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晒在护教骑士团的训练场上,亮得晃眼的阳光下一排排十四五岁的少年身穿一身笨重的金属盔甲手持木制长枪在阳光下做着刺枪练习。
虽然头顶的阳光照在金属盔甲上就像是将盔甲中的人闷在火炉里面烘烤,但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一个人喊一声苦,而在这群少年的中间一个矮小的身影显得格外的突兀,这不仅是因为他的个子比周围的少年们都矮了一整圈更因为他手中的武器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相比于其他的少年全部身穿厚重的金属盔甲手持坚硬的铁木长枪,塞伯身穿一身轻便的长袍,手中握着的则是精铁锻造的软剑。
要知道此时可是盛夏酷暑,头顶的太阳照下来起码有三十七八度,如果阳光直射在金属盔甲上就更是像是在烙饼,眼看着每一个握枪的少年都已经汗流浃背连脚底都被汗水给打湿了,而塞伯那边虽然同样汗水滚滚但显然和其它人不再一个层面上,矛盾就自然滋生了。
休息的时间,所有的少年们纷纷坐在一边休息,塞伯自觉尚有余力于是便又抓起手中的软剑再来了一套紫薇剑法,只是他这里练着剑那边的闲言碎语却不甘心的纷纷往他耳朵里钻。
“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还练剑,装给谁看呢!”少年a很是不忿。
“估计是想在兰斯大人面前露一手吧!”少年b酸溜溜的道。
“哼,要是我也和他一样不穿盔甲我也可以多练两套。”
少年c话音未落少年d紧随其后:“如果我像他一样不穿盔甲还拿那么轻便的软剑别说再练两套了,我多练5套都没有问题。”
“没错,既没有盔甲又没有长枪,连练习的都是软绵绵的细剑,这种娘娘腔就应该滚去圣武士团和那些小少爷们一起混日子!”少年e恶意的调侃道
“使用这种娘娘腔的人不配留在我护教骑士团!”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节奏一下子被带动起来,话题从一开始的愤懑和不甘到后来每一个人都用自己绞尽脑汁能够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去嘲笑塞伯的武器,甚至这种挤兑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间有一种故意要让塞伯听到的意思。
“我跟你们说啊,像是这种软绵绵的武器在我们那儿根本就不配叫做武器,我们那里姑娘拿来防身的贞洁刀看起来都比它更像武器,那种软绵绵的东西就算……”
少年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噌”的一声,耳边一阵发凉,旋即一道银光自身边一闪而过,那种与死亡擦身而过的冰冷让他脚下一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边上的少年们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向塞伯的方向,只因为就在刚才一把软剑从高谈阔论的少年耳边擦过带下一缕发丝之后笔直的插在边上的靶子上,此刻这把软剑柔软的剑身还在风中招摇仿佛在嘲笑着少年们的无知。
“你要做什么?你是打算杀了米勒吗!”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瞪着一双牛眼气势汹汹的道。
“真是抱歉我的玩具脱手了。”塞伯嘴上挂着一个挑衅的笑容用假到不行的语气道:“你们不是说软剑不配叫做武器吗?既然不是武器又从何而来的杀人?”
“这么说你就是故意的了?!你个杀人凶手!”为首的少年a生气的道。
“没错,杀人凶手,他刚才还打算把米勒给杀了!”少年b义愤填膺。
“不止,他之前已经害死过一个了,新来的那个舒曼的父亲就是被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舒曼的父亲就不会死。”
“真的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够从黑暗王国那边回来,我怀疑他就是黑暗王国派来的,不然也不会害死那么多的人。”
“凶手,杀人凶手。”
……
眼看周围围过来的少年人越来越多,节奏也越来越往某些奇怪的方向上带,塞伯算是明白了,或许自己今天的遭遇确实存在少年人嫉妒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些人只需要在背后稍微说上两句,甚至只要一两个人出来带一下节奏就完全足够将这潭子水给搅浑,这一点可以从明明这里事情已经闹得不小了但依然没有人出声可以看出来。
塞伯笑了,某些人似乎对昨天的试探很不满意,他们还想要进一步的探自己的底,既然他们这么诚恳那塞伯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试图以一个剑客为棋子是何种下场。
嗒嗒嗒!
塞伯一步一步的走向米勒,每走一步清脆的脚步声都像是敲打在周围少年的心房,一些人下意识的选择后退,还有人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你想要对米勒做什么?”高大的身影横在米勒面前,虽然这里的少年最大也就十四五岁但有些发育更早的早已经有接近两米的块头,虽然肌肉不如成年人虬结有力但对于八岁的塞伯而言已然如同一个巨人。
塞伯与少年之间悬殊的身高差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因为还留在训练营里面的少年实力顶天也就跟他一个水准,更高水平的少年已经补充到对应的作战队伍之中投入防卫工作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为了适应护教骑士团的生活同时照顾到塞伯年纪实在太小,现在的他本应也被安排到城防队伍之中。
既然实力不弱于人,塞伯自然没有想要退缩的意思尤其是他刚好准备利用这些人来立威——虽然眼前的这些都是大人物交锋的棋子,但既然作为棋子出来冒头了就得做好被打脸的准备。
塞伯肩膀一撞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