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的时候,朱立诚突然接到了薛必溱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面邀请朱立诚去他的办公室坐坐,说有点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他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想说,主要是想过一把做老大的瘾。自从元秋生出事以后,梁之放是党政一肩挑,现在他也去了省里,按照党内排名来说,薛必溱应该是老大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给朱立诚打电话,开口就让去他的办公室,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朱立诚想了想,婉拒道:“必溱书记,我这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面说罢!”
朱立诚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心思,他一方面确实没有时间陪对方玩,另一方面他也不会给对方在他面前装逼的机会。
薛必溱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但他还真没有那个量在电话里面冲朱立诚发火。稍稍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怒火,冲着话筒说道:“好吧,既然朱市长有事情要忙,那就算了,再见!”说完这话以后,不等朱立诚做出反应,便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朱立诚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将其从耳边摘了下来,放在电话机上,想想薛必溱的做法,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朱立诚心里暗想道,别说你做不了市长,就算真的成为了市长,也不见得就有在我面前装逼的资本,哼!
薛必溱挂断电话以后,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前段时间他在省里跑动了好一阵阵,结果一无所获,现在听说梁之放出事了,他觉得这对于他和朱立诚来说都是个机会,便准备找对方商量一下对策,谁知人家根本不鸟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之放是第二天下午才回到市里的,回来以后,立即就让秘书胡学文请薛必溱和朱立诚去他的办公室。
朱立诚通过胡学文脸上的表情判断出梁之放应该没什么事,否则的话,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可能是如此轻松。都说秘书是老板的晴雨表,这点是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检验以后得出的真理,所以说一点也不用怀疑。
朱立诚到梁之放的办公室的时候,薛必溱已经在座了,这很正常,因为他的办公室与梁之放的办公室只隔着一个电梯间,就如同元秋生和朱立诚的办公室一般,只不过市长和常务副市长的办公室在八楼,而***书记和副书记的办公室在九楼。
梁之放见朱立诚进来以后,立即招呼对方坐上,然后便让胡学文帮其泡茶,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朱市长和龙井。
朱立诚见到梁之放的脸色和前段时间确实有了很大改变,虽说仍是一脸的疲惫,但说笑的时候自然了许多,完全不见前几天的那种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此情况,朱立诚暗想道,他的事情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了,看来那事对他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看来梁之放的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否则的话,他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全身而退的。
等胡学文带上门出去以后,梁之放分别给薛必溱和朱立诚递了一支烟。两人接过烟以后,都作势要帮梁之放点火,梁之放则扬了扬手中的打火机,表示自己有火,朱立诚和薛必溱又互相客气了一下,才各自点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