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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表哥,越王表哥。”
院门口响起嘈杂的争吵声,尖锐刺耳的女声不断的刺激着白锦的耳膜,她眉头轻皱,躲开了周越的亲吻。埋头在他的肩窝里,满脸通红。
周越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的啃咬,痒痒的,急切的需要身旁的人来抚平。
“嘭”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周越只觉得自己怀里的白锦身子猛地一僵,然后怀里传来一股不小的力道,接着他原本软香在怀便冷冷一空。
“闹什么!”
“回殿下,是表小姐。她说是老王妃身子不适,让您过去看看。”回答的是丛书,他一脸为难的立在一边,回禀道。
周越环顾一周,果然木丹和竹叶都不在。登时,他心里就有点不爽,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可不就立刻高低立显。
若是有木丹和竹叶在,别说是刘颂蓉,便是老王妃亲自来怕也是进不了悦锦园的屋子。更不要说,放人进来打扰到他的好事了。这么一想,周越原本还春光四溢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丛书:你是怎么办事的!
丛书也是无奈啊,我一个男子,人家表小姐一个大姑娘。你让我怎么拦,而且人家背后可还是江越王妃。这要是王妃的两个丫头在就好了。
“你方才说什么,母妃病了?”
刘颂蓉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说道:“是啊,表哥,姨母她……”说着还用手绢抹了抹眼角的泪。“我知道王妃嫂嫂不喜欢人打扰,但是姨母病了总不能不让表哥知道。否则旁人知晓,怕会说表哥的不是。蓉儿也是为了表哥着想,这才闯了进来。”
“母妃病了,你不先去找大夫,反而是冒冒失失的闯到这里。”
“蓉儿已经去请大夫了,只是蓉儿说到底也不是王府的主子,怎可越俎代庖。”刘颂蓉委屈的跪了下来,“越王表哥,你去看看姨母吧。若是王妃嫂嫂不许,蓉儿去向嫂嫂请罪。”
刚刚走到门边的白锦一听,嘴角冷笑:这人还真是处处不忘来恶心自己。嘴里说着自己不是王府的主子,但是行事作风却处处像个主子。她抬眼看向周越,等着他的反应。
“放肆,王妃什么身份。”周越一甩衣袖,心里越发觉得白锦性情纯真,从不拐弯抹角。俏皮可爱的样子惹人喜欢。在看看脚下跪着的刘颂蓉,心中的厌恶之情愈发重。
“刘小姐,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是本王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她愿意如何何须要向你交代。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仗着母妃的面子肆意妄为。母妃病了,你就应该守着母妃侍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成体统。”
白锦握着门栏的手一紧,收回了自己已经迈出去的脚。除了家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为自己出头。舅舅一直教导她,只有自己才是最稳妥的靠山。沧海都会桑田,更何况最为复杂的人心。
也是因此,家人之外她从不肯在外人面前轻易示弱,更不会想着让别人为自己出头辩解。但是如今真的有人这样做了,她才真实的意识到,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犹如甘甜的山泉,令人心神宁静而温暖。
门外继续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想去听,也不想知道了。
“主子?”木丹竹叶两人一同走了进来,便见到白家指尖搭唇,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你们怎么过来了?”
竹叶上前一步,左看看,右瞧瞧。确认白锦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方才听说那个刘小姐吵闹到咱们院子里来了,我们担心主子,就连忙过来了。”
白锦浅笑,点了一下竹叶的脑袋:“我又不是泥捏的。”
“主子当然不是泥捏的,主子是金枝玉叶。”
“就我们竹叶嘴甜,木丹呢快学学,不然以后竹叶可是要争了你的宠。”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人都笑作一团。
而王府的另一边,毓秀院里便没有这样欢快的场景了。江越王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屋子里也是浓浓的药味,显然是真的生了大病。
“周越见过母妃。”
周越仪态完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家礼,只是自从自进入毓秀院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冷漠,甚至还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
“越儿来了,母妃不过是小病,吃几服药,修养几日也就不打紧了。”江越王妃以手掩着唇侧,虚弱无力的说道。
“姨母,”紧跟在周越身后的刘颂蓉一跺脚,“您都病了好几日了,那里是小病,太医都嘱咐您好好将养才行,您却偏不让我给越王表哥说。”
“蓉儿,不许乱说。”江越王妃口中虽是责怪的话,但是眼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越儿,你不要听这丫头胡说。母妃,咳咳,没事,没事。长郡主身份尊贵,你是该好好陪陪她。她不来也好,小姑娘家的身子难免弱,来了让我传染了就不好了。白家老夫人怕是得心疼。”
明明江越王妃字字句句都竭尽了温柔柔和,但是这些话听在周越的耳中却像是锥心之言,只引得他心里的厌烦之情更胜。他抬起头,面无表情说道:“儿子有话想和母妃说,母妃先叫闲杂人等出去吧。”
其余侍候在江越王妃屋里的侍女们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刘颂蓉更是难以置信,迟迟没有动作。
江越王妃的目光触及周越坚定稳卓的眼眸,心头涌起不安的感觉。这眼神,陌生又熟悉,多少年前她便曾经见到过,以至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