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敢!”筱黎赶紧下跪,太后想给她扣高帽子,也得看她同不同意,太后想逼着她认了这事儿,只要认了,收拾筱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筱黎能认吗,傻子都不会认!
“你不敢,你不敢,皇上会成天成天去你的储秀宫?你不敢,后宫这么多妃子,皇上会看都不看一眼,你不敢,这么多比你好的,皇上会都看不见?哼,哀家看你不是不敢,你是太敢了!”太后是一连串的敢与不敢喷下来,筱黎直接怀疑太后这下是不是这几年的这个气总算出来了,被儿子无声地扼制住了她的权利,如果这把火不烧到自己头上来,筱黎想她会替太后捏一把憋屈的泪水的,丈夫活着的时候,被丈夫管,被丈夫名正言顺的大老婆管,丈夫死了,又被儿子管,而且无论谁管都被管得死死的,想想,唉,真委屈太后了。
只是这些的前提都得是不拿她当这个出气筒,而现在明显太后准备着磨刀霍霍向她挥来呢,她只能收起那丢丢的同情准备着和太后小斗一场。
怕吗?当然不怕,太后被她的儿子管得太紧了,紧到太后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力,手中无权,说起话来也要虚上三分,这样一个太后对上一个正当宠的宠妃,筱黎想还真没什么理由怕这位太后了。
“太后娘娘,妾冤枉!皇上就是妾的天,是妾的一切,妾怎敢决定皇上,妾只唯皇上是从!”筱黎嚎哭了出来,若是她真有回去的一天,做演员也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随时收放自如的表演,筱黎想想都为自己骄傲。
“你——!”太后被气得发抖,指着筱黎的手很明显地表达着手主人的怒气,那拉氏这就是直晃晃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有什么去找皇上,再想到她的好儿子,好皇上对她的处处钳制,太后再一次被气得哑口无言。
“妾也知道这后宫里还有很多比妾好的宫妃,可妾怎敢对皇上不满,妾就是死千万次也绝不敢对皇上不满,皇上在妾的心里就是妾的神,妾万不会对皇上生出半分不满之心来,太后娘娘明鉴!”筱黎就从不会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把刚才太后说的话一一还给她,没错,皇上去哪是皇上的权利,你要真不满,真有本事只管拉皇上去,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她绝不拦着,想冤她,没门儿!
“好,好,很好,一个小小皇贵妃也敢同哀家回嘴,来人,给哀家掌嘴!”太后抖着的手又抖上了几分,她是根本没想到那拉氏敢这样回她的嘴。
“太后娘娘请息怒!”她更没想到的是没人去打那拉氏的嘴,而是一屋子的人全部跪了下来让她息怒。
太后傻了,怎么会这样?
筱黎却是有些明白的,弘历说这后宫该好好收拾一番了,可不仅仅是简单收拾了几人,定了规矩就过的,更多的现在才开始显现出来,如同此刻,太后要掌她的嘴,可却没人敢动,为什么,因为这后宫里里外外除了弘历特意留着给太后或是皇后侍弄的几个所谓忠心奴才外,所有人都是弘历的人,听命的只有弘历一人,现在她是弘历最宠的妃子,自然弘历就会对他们有所交待,皇贵妃娘娘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弘历要的就是这些人的命,这下,谁敢不护着筱黎,别说掌嘴,就是筱黎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动,这些奴才也得赶紧看着风大不大,会不会凉了皇贵妃娘娘。
弘历是说到做到,这大清,这紫禁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桂嬷嬷,你去!”太后不甘心,今日不收拾下那拉氏,她这个太后还有什么脸面。
“请太后娘娘息怒。”奴才再是弘历的奴才也不敢直接对上太后,不过他们自有奴才的办法,齐齐跪在了筱黎的前面,挡住了太后想前进的脚步,也护住了后面的筱黎,这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皇上到!”正对峙着,弘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