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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领神会,越郡王可真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呐。这前脚刚刚娶了备受帝宠的寻暖长郡主,后脚就在同一天受封了正二品的亲王。日后若是再有功绩,那正一品的长亲王之位还跑的了?
但是,周越脸上却是半点喜色也无。
为什么?
这晋封的圣旨来的太突然,着实令他感到不安。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稳稳跪着的白锦。
不再迟疑,直其腰,复又深深拜下。
“臣领旨,谢陛下。”
皇帝点点头,看向丁全。
只听见丁公公大声唱和道:“陛下摆驾回宫。”
皇帝一走,殿内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至少这跪拜的礼仪是不用再行了。不然,生生的将自己的膝盖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滋味可着实是不好受的。
礼官在的周越一声吩咐下宣布开席,而他则怀拥着白锦返回了后院新房。走出大殿,站在周越身边的白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是结束了。
即使有木丹竹叶和……周越暗地里的帮助,她也是被这奢华的裙子和沉重的凤冠拖累的痛苦不堪。
周越……
白锦稍稍转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侧,压慢步伐走的有一点别扭的周越。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暖流。她想到了他的顾全大局隐忍筹谋,却没有想到,他还会这样懂自己的心思。甚至,还有哥哥们一样的体贴。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眼光和运气都是一样的好。才使得今天和她自己走在一起的人是他。
“看路。”身前身后都是一大片的人,周越也不好说太多的话。注意到白锦的目光一直留恋的自己的身上,他低声说道。
说着,望了一眼周围,发现已经走出大殿很远,便悄悄甩了一下衣袖,堂而皇之的搂住了白锦的腰。
白锦只觉得腰侧一紧,是有人搂住了她的腰。
而这股力道却着实减轻了她的压力,除此之外她的感觉便是温暖舒适。明明她不是个喜欢别人触碰的人,但是此刻周越放置在她腰间的手只让她觉得舒服。最初的排除感已经没有了。她,是习惯了他的手?
白锦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是什么时候接受他的触碰的……
“想看,回去再看,都是你的。”周越瞧着她一直在发呆,出声提醒道。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名动天下的寻暖长郡主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这幅样子呆呆的萌萌的,可比之前运筹帷幄分析利弊的时候可爱多了。
白锦一愣,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疑惑地走了两步,突然她停下脚步,转头。
周越身体向后一仰,堪堪避过了曾经袭击过他的凤冠垂帘。借着放在白锦腰间的手的力道站直,低头盯着白锦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谋,杀,亲,夫?”
白锦脸上的红晕更甚了,她刚刚突然地停下就是因为想明白了周越那句话的意思:都是她的……
什么叫都是她的,她根本没有非常想一直看着他好不好。
这人,怎么……
谁知她还没有来得及辩白,这人下一句就清清楚楚的在她耳边响起。
谋杀亲夫……
谋杀二字对白锦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词汇,生在世家长在皇宫,谋杀不过是一件必然会遇到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为之惊讶的。
但是亲夫二字对她而言却是真正陌生的。
“还发呆。”周越摇着头看着又一次发呆的白锦,用了点力气,握紧了白锦的腰间。现在,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这个婚,他成的是半点不吃亏。
“走不走?这我要是迟了……”周越故意拉长了音调,留了一半的话不说。
迟了?迟了又会怎么样?
白锦觉得自己今天要么是没有带脑子出门,要么就是脑子被沉重的凤冠压傻了。为什么她每次理解周越的话都得好一会功夫才能懂,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啊……
瞧着白锦又是一副思索的样子,周越玩心大起。
歪了脑袋,贴在白锦的耳边,吐气如兰:“我要是迟了,他们会不会猜测我们在干什么好事,你说呢,夫人?”
夫人二字,周越咬的尤其的重。
“你!”白锦到底是刚刚出嫁的姑娘家,再怎么样淡定,听到这样的事还是难免会羞涩。她将自己全身的重心卸下,靠在周越的脖颈边,又用尽力气掐上周越的腰。
尽管白锦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但是她掐的极有技巧,只是紧紧地掐住一点点的肉,痛感却是十分明显。
便是周越从小练武,也颇有点受不了。
“疼,疼,疼。”周越倒吸一口气,低声叫起来。
“那就劳烦夫君快点了。”白锦松开手,起身将冰凉凉的垂帘贴在周越的脸上,语音婉转的说道。
事实上,他们停留的确实是有点久,但是等在一边的下人们确实半点不敢催。在两个主子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们就识眼色的后退了一步,给主子留下说话的空间。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交谈些什么,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夫人有令,身为夫君的我自然是从善如流。”说着,周越从自己腰间拿开白锦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满意的看了看,才向前走去。
足足一刻钟过后,一行人才终于到达婚房——悦锦园。
白锦抬头,透过垂帘隐隐约约看到院子正门口前悬挂着一道牌匾,上面似乎是簪花小楷书写的“悦锦园”三字。心里一惊,口中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