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路易所想的危机并没有到来,至少在塞伯他们从和黑暗教廷发生争执的地方开始,一直到他们横穿了上百里的魔兽山脉外围回到桑沃村为止,他们的这一路都非常的平安顺利。
在这段行程中塞伯一有空就拿着阔剑按照守护之剑的发力技巧一招一式的练习,在马车上则在剑界之后手握投影出来的紫薇软剑吸收曾经在上面凝聚的独孤求败和杨过遗留的用剑技巧。
守护之剑是典型的西方式剑法,西式剑法讲求力量爆发的技巧和直来直往,很多时候他们凭借的是一口绝对坚定的信念,在这种基础上守护之剑在一些地方难免显得有些莽,爆发有余而缠绵不足。
紫薇软剑则是另外一个极端,即便是在以技巧文明的古武式剑术中紫薇软剑也是一朵奇葩,其曲折自如柔软如丝的特性使得它的运用非常考验技巧的掌握,在这一点上恰好却是钻研了三年守护之剑,大半个脑袋都被直来直往的剑术充塞的塞伯所不曾拥有的。
在这个角度上紫薇软剑的使用技巧可以说是守护之剑最好的补充,每每在修炼完守护之剑之后塞伯都会拿它和紫薇剑法彼此互相印证,虽然囿于自身剑道知识的浅薄但却也极大的丰富了塞伯对剑的认识,对于在守护之道上已经颇有建树的塞伯是一种绝赞的提升。
对塞伯来说花费了10点能量点投影出这把紫薇软剑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这把紫薇软剑如此的有用他早就想方设法的将之投影出来了。
“吁——”战马一声长嘶,马车停在了山路前,马车内坐着的塞伯也在同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直接下车。
“到了,塞伯。”老路易推了推犹豫的塞伯,近乡情更怯,明明已经走到了桑沃村口但塞伯却突然踟蹰起来。
“去吧!”老路易轻轻在身后轻轻的推了塞伯一把,“去和家里人道个别。”
“嗯。”塞伯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迈出这一步的,那么就让这一步早点到来。
……
塞伯来到金家的院子时院子的大门被从里面紧扣,塞伯知道因为金家靠近山边,有时候难免会遇到下山的野兽所以在丈夫不在家的时候金夫人总喜欢将院子门从里面锁上。
一想到自己要面对的人莫名的少了一个塞伯突然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伸出手:“砰砰!”
“谁啊?”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塞伯不由得一怔,声音沙哑的道:“我,塞伯。”
“塞伯?”金夫人一声尖叫然后塞伯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猛的从里面拉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塞伯!”金夫人用力的将塞伯拥入自己的怀中,此时此刻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出她内心接近癫狂的喜悦,她只是紧紧的用力的将塞伯揽在自己的怀里不愿意松手。
塞伯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这个久别重逢的女人享受她作为母亲的幸福,良久金夫人才松开了手,塞伯感到自己额头有滚烫的液体低下,一抬头看到金夫人用手背抹着眼睛,一双噙着泪水的眼睛上下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塞伯。
金夫人不是个善于言语的女人,这一点从塞伯还只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是这样,直到现在塞伯已经离开了超过三个年头了她依然不曾改变过。
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塞伯仿佛要从塞伯现在的模样里找回她丢失的那三年时光,而塞伯也只是沉默的任由她看,他自知自己亏欠这个女人很多所以能够补偿的他都希望补偿给对方,直到……
“哇~妈妈——”一声幼儿的啼哭从院子里传来,金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屋里还有一个孩子。
“德斯黎!”金夫人惊呼着想要回身却又放不下眼前的塞伯。
“那是我的弟弟?”塞伯问。
“对,是个男孩在你离开后第二年春天出生的,你爸爸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德斯黎……”金夫人犹豫了一下:“你要进去看一下吗?”
“嗯,我也想看看他。”塞伯毫不犹豫的迈进院子,才跨过门槛塞伯就看到在院子里一个一两岁模样的小孩脚步蹒跚的在院子里行走,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金夫人见状连忙上前将小孩抱了起来,钻入母亲怀中的小德斯黎终于止住了哭泣,被母亲抱到塞伯面前的他用一双天青石一样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塞伯。
“来,德斯黎乖,这个是塞伯哥哥。”金夫人拉着小德斯黎的手抓向塞伯。
“你好,德斯黎。”塞伯也伸出手,经常练剑的手指触摸到幼儿细腻的肌肤后小德斯黎的手指就像是触电一样迅速拉回。
虽然受到德斯黎本能的排斥但塞伯却发自真心的笑了,眼前的这个小生命是如此的纯粹,纯粹到眼中只容得下一种颜色,曾经何时塞伯也渴望拥有这种纯粹的心境,但是两世为人的记忆似乎成了蒙在他心头抹不去的灰,但是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纠结什么,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享受这个世界的人生,如果在另一个世界还有牵绊那就在未来尽力去寻找,而不是瞻前顾后的既不敢接受现在有恐惧未来,手持利刃之人又岂能被纷乱烦恼所困?
“塞伯,你这次回来会呆多久?”金夫人小心的问。
“对不起妈妈,我这次回来是因为马上就要前往教皇国,所以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