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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国手叹了一声,心中暗道:年轻人呐……该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半个时辰过后,在场诸人的脸上无一不是换上了震惊的神情。就连早就知道白锦棋艺甚精的周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他的暖儿棋艺好,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好到这种地步。
若是他最为尊重的师父是走一步便可以看到三步的话,那么白锦便是传说中的一步看十步!原来当初京都白家之时,白锦说是让了自己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
一直专心想要找到白锦下棋漏洞的朱欢脸上虽然波澜不起,但是心中却早就是惊涛骇浪。白锦棋风稳健,落子如风似乎根本没有思考,但是却处处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破绽。
这样的能力别人也不是不能有,但是自己师父也是钻研了小半辈子才能有此成就,可是白锦才多大,不到二九的年龄啊。
“师父,承让了。”白锦放下自己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淡淡的说道。
那国手先是一言不发,盯着已经遍布棋子的棋盘看了许久,这才突然间仰天大笑,“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呐!”
“是师父让着白锦。”白锦对着周越眨了眨眼睛,这才恭敬的说道。
“看来,为师的礼物是拿不到了。”
周越看着自己乐呵呵的师父,开口道:“礼物是恭贺师父寿辰的,自然都是师父的。”
“你先说说,你这次是拿了什么礼物来,让为师思索一下是否值得豁出去这张老脸向你讨要。”
周越拉起白锦的手,与有荣焉的说道:“这礼物是暖儿准备的,师父何不问问她?”
“小丫头有心了,快告诉为师,是什么?”大名鼎鼎的国手此刻却像个讨糖吃的下孩子,目光炯炯的盯着白锦。
“不过就是几本棋谱,还希望师父笑纳,不要嫌弃白锦眼光粗俗。”
“棋谱?”一时间,老翁爽朗的笑声似乎是要传遍整个宅子。他也顾不得礼节,对着白锦招手让她带他去看。笑话,这小丫头随随便便拿出一具棋盘都是孤品,现在说是几本棋谱,定然也都是不可多得孤本善本了。
“你们几个好好叙叙旧,为师就先走了。”说着,便拉着白锦就往前院客厅走去。
周越看着白锦和自家棋痴师父,只能无奈的笑笑。他就说吧,若是师父见过了暖儿,那么别人可就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越王殿下,真是扬眉吐气啊。”师父一走,朱欢连做戏的心情都没了,他直直的走到周越面前,嗤笑道。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周越冷冷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朱欢,只觉得无限的悲凉,曾经一起把酒言欢,走鸡逗狗的年华彻底不再了。便是连记忆,都被他朝着自己举起的屠刀蒙上了鲜血的颜色。“若是往后你再为难她,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将刀放在你的脖子上。你心悦谁,那是你的事情,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说完,周越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表哥,”刘颂蓉拉住要离开的周越,不甘心的呼唤道。她以为,只要再次回到师父周围,表哥一定会想起当年他们一起嬉笑玩闹的曾经。可为什么,从头到尾,表哥都无动于衷呢。
难道就是因为白锦那个女人吗?
“刘小姐,你听好了。我,周越,喜欢的人只有白锦一个。从前,我只是不喜欢你,可是现在,本王厌恶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生命中。”
“表哥!”刘颂蓉的声音在周越甩开她的手时,变得凄厉。
她做错了什么吗,她只是想让表哥多看她几眼,她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难道这也有什么错吗?她已经不奢望能嫁给他做正妻,哪怕是做妾她都愿意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要她呢?
朱欢笑的凄惨,他突然觉得累。他喜欢一个姑娘,喜欢了十几年,甚至为了这个人和他曾经最为要好的兄弟翻了脸,绝了交。但是,他得到了什么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意义在哪里?
可是,看到她哭的伤心,他还是舍不得,哪怕她的眼泪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流,他仍旧是舍不得啊。那是他一直放在心头的人儿啊,他如何舍得?
如何舍得!
朱欢走过去,想要抱住哭的已经接不上气的刘颂蓉。但是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都怪你,你这个蠢货,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杀了,为什么!”
朱欢垂着眼帘,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是应该习惯了吗?每次他不管做了什么,即使他做的再好,可是她的眼里永远都没有自己。他再才华横溢,再被人称赞为公子子欢,绝世无双。在她的眼中,也只是帮她接近另一个人的工具罢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都怪你,都怪你,他不要我,他说他厌恶我……我要她去死,去死,去死。”刘颂蓉不断的咒骂着,仿佛已经忘记了这里并不是他刘家的后花园而是自己师父隐居的地方。
朱欢叹气,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能力轻而易举的对白锦动手呢。就算他拼劲全力真的杀掉了白锦,周越也不会和刘颂蓉在一起。甚至于他们漕帮所有人都有可能死在来自京都天子的盛怒之下。
若是他孑然一身,自然可以义无反顾的为了她而死,可是他却不能拉上他们漕帮上下几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