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说:“你是重华的人?”鲧说:“主上,这件事令尊在世的是个就已经有了结果。重华之所以把这件事弄得如此复杂,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做天子。”丹朱说:“为什么我要配合他演戏?”鲧说:“因为你没得选择。”丹朱说:“你是不是有的选择,你可以投靠重华。”鲧说:“如果你信不过,大可以自己去跟重华斗。”一拱手转身走了,丹朱被气的脸色通红,过了好一阵,他才恢复平静,派人去给鲧道歉,鲧会在地上泣不成声,丹朱听了汇报长叹一声,说:“鲧果然是一个忠臣。”夫人在一个角落目睹了丹朱的演出,她非常感动,事后她说:“你的演技渐入佳境,如果你得演技更上一层楼,说不定可以做天子。”鲧被吓得够呛,说:“你疯了?”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的确有点丧失理智,但我绝对你得演技真的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很快,穷奇受命去姚墟宣旨,来到姚墟之后,发现诸侯们都已经到了,穷奇来到重华脚下,匍匐在地,说:“我带来了天子的旨意,允许你以天子之礼安葬瞽叟,并且希望你能够把先君帝尧原本交给你的社稷拿回去。”话音一落,立刻把天下的印绶奉上,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重华,说话把穷奇扶起来,说:“你回去告诉主上,我可以按照他的旨意,以天子的礼仪安葬家父。但天子的玉玺,我不能接受。主上年富力强,是帝尧的儿子,应该好好治理天子,不应存有他想。”穷奇拱手说说:“你得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转告天子。”听说重华拒自己禅位的请求,丹朱非常兴奋,鲧拱手说:“这件事才刚刚开始。”丹朱说:“什么意思?”鲧说:“重华为了得到天子之位,已经谋划了那么久,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丹朱说:“那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禅位呢?”
鲧说:“他不想让人家说,天下是你让给他的。”丹朱说:“他想怎么样?”鲧说:“他想人家认为是帝尧禅位给他,帝尧驾崩之后,他高风亮节,把天下还给帝尧的儿子,帝尧的儿子实在不成器,他万不得已做了天子。”丹朱听到这里真是气愤难忍,说:“他拿别人当什么了?”鲧说:“主上,不得不承认,大局已定,要想活命,就得配合他演戏,如果我们让他做不成明君,他就让我们没有办法做活人。”丹朱说:“我不怕死。”鲧说:“可我不希望你死,令尊也不希望你死,人活着才有希望。”丹朱露出一脸苦笑,说:“大局已定,还能有什么希望呢?”鲧说:“山不转水转,帝高阳不得已,让帝喾继承了社稷,可帝高阳的忍耐没有白费,他的后人重华,把他当年失去的东西又拿了回去。今天你如果能忍下来,回去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孙,谁能保证你得儿子不能拿回你今天丢掉的东西呢?”
丹朱听了哈哈大笑,然后哭着说:“你告诉我,要怎么配合他演戏?”鲧后说:“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丹朱说:“愿闻其详。”鲧说:“如今着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针对他出的招数加以应对。”丹朱说:“真么过日子真憋屈。”鲧说:“我们对他们可能出现的诏书加以预测,事先进行准备,这样我们克制能从容不迫的进行应对。”丹朱点点头说:“言之有理。”鲧说:“有一天捷径,就是按照最坏的情况进行准备。”丹朱说:“什么是最坏的情况呢?”鲧说:“就是直接发动兵变。”一听这话鲧冷汗下来了,说:“如果他们真这么干,我们如何应对。”鲧说:“我们需要暗中准备一条逃生的路线,一个隐蔽的安身之所。”丹朱说:“然后呢?”鲧说:“然后就是尽量不犯错,不给对方指责你的把柄。”丹朱说:“接下来怎么办?”鲧说:“配合他演戏,不把他逼如死胡同。”
丹朱说:“刀在人家手里我们怎么能把他们逼入死胡同呢?”鲧说:“之所以不能授人以柄,就是因为这些罪名让你陷入危险境地,不把他逼入死胡同,就是让他感觉,除了直接谋反,没有办法做天子。”丹朱说:“简单来说,就是让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鲧说:“不仅要装,而且要装的象。”之后,日子一天天过去,重华实在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合情合理的离开天子之位。转眼又到了冬至,重华带着手底下的举行了隆重的祭天仪式,不久之后,诸侯纷纷发布公开文书,不承认丹朱作为天子的身份,要求重华尽快即位。一看这架势,鲧说:“没办法了,你得再下一道圣旨,请求禅位。”丹朱说:“你有没有感觉重华太虚伪了?”鲧说:“在这个圈子混的人,大家都是在演戏,不过这出戏实在是太难演了。”丹朱说:“你心疼他?”鲧说:“你放心,我会让你全身而退。”
丹朱说:“我感觉你实在帮他。”鲧叹口气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换人帮料理这些问题,我随时可以离职。”丹朱受够了被人捏在手里,他当即解除鲧的职务,任命穷奇做司空,穷奇是一个典型的强硬派,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发布上谕,痛斥诸侯逼宫的行为,说他们忘恩负义、意图谋反。这一下反复把诸侯给整懵了,以前他们不是挺配合的嘛!沉默了一个月,诸侯们发布联名的文书,指责丹朱不尊帝尧的遗名,是为不孝。身为人君,不能体会子民疾苦,是为不仁。无德无才,腆居尊位,是为不智。总之把丹朱说成了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角色。最后威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