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楚痕笑着说:“我猜你刚才把秋灵关起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见不得我们拥抱在一起。对不对呀?”
他与叶露儿的眼神四目相对,叶露儿突然将头转了开去,避开了楚痕审视的目光。
“你还没有给我解释胸前有树影的问题。”叶露儿看着墙角说。
楚痕坐了下来淡淡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在你。倒是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说我这把破刀乃是神兵利器?”
叶露儿这才知道,楚痕早就在门外把她和秋灵的对话都听了去。
“当然。”她看着楚痕,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不知道吗?这把刀名叫‘悲秋’,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把斩妖之刀,有着惊人的神力。后来被断肠散人所得。”
“我就是断肠散人的徒弟。”楚痕回道。
“难怪这把刀会在你的手里。”叶露儿总算是弄清楚了一件事。
“我还有问题。”楚痕沉下脸来,冷峻的表情让叶露儿很不自在。
“停尸房那三个男人是你杀的吗?”
“是,也不是。”叶露儿斩钉截铁地说,“那三个男人本来应该呆在寒花岭继续受苦,但偏巧我的术法之阵出了点问题,所以他们偷跑出来到了香冢。我追过去时,他们大呼小叫的,引来了正在外面巡视的衙役。正巧山妖为了抢夺我的花药也出现在了香冢,所以我就引着它杀了两个。”
楚痕点点头,停尸房那两个面目全非的尸首看来就是被山妖杀的了。
“还有一个尸身完好,怎么回事?”他紧接着问。
叶露儿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个男人其实已经悔过了,但他的娘子和子女却忍受不了饥寒交迫的日子都自尽了。我念其悔意真诚,就给他留了个全尸。用我的花药毒死了他。”
“那仵作为什么没验出来?而且花香会在尸体上残留那么久?”
“我那花药唤作‘花魂散’,剧毒无比。吃下后会随血液流动,且只在血中。没有见过的人根本验不出来。但这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花气凝结久久不散。所以你才会闻到花香。”叶露儿解释的很清楚。
楚痕想了想,冷笑着说:“你在停尸房看到尸体时表现的是那样的惊恐,还真是能装啊。”
叶露儿微笑着说:“事关机密,用诈何妨?你不也是吗?”
“但云望天的‘初雨’能识妖,为什么对你却没反应?”
“那都要归功于我修炼的花药可以掩盖自身的妖气。所以山妖才拼命地想到它。”叶露儿得意地回道。
“所以你也就借机接近我们,让我们帮你除了山妖。”楚痕分析道。
叶露儿无奈地说:“山妖属金,我属木。灭不了它,只好请你们帮忙啦。”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香冢时,你刻意隐瞒我们先到而山妖后到的事实,好让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山妖干的。随之嫁祸于它,让它成为月兰坊的主人,从而将你洗脱出来。这叫借刀杀人。”楚痕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幕后的凶手就是叶露儿,虽然他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的没错。”叶露儿坦然承认,她望着面色凝重的楚痕,这个让她动心的男子,此时却好像成为了她的敌人一样。
“官人,我和秋灵刚才的对话想必你都听到了。这些年来,我本以为‘情’字在我的心中早已死去。可不知为什么,自从和你在一起后,那个字又活了。而且活得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旺盛。以至于我不知不觉中妒忌你为秋灵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嬉笑打闹,在我的心里都会感到格外难受。”叶露儿的眼中已是晶莹一片,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流过了她姣好的面容。
楚痕低下了头,他何尝不知叶露儿对他的真情。但他与她人妖殊途,而且在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秋灵的身影。心地虽阔,但却容不下其他女人的温柔一瞥。
他从背上取下那把破刀,摆在眼前的书案上仔细端详着。许久才幽幽说道:“原来这刀叫‘悲秋’。师父送我时什么都没说,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只是一把破铁片,没想到竟是宝物。真好!”
楚痕慢慢抬起头来凝视着叶露儿。此时,他们四目相对,叶露儿竟没有避开楚痕的眼神,而是深情地注视着他。
“花鞭虽好,但那是你的东西;我还是喜欢这把破刀。因为和它处得久了,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明白了吗?”楚痕的眼睛盯着叶露儿手里的花鞭,虽然说得很慢,但一字一句却格外清楚。
叶露儿略微愣了一下,楚痕的回答就像一记记铁锤砸在她的心上。
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但楚痕明白地告诉了她,不管是物还是人,他都选择珍惜以往。
“我曾经在跳河的时候发过誓,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流一滴眼泪。因为没有男人配我为他流泪。但在你为我挡下山妖那一击的时候,我流泪了。。。”叶露儿的声音哽咽中带着颤抖。千年以来,她这是第一次动情,没想到竟还是那样的苦涩。
“你还记得在寒花岭时,你让我帮你灭火想要保留一点香囊碎片的事吗?”叶露儿平复了一下情绪问。
楚痕点点头,不解地问:“记得。那是你送我的香囊啊,为什么你不肯帮我呢?难道你不愿意我珍惜你送我的东西吗?”
“不是。”叶露儿的眼中又燃起了挚爱的火焰,“看到你那么在乎我送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