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的非主流骷颅头首饰就这么送了出去。
后面的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了。
刘来两个小时打探清楚了这个学校的发迹史，很有成就感，又和李冉瞎扯了一会儿，楼下已经有小孩子陆陆续续地往门口冒了。
放学时间到了。
刘来安排李冉把几个小孩分个组，每个组再选个代表，几个小孩子一块回家，平安到家之后再给李冉报个信。
这些小屁孩一个两个的往家跑，刘来有些不放心。
李冉欣然复命。
刘来也跟着下楼。
五点半，方非还没影。
梁清楚婧几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谁这么会生活，还搞来一堆瓜子，几个人磕巴磕巴，不时地闲聊几句，红生生一个夕阳红社团。
敬老院的老人家中，只有思思不一样，她跑来跑去，还负责暖场调节气氛，像个来给老头老太太们解闷的志愿者。
“方非还没回来呢？”刘来问。
“是啊，这都几点了，方非姐姐早该回来了…”思思放下瓜子，一脸担忧。
思思没说倒没什么，她这一说，刘来倒真觉得有点奇怪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可能吃毛血旺了，那家店做东西特别慢，一等就是一下午，方非还偏偏最喜欢那家…”楚婧说着就掏出手机，片刻后：“哎，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吧…”乔云悠悠地说。
刘来转向思思：“你家在哪？”
思思一副出大事儿了的表情：“凤起路与鄱阳路交叉路口旁的花园小区，一单元6号615。非非姐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平白无故的手机怎么会关机呢？我觉得不像是手机没电……”
刘来琢磨着来回路程。
“要不我们报警吧？”思思提议。
乔云和楚婧难得同步，一起翻了个白眼。
“你让警察叔叔歇会儿吧，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梁清哄女朋友从来都是这一套。
嘲讽中带着温柔，温柔着带着不羁。
“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刘来和梁清客气了几句，又婉拒了思思递来的瓜子，麻溜得骑着自行车踏上了征途。
晚上得去医院看看情况，但这个不急，刘来拐个弯，朝着原目的地的反方向骑行。
天边的红霞渐渐隐退，天已经擦黑，刘来把自行车停下，打了个出租，目的地，花园小区。
但愿是他多心了吧。
三十二分钟，到达花园小区。
这是下班高峰期，平常坐车二十五分钟左右，加上打车时间，来回一个小时左右。
拿东西，吃饭，再加上一些零碎的时间，总时间按照常理来推算不会超过四个小时。
从十二点出发，到接近七点，这时间太久，不正常。
刘来越分析心里越忐忑，脚步不由加快。
那么大一个人，还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能出什么事呢？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刘来安慰自己。
隐隐约约一个人影，高瘦，女性，长头发，白色外套。
人影逐渐清晰，刘来心里一颗石头扑通落了地。
“怎么这么晚呀？”刘来停下来，朝对方招招手，神经有种紧绷之后的放松，心情和晚风一样舒畅。
方非明显一愣：“你怎么在这儿呀？”
“等你啊。”刘来理直气壮：“这都几点了，你手机又关机，你那几个朋友都担心死了，正好我回医院路过这儿，就托我顺路探望一下，确保祖国高级人才的人身…”
安全俩字还没说出口，刘来眼光蓦然凛冽：“怎么回事？”
方非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你说这个吗？没事儿，你时间来得及吗？要不一起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吃哪门子的饭？跟我去医院。”刘来那点畅快的情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方非脖颈上一道伤口，浅红色，还没来得及结痂，方非的长发披散下来，本不该特别显眼，但她皮肤太白，所以刘来一眼就看到，触目惊心。
刘来一路风风火火带路，方非也没说什么，让怎么包扎怎么包扎。
刘来在路上的时候还有点担心，女同志会不会因为美观，拒绝配合医生。尤其是方非这样非同寻常的女同志。
但这位女同志还算识相，全程配合。
这样的伤口一般人没机会碰上，涂药的小护士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刘来给瞪回去了。
“行了，去吃饭吧。”包扎完毕，刘来发话。
来到医院这片地方，简直像是到了刘来的老窝，说话办事，底气十足。
医院出去没多远，一家饭点。
“老板，番茄炒鸡蛋，红烧茄子，再拍盘黄瓜。”刘来冲老板招呼，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不放辣椒。”
方非：“…”
已经过了饭点，店里没什么人，刘来坐下来才发觉，这场景和方非遇见李冉还有点像。
嗯，还差一场瓢泼大雨。
“到底怎么回事？”刘来憋了一肚子疑问。
刘来接近方非，最初的预想策略是潜移默化，细水长流，走水到渠成的路线。
不过眼下来看，自己走的是应该是突飞猛进，横冲直撞的硬汉路线。
温声细语？小心询问？这不还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吗？刘来没那份耐心，索性就开门见山吧。
“我说，你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每次出场都这么…这么炫酷的吗？还是你们正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美国情报局）威胁了？”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