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和严恺之和好的消息让凤仙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小鸟依人地赖在严恺之身边,他既是高兴,又忍不住酸上两句。韶华心里甜蜜着,根本不在意凤仙的吐槽,反倒是这一路的互相挤兑,特别是对金钱一样的敏感,让他们异样地生出了一些友谊出来,友情战线的统一和发展速度连卫篪都觉得惊讶。
知道多福他们被安置在太守府,凤仙总算松了口气,也用正常的声音说话,结果让有仲失望了好久。福林醒来后发现自己家里竟然多了那么多人,尤其是对韶华的出现大感惊讶,看着严恺之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走路都要扶着她的腰,好似生怕她会跌倒。听着凤仙在唠叨这一路的事,严恺之也不忘给娇妻剥橘子擦手,总之,把三个单身汉逼得一个比一个酸。
卫篪算是最淡定的,他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只有被凤仙提到时,他点头算是回复。相反于凤仙的饶舌,福林对严恺之这大转变,使劲地酸:“喲,行军自带家属呢。”
韶华让福林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想到福林救过严恺之好几回性命,也就不好反驳,任由他调侃。
可是韶华不吭声,不代表严恺之放着外人挤兑自家媳妇,他变了脸色扫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闭上你的嘴,你也可以叫上你的家属。”一句话就把福林给塞住了,他光是瞪眼,没法吭声。
韶华张嘴就让严恺之塞了一瓣橘子,她胡乱嚼了几下就像吞下去,看到严恺之皱眉,才又细细嚼多几次。吃完橘子,才好奇地看着严恺之:“福林也娶妻了吗?”
严恺之宠溺地对她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揩去溅在她嘴角的一滴橘子汁,顺手伸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韶华见状,脸蛋立马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根本不好意思抬头。一旁围观到这一幕的另外两人,一个迅速低头假装没看见,一个直接翻白眼故意抖了几下表示受不了。严恺之撇了福林一眼,然后对韶华说道:“快了,他救了太守家的娘子,现在人家以身相许,只不过他耽误了人家好久,都不肯娶。”
韶华根本没空去搭理他说的话,满脑子都是严恺之从她嘴角揩去果汁,然后放到唇边舔掉的一幕,无限循环地让她感觉快要窒息,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只有福林听到严恺之的取笑,转过头,正对着严恺之的笑眸,气得跳起来抗议严恺之的表述:“什么叫做耽误,那是她自己黏上来的好不好,我都不喜欢她。”
严恺之一挑眉,颇有挑衅的意味,“你不喜欢怎么让你每天都到这里来。”
福林自当不肯认输,目光直接跳过根本不在状况中的韶华,扫向卫篪和凤仙寻求安慰,“那是我让她来的吗,明明是她每天都闯到我家里来,仗着她那太守爹,威胁我,恐吓我,还软禁我。”凤仙还对他露出一点点同情,卫篪依旧是石像状,仅仅是听着,不做任何表态。
严恺之依旧是一句话让福林咬到舌,连带凤仙微末的同情都给打掉,“我倒是看你乐在其中。”
福林哇哇大叫,夸张地跳到严恺之面前,故意质问道:“严爷,是不是收了胡八娘什么好处?还有,你把我打晕以后,她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忽然脑子一转,嘴巴张得老大,活像可以塞进一个巨大鸵鸟蛋,眼睛也瞪得老圆。眉头一蹙,嘴角猛地收缩压了下来,露出一脸哭丧模样,惨叫了一声:“天啊,我玉洁冰清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我的清白就这么毁在她手里了吗?”
韶华终于被福林夸张的演技给吸引了注意,可是严恺之却不想韶华去看其他人,拉起她的手,温柔地对她说道:“咱们回房去,让他继续疯。卫三,看好他,觉得吵就把他打晕。”
卫篪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动手,结果福林早就跳到凤仙身后去,还好卫篪收手及时,否则遭殃的可就是凤仙。
韶华最后一眼是福林不怕死地拿凤仙当挡箭牌,故意跟卫篪挑衅,她忍不住一路笑着走出来。回过头,正好看到严恺之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韶华立刻收了笑容,有些难为情地低了低头。也不知为何,严恺之忽然变得特别柔情万分,对她更是千依百顺,倒不是说这样的严恺之不好,只是好得让她有些不安。
严恺之收回目光,拉着她的小手,一路领她回房。韶华坐在床上,看严恺之蹲下身替她拖鞋,想要拒绝却让他叫住了,就这么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自己,心里有种甜蜜又害羞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那一夜。她抬头看到严恺之凝视她的目光太过热烈,莫名觉得头晕闷热,或许是沉默的气氛太过诡异,韶华开口转移话题:“胡八娘是个什么样的娘子,听着好像很有趣。”
严恺之握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用轻忽极微的声音叹了一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就好似看到稀世珍宝一样,极其小心又怅然若失。韶华被他这样的深情灌得如同在半空旋转,一种极致的兴奋又迷茫,明明羞涩为难却不敢动弹,生怕他会收回这柔情似水。
看着女孩殷红的耳朵,小巧秀气,连着下颚都被熏染出点点粉嫩。严恺之无奈地叹气出声,只见她疑惑地抬起小脸,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他心道: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诱惑有多大,却偏偏在无心之间把他整颗心都凌乱了。
严恺之看着她明亮的眼眸,轻声道:“不管怎么样都好,都不如你。”
男人俯身在耳边轻呼,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