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内,莫晓和池睿闲聊了几句,待池睿去接待客人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顾言忱的身影。就连去拿药箱的陈最也没了人影。
莫晓的晚礼服是包臀的鱼尾裙,勾勒出挺巧臀形的同时也束缚了步伐,脚下还踩着一双七寸高跟鞋,走一步就觉得膝盖一疼。
一位单手托着托盘的侍者走过,莫晓伸手去取香槟,不经意抬眸一撇,看到阳台外有一道高挑的黑影,走近一些眯着眼细看,轮廓有些熟悉。不再犹豫,直接走了过去。
阳台外种着一排高大挺拔杨树,叶子密密层层攀连着,茂盛非常。树影晕叠,筛着清清月光,顾言忱隐在破碎的光影里,闲闲倚着栏杆,指尖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身后传来高跟鞋踢踏地面的声音,一下重一下轻。
莫晓走到他身旁,手肘交叠撑在栏杆上,弯腰趴着,“还没跟你道谢呢,刚才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顾言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阵风吹来,烟雾四散。
清冽的烟草味伴着凉飕飕的小风,莫晓吸了一口,不觉得难闻。
那股风也刮在她光溜溜的背上,禁不住颤了一下,还真有点冷。
两人一个背靠、一个趴在栏杆上,顾言忱稍稍一点余光,姑娘一整片白皙的后背就尽收眼底,再往下,是紧致的翘臀。
他无端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逼仄的帐篷里,放了一些摄影设备,他长手长脚的已经不好舒展了,偏偏还多出个女孩。
十七八岁的女孩该有的都有,紧挨着你睡得香甜,身子软软的,带着点少女的馨香,不大不小的胸不自觉地往你身上蹭。
顾言忱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青年,最正常的反应是有反应了...而罪魁祸首一脸稚气未脱,对比身上的躁动,让他有一种羞耻感。
至于为什么现在想起那晚还记忆犹新,可能真的是太憋屈了。
看着面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心头泛起一丝烦躁,他揿灭烟蒂,脱下西装外套。
莫晓只觉眼前一黑,被兜头罩下一件外套,拽衣服的时候原本往后曲着的腿下意识往前顶。“嘶~”倒吸一口凉气,膝盖撞到栏杆上了。
扯下衣服,入目是男人在夜色中略显薄凉的脸,“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声音更薄凉,“谁知道你这么笨。”
你帅你有理了。
莫晓穿上他的衣服,大大的笼着她,显得格外娇小。柔软的布料上,似乎还沾染着他温凉的气息,本就不介意他的行为,这会儿更是被熨得服帖。
圆弧形的阳台装修成一块休闲区,后边有沙发和矮几,莫晓拐着脚走过去,撩起裙摆查看伤势。
“你的经纪人呢?”顾言忱目光跟着她往前挪了一寸。
莫晓头也不抬,低头呼着创口,红红肿肿,有一小块破了皮,算不上严重,但还真有点疼。
“不知道去哪了。”
男人可能是生出了点让她二次创伤的内疚,居然会问她:“要不要带你去上药?”
莫晓低着头偷笑了几下才抬头看他,“去哪上药,你家吗?”
顾言忱很快给出了答案,他唤来侍者,交待他去拿医药箱。
莫晓故作叹息,“好失望啊,就这么被拒绝了。”
顾言忱面对她倚着扶栏,一手搭着栏杆,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热情?”
“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要顾言忱陪你好好聊个天比铁树开花还难,莫晓顺着这个话题聊起了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