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府内,婉儿大致询问了弟子们在英国的情况,带队的邓云简略汇报了他们在医学、机械、桥梁、自然科学、化学大5个领域的学习情况,至于他们付出了多少幸苦和心酸邓家班的弟子们心里最清楚。他们感受最深的是,国家不强大,大清子民在外国的土地上是什么境遇。最后邓云道:“主母,先生期盼我们早i归来,不知先生对我们做何安排?”婉儿笑道:“你们的先生去广州,短期内不会回来,临走前他让我转告你们,回来后去同仁书院,做教书先生。并把你们的所学教授给更多的学子。先生给你们留下一句话:少年强、国家强,殚jing竭虑,桃李满天下!”
这功夫一名属下匆匆进来,附在陈锦堂耳边低估了几句,婉儿见状急忙吩咐弟子们下去休息。“主母,福州传来消息,尚虎和范涛遭到法国舰队袭击被迫还击,继而引发惊变,目前他们已经控制了福州、马尾军港、造船厂、蒸汽机车工厂等,估计朝廷已经知道了。”婉儿从容道:“陈兄,大事你做主!”陈锦堂立即吩咐向广州发报,把消息快速向安南传达。
属下得令走后,陈锦堂又吩咐把万川叫来。万川来后陈锦堂简单述说了福州的情况问道:“有关家属保护的工作怎么样了。”万川看了一眼婉儿道:“主母的大姐及姐夫估计午夜到达上海。胡雪岩和盛怀宣我们密切监视其动向,只要发现可疑迹象立即采取行动。另外,盛怀宣的家族成员周密谋划,一旦有变立即动员向上海转运。”
英法租界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一座法**人俱乐部里,法国水兵大口喝着葡萄酒,借以排泄他们惊吓、郁闷、愤怒的心情。水兵们大声喧哗,似乎如无人之境。马江海战,虽然法国战舰损失不大,可是他们引以为豪的铁甲战舰遭到莫大羞辱,造cen员大量死亡。最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居然被瞧不上眼的大清国要塞炮羞辱了一番,因此法国水兵的心态变得扭曲、疯狂。
天黑后一群士兵醉醺醺走出军人俱乐部,他们大声吆喝、咒骂。路上的行人见到这群喝醉的水兵纷纷躲避。此时一名少妇夹着包裹匆匆而行,结果被喝醉的水兵发现。两名高大的法国水兵饿狼般的扑上去,少妇吓得一声尖叫瘫倒在地,法国水兵把少妇拖到角落里开始施暴。旁边站着的水兵yin笑着似乎醒悟开始寻找目标,继而混乱开始爆发。
法军水兵们开始进入沿街的商店实施抢劫,有人带头后面出来的士兵受到刺激纷纷加入抢劫的行列。这条繁华街道商铺林立,此时并没有打烊。几百法国水兵似乎红眼了,这种集体行动更加刺激他们的兽xing。他们进入商铺首先寻找女人,兽xing满足后再洗劫财物,一场暴乱瞬间上演。
原先的邓府恰好位于这条繁华街道上。其兄邓子德在子轩的帮助下,成为这条街上最大的茶叶商。原先的宅院商铺门脸变成富丽堂皇的大门,宅院也扩大了一倍。这几年邓子德又娶了一房姨太太,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前房正妻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眼下他两个老婆三儿一女,i子过的有滋有味、如i中天。
兄弟子轩富甲一方,可以说在租界乃至上海城非常有名气,子德自然借光。就连租界的洋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因此子德不仅买卖越做越大,虚荣心也获得极大满足。兄弟虽然没有光宗耀祖,但是财大气粗足以震慑一方,作为兄长子德引以为荣。这天傍晚子德坐在椅子上闭眼养神,两名丫鬟一左一右跪在两侧捶腿。突然大门方向传来砸门声,子德睁开眼睛。
“去看看是谁大胆来sao扰?”子德有些不耐烦。外面候着的两名家丁急忙跑出去,砸门声越来越响,两名夫人受惊急忙从后院来到前堂。“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姨太太吃惊问。子德不耐烦道:“没事,你们回后院吧!”这功夫传来跑步声,一群金发碧眼的洋人大兵突然冲进屋子。只听几声怪叫,法国大兵便扑向两位姨太太和丫鬟,伴随惊恐的尖叫,大堂内乱成一团。
子德顿时吓懵了,本能的上前护住两位太太,一名高大的法国水兵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子德下巴上。只见子德身子飞起来,脑袋重重的撞在八仙桌的角上身体抽搐几下不动了。两位太太大声喊叫扑向子德,可是很快被法国大兵拽住,接着便在大堂开始施暴。府里的丫鬟难逃幸免,家丁吓得全逃跑了。
法国大兵大发yin威后开始洗劫,最后放了一把火。当天晚上这条繁华街道有三分之一的商铺难逃幸免,暴乱一直持续到午夜。令人气愤的是,英法当局没有派兵制止,而是封锁了租界。大约10点钟,陈锦膛在玫瑰庄园接到租界爆发sao乱的消息。听说法国水兵在租界内烧杀抢掠、**妇女,陈锦膛气的是暴跳如雷,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即命令金山岛的部队,全体火速向上海城调动。
大约零点左右,陈锦膛、吴保、出现在婉儿面前。听完陈锦膛禀报,婉儿脸se煞白道:“不知道大哥一家怎么样了?”万川宽慰道:“我已经派人进入租界,现在租界已经戒严,没有办法派更多的人进去。主母,进去的人会保护大哥一家的。”陈锦膛气愤道:“法国水兵在马江吃了亏,竟然在租界里报复无辜的百姓,看样子我们不得不提前采取行动。”“婉儿道:不能让洋人为所yu为,血债要用血来偿!”
婉儿态度明朗完全同意提前采取行动。陈锦膛道:“第一团轻装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