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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啊?”周越将夺过来的金簪扔到一边,讥讽的说道。
白锦举起台面上平铺的洁白如雪的帕子,在他面前一晃,朱唇轻启:“元帕啊,我又不是不洁。没有这个会落人口实的。”
说罢便伸手要拿被周越摔在一边的金簪。
谁知,周越不愧是从小习武,手法快速的让白锦只觉得眼前一花,金簪便落在了周越的手上。白锦伸出的手便落了个空。
“拿来。”白锦伸出手,声色清亮的说道。
谁知周越不仅不给,反而是将金簪放置在自己背后。
白锦撇了他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有病。索性不再搭理他,继而打开了自己放置首饰的盒子翻找起来。
心里却在抱怨道:这人诚心和她作对的吧,她好不容易才在一堆的首饰簪子里面找到那一支尖锐的能一下子刺破皮肤的。
俗话说十指连心,刺破自己的手指有多疼白锦不知道。但长痛不如短痛,迅速了事也省的第二次下不了手。
“为什么不叫你的侍女来。”周越疑惑的声音响起在白锦的耳边。
白锦手里翻找的动作一顿,头也不抬的回答:“这种事难道还要昭告天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己来做最是稳妥。
“我看,”周越换了个姿势,斜身倚靠在墙上。“不只是这样吧,你那个叫木丹的侍女不是傻子,她明显什么都知道。而且她也是愿意帮你这个忙的吧。”
“有人愿意为你去死,你就让他们去死啊?”白锦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周越。
周越顿时无语,手里的金簪换了个方向,食指指尖顶着金簪锐利的一边,不断地摩挲。
“十指连心,你不怕疼?”
“怕,我怕苦更怕疼。”白锦拿起另两支支还算尖锐的簪子,眼神明亮的端详,比较着。“谁的食指不连心,我疼,木丹自然也是疼的。”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让她代替我呢,即使她心甘情愿,我又怎么安心。
一番比较后,白锦放下其中的一支。虽然不如第一支,但是也算尖利,稍微使点劲,一次应该就可以了。
正在她咬着牙,打算用力一刺的时候,一跟骨节分明纤长细白的手指落在了她眼中。
“啪嗒。”一滴殷红的鲜血血珠落在了纯白的元帕上,渐渐晕染开来。
白锦一愣,抬头看向周越。只见他毫不在意的收回了伸出的手,从怀里掏出汗巾轻轻在破开的伤口上拭过。然后顺手将手里的金簪扔在了首饰盒里。
“看什么看,刚才我一不小心就刺破了手指,干脆也不要浪费。以后不要用这么尖利的簪子了,小心下次刺破你的小脑袋。”
周越装作不经意的把手藏到宽大的衣袖里,用手捏住刚才刺破的食指,抑制指尖传来的微痛。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的说道:“快点,别迟了叫母妃等。”说着便转身走开。
白锦歪头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减小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用手捏起元帕,勾起嘴角,粲然一笑。
片刻后,两人便在一干侍从的陪同下来到了江越王妃居住的毓秀院。从进入院子开始,白锦的素手便被周越宽大修长的手握住。一路走来,耳边不断响起问安的跪拜行礼之声。
白锦心里暗叹,毓秀院的礼仪完善规矩堪比后宫。一点马虎都不得见。看来,这江越王妃倒是个极重规矩礼仪,行事风范干净利落果决的人。
皇宫里的奴才行礼严谨守规矩不过是因为宫门之内章法严明,容不得半点马虎。而这里不过是王府,却拥有比后宫更加整齐严谨的礼仪规矩,不得不让人心生惊讶。一般人断然调教不出来这样的奴才!
换句话说,这江越王妃也是个不容易相处的人。
想到这里,白锦又在心里给自己提了警醒: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意了。
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从院门口进到屋子里。秋意已深,未及晌午的屋子里透着丝丝的凉意。
江越王妃到底上了年纪,一早便穿上了八团喜相逢厚锦做的衣物。此刻她正端坐在上首,手边放着一杯早已经没有热气的茶水。
“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万安。”
“儿媳给母妃请安,母妃万安。”
行至屋内正中间,两人双双拜倒在地。行了一个跪拜的全礼,恭声请安。
“是越儿和寻暖来了,地上凉,快起来。”说着还指挥身边站着的江嬷嬷去扶他们二人。
“多谢母妃。”
周越暗中使了一把力气,带起了白锦。
“殿下,王妃,可算来了,老王妃等了你们好一会呢。”江嬷嬷满脸谄笑的说道。
“是儿子用早膳慢了些,还请母妃见谅。”算起来,却是是自己了行程,自己认个错,省的母妃以为白锦是不把她放在心上,平白生气。
“无事,我又没有什么事情,等一会也不妨事。”江越王妃摆了摆手,心里冷笑一声,真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尽管心里这样想,但面上却一派笑意的说道。
这时候,门口的侍女端上来了一杯新茶,恭敬的立在一旁。
周越眼珠一转,笑着走到一边。其实这敬茶礼,不过是代表一家的主母对新入门的媳妇的认同。他身为儿子,本是不必要过来的。
不过,左右他不用上朝,待在书房也看不进去书。干脆陪着白锦一起来了。
刚刚站起不久的白锦上前一步,这次跪在了距离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