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这是天心给赤炎府贴上的标签，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便苏辰轩对她很好，她也绝对不会接受他。
暮云兮的视线在老爷子和高处的天师身上流连，听到天心这样问，不由得撇撇嘴，道：“目前能看出来的是，老爷子折腾这一出，明显是有目的的，至于这目的是我们之前猜想的，还是另有其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凝神半晌，依旧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然而，还不等她看出什么，随着天师手中不知道扔出什么东西，百姓纷纷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口中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看来，她们来之前，是有所交代的！
“我们往旁边挪挪！”
暮云兮拦着天心往旁边靠，她们心中有疑惑，自然也是不会跟着学的，不过也不想那么扎眼。
老爷子已经看到了暮云兮众人，看着她们往角落里动，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法祀开始！”
高处，天师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有很强的震慑力，如同他本身就是一个源点，然后声音似乎带着力量一般朝四处散开，听进人的耳朵里，都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细想之下，好像有种老电影中，神仙出来的时候那配音的感觉，总之，只是一句话，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暮云兮众人在角落里看着那天师，他一手拿着佛尘，一手拿着纸钱，随着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之前扔出去，飘飘摇摇的落在河面上。
众人默诵的声音开始传来，随着天师的指令，声音逐渐增大。
暮云兮众人的位置距离天师比较远，具体也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跟瞎子之前做法差不多，烧一烧纸钱，诵一诵经，然后用桃木剑来回比划几下。
虽然不是很懂，可是从小在瞎子身边长大，不懂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如今那天师的动作来看的确是驱逐邪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暮云兮这个角度来看，那高太之上的天师，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云兮，快看！”
这时候，天心突然指着河中，脸上的表情带着惊诧。
暮云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也不由得凝滞，此刻就看到河中本来杂乱无章的散落的纸钱，竟然在晃动的过程中，拼凑出来成一个看起来很像海豹的东西。
“姐姐，河水，苦！”
这时候，小牙突然拉住暮云兮的衣袖，看着河边，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河水是苦的？”
暮云兮低头看着小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牙此刻的表情，更加不明白她这句“苦”的概念。
不明白是不明白，暮云兮还是派人去取了一些水样来，而就在水样拿回来的时候，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众人神情一愣，本来坐在地上的百姓纷纷睁开眼睛，就看到河水顶着那值钱组成的图案，一点一点往上涌起。
“是，是那水妖！”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脸上更添了一丝恐惧，靠近河边的百姓，下意识往后退。
暮云兮众人依旧在角落中看着，随着水顶着那纸钱不断往上，水中跟着出现一个团黑雾，那黑雾的形状跟纸钱组成的形状几乎是一样的。
“水妖，就是这个！”
人群中有人见过水妖，看到这东西忍不住惊呼出声。
随着这一句话，众人脸上不有的更多了一丝恐惧，下意识再往后推。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天心看着，不由得伸手捂住嘴巴，只是一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暮云兮也没有就见过，可就是这时候，她却感觉到旁边的小牙开始紧张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