地,那还了得,不成了豪中豪?
“小人无房无车。”
“我有一辆牧马人,房子是父母的。”
云飞扬和李县尉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无奈与不解。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