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白夜石没有忘记魁叔交给他的任务,保护阿云。
那人一看是个小孩,反正无聊的紧,便无耻的喊道:“怎么?买不起就乱摸。还有理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叫揩油。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人揩油了。快来……”
那人一喊,阿云就更难堪了,连忙拉着白夜石要走。白夜石此刻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这样走掉,以后怎么在阿云面前抬起头来,要是强行出头,自己可不是这两个汉子的对手。只恨自己太软弱。这时,“嗖”地一声,那汉子叫喊的声音噶然而止。原来潘乌从后面赶了上来。此刻正手执钢枪,枪尖紧紧顶着那汉子的喉咙。
“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当众行凶。想找死?”旁边汉子,恶狠狠的道。旁边立刻又有四个汉子从两旁围了过来。丝毫感觉不到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下跪道歉,立刻。”那潘乌大声喊道,似乎怒不可遏。这话别说是对方几个汉子,就连白夜石和阿云也不禁一呆。虽说那汉子有错在先,却也不至于下跪认错,这让那汉子以后如何做人。
“哼,大爷什么没经历过,怎么会向几个黄口小儿下跪,大不了再死一次,而你们死的却是三个人。”那汉子也是条硬汉,倒有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这时身边慢慢聚集了一些好事之人,围着他们指指点点。
“那可由不得你。”那潘乌话音落地,将那枪尖猛地往前一送,枪尖便扎进了喉咙,一丝鲜血从喉咙上慢慢渗了出来。
“大哥!”围着三人的汉子一惊,立刻便要围上来。
“别动!谁要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就杀了他。”众人往那汉子看去,虽然脖子那里鲜血直流,却并未被刺穿喉咙,只不过那一下很是危险,力气若是稍大一点,那汉子可能已经性命不保。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黑脸少年居然真的敢下手。那汉子依然不肯下跪,几个同伴也不敢再上前。一时僵持起来。
白夜石此刻也是焦急万分,不论怎么样,如何脱身才是最重要的。这潘乌总不能将那几个大汉都杀光吧。否则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数三下,是生是死,你自己定。三!”那潘乌突然喊道。原来他并没有和解的意思。而是一路走到黑,把难题留给对方。
“二!”潘乌眯起了眼睛,别人看不到,被他挟持的汉子却看见了他眼中突然出现的血丝,那一瞬间,他真的恐惧了。他明白了,这个少年不是说着玩的,如果自己不下跪道歉,今天就会死在一个小孩子手上。
“一!”周围人群都吸了一口冷气。很多人不忍看到那一幕,扭过了头去。
“慢!慢着!我道歉。我道歉。”那汉子突然大喊一声,在潘乌那柄钢枪的胁迫下,慢慢的屈膝跪了下去。“对不起!我错了!”所有人一片哗然,想不到这汉子真的跪下了,给一个孩子。
“不是我,是她!”那潘乌伸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看去。阿云面色苍白,白夜石正用手抓着他的胳膊。
“对不起,这位姑娘,我给你磕头认错了。我不该拿你开玩笑的。”那汉子已经跪下,倒也不含糊,痛痛快快地道,似乎真心认错。只是他的几个同伴却气的的咬牙切齿。不过是出言调戏了几句,就被人威逼下跪,这要是传出去了,就算他们几个也没脸见人,只想等会一齐出手,找回场子来。
“让开,让开!”远处传来几声喊。
“守卫来了。是金队长他们。”有人喊道。围观的人迅速散开。白夜石看见一队穿着铠甲、手握大刀的士兵从远处走了过来。
“哪些人在这里闹事自己站出来。”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喊道,他的左手拿着一把华丽的长剑,右手按在剑柄上。脸色凛若冰霜,似乎随时会将他腰间的长剑拔出来伤人一般。
“这几天是天玄宗招收弟子的日子,谁敢闹事,决不轻饶。”那金队长将自己的长剑猛然一拔,露出半截明晃晃的锋利刀身。
“金队长,幸亏你来了。要不然这里就要出人命了。”那几个汉子中,有一个年纪稍小的喊道。
“说!我自会主持公道。”那金队长说话铿锵有力,十分威严。
那年轻汉子未语泪先流,痛哭流涕的描述刚才潘乌三人如何没钱买东西,却又死皮赖脸的想要顺手牵羊,被发现后恼羞成怒,险些闹出人命的事情讲了一遍。谁也想不到,那年轻汉子看似粗犷,却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就连白夜石也被他的故事讲得义愤填膺,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更何况那些士兵。
“好哇,年纪轻轻的,就敢做这些大盗土匪的事情。看来,是不把我金某人放在眼里。”那金队长虽然知道那汉子必会添油加醋,但却不像胡乱造谣。
“不是这样的!”白夜石道。“我们虽然没钱,但并没有想偷东西。而且,他说的话都是添油加醋了的。你不问青红皂白,怎么能下定论。”
“哦?既然这样,那就回去慢慢说。”那金队长喊道,准备把潘乌几个人抓到兵营里再行拷问。
那潘乌将钢枪一举,准备豁出去大闹一番。
“等一等!”有人在身后大喊。白夜石转身一看,原来是冯源。只见他拿着一个布包,从守卫身后跑了过来。“金队长,我刚才从城外捡到一个包裹,无人认领,只好上交给您了。”
“哦?有这事。”那金队长接过冯源的布包,只觉得沉甸甸的,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