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5小说>玄幻奇幻>颖皇纪>37奇合之立 2

红氏仅从逃亡的慕聪口中获悉情况,没有亲身经历,又存自认是局外人的侥幸心,达不到慕氏那种戒备高度,敏锐如慕载都败亡,红氏怎么逃得出精密的缠丝网。突涌的激浪下,父母突亡,刀就架在脖子上,除了性命和缈无希望的报仇心愿,红朗没有多余心力考虑其他事,疏于建立以自己为核心进行运转的君政中央枢纽。

舒美抓住红朗的心思弱点,以利益为诱,辅以抢风头反衬红朗的昏懦表现,一边架空红朗的君政,一边切断红朗的周遭关系孤立他令其求无所求。不过,虽然目前看似成了,但舒美缺少一块重要基石——孩子,这才是那些支持力量在利益驱使下听令舒美的根源。

舒美的方式对全程参与计划的具良无效。具良不是红朗那种看重保命以期后图的先天君家人,生活经历造就了他隐忍却又坚硬的性子,而且计划实施过程中,具良以慕擎身份培植了自己的中坚力量,展示出非凡能力,跟他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她已尝够辛苦。她和他还真像,想在碰撞中得到自己所要的。必须有个人先软下来,只能是她。

添了几夹菜到具良碗里,瞄了几眼风平浪静的脸,琼云放开胆继续说:“景氏和白氏虽然曾仅有一桩姻缘,关系却出奇的好,凡大事秘密,两家会互通有无,系为唇齿相依之体。合境阁设在水欣国王都源于深境语者林生行和白瑞君之间的缘分。白霄公主撞邪,阴魂不散,闹得人心惶惶,传谣她心愿未了,而生前有孽,不得清明之气,与阴邪之物纠缠在一起寻找往生门。仪使精擅祈福之法,以和为贵,那些阴邪之物狡诈,顺法暂和,退而重返。想要安宁,若不能彻底去除邪气,打不开往生门,只有从人身上想办法。人思是最难引导的,尤其是这种邪怪之事,一旦深入心里,往往忧思于头脑,引发的梦或幻觉如同现实,交叠错位,如幻如真,极易走火入魔。不知你是否听说白瑞君着寝衣疯喊狂奔一事?”

“没听说。”具良露出嘲笑又好奇的表情。慕聪还活着,白瑞依然没摆脱藏匿之嫌,他的内线就布在王宫里,这种丑事当然能打探到,无论白瑞怎么力压,不可能把王宫里所有人清洗换新。不过关于白瑞和深境语者之间的缘分事,线报里真没有。白瑞真可怜,琼吉的爪牙就在身边却无察。

“深境语者擅解人思,明心而清目,清明之下,邪浊不存,当然不是真不存,而是侵不入人体。深境语者比拼着龟爻老祖重新出关,从近颖江的帽山颖神庙一路行至冲泉山颖神庙,在冲泉山停下,首次露面在山中游走,说山里盘桓有心愿未了之人的阴气。仪使长很愤怒,那是深境语者跟仪使之间的首次正面冲撞。可是当仪使长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和未了的心愿后,仪使长将深境语者请进颖神庙,深境语者参拜颖神像后跟仪使长进入仪使长的居所。他们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深境语者说出的名字是谁?”

“有仪使和参拜人听见了,叫河屡,是二十多年前一次赐灵仪后就开始隐居于颖神庙的老仪使,后来重新出现过一次。”

具良心里猛地颤抖:“河屡人呢?”

“从深境语者的话语来看,河屡已经死了。”

“未了的心愿是什么?”

“心有遗憾,气即阴,河屡一直想知道他的朋友是生还是死。”

“朋友是谁?”具良心里稍稍稳了稳,河屡的死和生前关心的事应该跟那次赐灵仪无关。琼吉和毕鲁怂恿他,其中有很多疑点,尤其是关于“小木头”,呆傻之状可能与赐灵仪有关。他偷偷查了,每个疑点都没找到确凿证据。

“不知道,深境语者跟仪使长在居所里谈的事可能就是围绕未了的心愿和去除阴气。深境语者离开后,仪使长从河屡曾经居住的房里拿出一套仪使服放在主位垫子上,带仪使在颖神像前吟唱颂歌、讲述河屡生平贡献。当时在场的仪使和参拜人按照深境语者的交代——不能打扰河屡的寻友之行,所以对外没人传言此事,害怕将阴气的行迹引到自己身上。白瑞君虔诚供奉水欣国境内各颖神庙,是特别的参拜人,再加上白霄公主曾经的虔诚,所以白瑞君去白霄公主生前常去的冲泉山颖神庙参拜时,去王宫祈福过的仪使长将深境语者推荐给白瑞君。白瑞君于是开始关注深境语者的行踪,在紫蓝山颖神庙附近找到铜车,请深境语者入宫。其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深境语者在水欣国王都建立合境阁开始收徒。至于王宫阴气还有没有,不得而知,反正一切恢复正常。”

“那就是说,白瑞和深境语者早有来往,而不是受民间局势所迫才出兵保护合境阁。”

“仪使嘴严,白瑞又不可能在不明颖族和仪使的真正态度前明目张胆地向深境语者示好,只能暗中来往,寻机见光。白瑞独自难以承受信奉上的压力,需要支持力量,所以把情况告诉了唇齿相依的水逸国国君景清。景清没有守住嘴,把情况告诉了家人。景蝶一片好意,心疼我、心疼慕梁,就把秘密告诉了我,让我去请深境语者,看是否有办法解决阴魂不散的伤害慕梁的慕聪阴气。”

“关于梁儿的情况,她还知道哪些?”具良眼里浮现出笑意。

琼云禁不住打了冷颤,连忙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她一直以为慕梁是我的儿子,慕聪的恶行伤了慕梁的头,到现在还在调养中,以为我一直陷于悲伤中没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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