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皇帝指着那副棋盘,一脸的惊喜。
白锦视线下移,落在已成残局的棋盘上,心更沉了。
“舅舅我……”白锦话还未出口,便被皇帝打断。
“寻暖觉得,采嫔如何。”皇帝的声音波澜无起伏,而这便意味着皇帝说出口的这句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不好。”白锦一点配合的心思都没有,冷冷的回答中不带一丝的质疑,仿佛真的没有听出来皇帝的意思一样。
“噢……”皇帝难得的好心情,一改不久前的颓靡。“难道寻暖觉得薇嫔更好?”
白锦此刻哪里还听不出皇帝这句话中饱含的嘲讽之意。也对,她不过是一个郡主,有如何有权利去干涉天子的家事。别说是立一个地位不高的嫔,就是直接册封贵妃谁又敢说一声不可呢。
“陛下何不直接立她为皇后。”白锦讥笑的姿态大有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第一次无比的为姑姑而庆幸。天妒红颜,或许是天不愿让佳人受人世间情意凉薄之苦呢?
自古男子多薄幸,从来难得有情郎。果然如此,那些天地为证的情谊,能遇上的大概都是修了几辈子的缘分吧。因为稀少到几乎绝迹,所以才写在话本子里面加以歌颂的吧。
“放肆。”皇帝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下,碎成一片又一片。“朕当真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是,是寻暖太天真,是我太蠢。”所以才会相信那些浓情蜜意,亲手所做的心意。
“滚出去,清心殿也不必再来了。”
白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如寒霜但就是没有一滴泪水落下。骄傲倔强的像是初生的飞鸟。
怎么还会有泪水呢,心都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