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一路走好。”
“越王殿下九泉安好。”
“……”
纷杂的声音潮水般涌进白锦的耳中，她四顾茫然，却清晰的听到了越王殿下四个字。
怎么回事，她的阿越不是在她的身边吗？
白锦回身，身后已经彻底的空无一人。唯有她腰间的血还证明着她曾被人爱怜的拥在怀中。
天昏地暗间，丧乐声愈发的响亮，真个京都像是被黑白覆盖，再无其他的颜色。脚下也像是被砸碎了一样，不断的黑渊深处坠落，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白锦仿佛看到杜二那冰冷的笑容。
白锦，你看见了吗？
是你，是你把他害死了。
我把他的尸骨给你带回来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他都是为了你才会上战场的啊。你感受到身上黏稠的血腥了吗？
那都是他的血啊，是他为你留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