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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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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蔷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双腿倒搭在墙上,翻看手机找回忆。
通讯录里储存的关于贝勒的信息,通话记录里显示的与贝勒通话的次数,短信息对话页面里与贝勒的无数条文字短信,语音箱里贝勒发过来的或清朗或低哑或温柔的语音,还有相册里贝勒或俊朗或挺拔或温情的身影,以及视频里她生日时拍下的贝勒温柔的侧脸,仿佛怎样看都看不够。
每看一次,就多注意到个细节,接着为自己多找了个理由,使自己更喜欢他一分。
那样为他满心欢喜的感觉,她爱极了。
笔记本摆在床头,听着缓缓流淌出的贝勒的钢琴独奏,何蔷蔷勾着可爱的小嘴唇儿,想起贝勒宠她时的一幕一幕,笑得开怀。
看着看着,何蔷蔷又逐渐撅起了小嘴儿,放下双腿,钻回软绵绵的被子里,蜷成一团,眼里一片迷茫黯淡。
那天她表白后,贝勒借口去洗手间,再回来时依旧风度翩翩,却对她条理清晰地拒绝着,“蔷蔷我现在已经年过三十,而你刚到最美的十八岁,我们的世界观不同,价值观不同,你不懂我的世界有多复杂黑暗,我也不清楚你的世界是怎样的单纯美好,我们的兴趣爱好不同,共同语言也会寥寥无几,即使我答应你做你男朋友,也没办法长久,懂吗?”
何蔷蔷的反应是一会儿点头赞同,一会儿又摇头反对。
因为她不懂贝勒的话,她懂的事只有“她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她单纯的想,喜欢这件事明明很简单,为什么他说得那样严肃,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是吗?
“可,可是我就是喜,喜欢你,想你做,做我男朋友……”
贝勒被何蔷蔷的傻样逗得笑了,笑着将腕上手表摘下,戴上她送的手表,不着痕迹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问她寒假有什么打算。
何蔷蔷的思维单纯,很容易便被贝勒拐走,暂且放下了喜欢与否的事,认认真真地开始絮叨寒假怎样过。
再那天过后,等她后知后觉记起被贝勒拐跑话题之后,无论她怎样短信电话贝勒,贝勒都未再提及这个话题。
即使对她的关心没有任何改变,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很简单,像班上同学那样牵手逛街,或像爸妈那样时常用亲吻表达爱意。
“哥,我难受。”一大清早天还未亮,何蔷蔷就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还没醒的何拽床边,蹲在他床头,眼巴巴地看着老哥,执着地重复道,“哥,我难受。”
何拽睡衣领子被他睡得开了好几颗扣子,露着性感结实的胸膛,喉结滚动,眼皮四下翻滚,睡得正熟。迷迷糊糊地听到女孩儿的声音,下意识抬手向旁边的枕头摸过去,却未摸到熟悉的人。
蹙眉睁眼,就看见床头立着一个熟悉的小黑影脑袋。
按开床头灯,一头乱糟小短发的妹子,穿着绒毛毛的睡衣,脸色发白,撑着下巴,正泪眼朦胧地瞧着他。
何拽跟何蔷蔷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浓眉成川,“怎么了?”紧张地坐起身,拉何蔷蔷上床,抬手反复摸着她额头,“病了?不热啊,哪难受?”
何蔷蔷摇头,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说:“哥,今天晚上跨年,我想和贝勒爷一起过。”
何拽:“……”偏头看了眼床头闹钟,12月31日,早上六点不到。
“何蔷蔷你也就是我妹!”何拽抓起棉被将一大早就闹醒他的妹子紧紧裹住,重重地摔回床上,撒气一样狠狠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着就关了灯。
黑暗里,何蔷蔷没有光彩的双眼眨了又眨,想了又想,嘴上依旧不停,嘟嘟囔囔,“哥你邀请贝勒爷过来嘛……我邀请他来,他肯定说在忙工作。”随即讨好一笑,“好咩?我也想贝壳姐姐了,你也可以把贝壳姐姐一起叫过来嘛,大家一起倒数跨年多有意思,你说呢……咩?”
何拽眉稍一动,不经意间被何蔷蔷戳到了要害,动了心。
能够和贝壳一起倒数跨年,自然是他所愿意的。年底公司事多,他爸也多给他加了不少任务,圣诞节后几乎没去学校,已经几天未见贝壳,想念早就将他淹没成灾了。
并且上次贝勒爷为妹妹揍他的那一顿,他还没有报复回来。这几日蔷蔷的苦闷,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堂堂贝勒爷,语言直白地拒绝了他护了十八年的妹妹,这两笔帐,也可以借机一并算清楚。
但何拽跟他爹一样,起床气略重,没睡醒就不愿多说话,翻了个身,哼哼着气说:“等我睡醒再谈。”
两小时后,何蔷蔷终于心急火燎地等到老哥悠悠转醒醒来后又冷又拽的目光,终于比平时快了好几拍意识到今早似乎吵到他了,心虚地没敢开口闹他,改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屁股后,走哪跟到哪。
何拽更衣,何蔷蔷立马递上衣服。
何拽刷牙,何蔷蔷立马上前帮他挤好牙膏。
然后立在一旁,冲他傻笑。
“难得啊,你还有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何拽咕噜噜漱了口水,斜睨着头顶鸟巢的何蔷蔷笑道,“去给阿姨打电话叫她来做早餐,饿了吧?”
何蔷蔷双眼弯成月牙,“我不想吃阿姨做的饭,你给我做嘛。”
“你老哥我不会做。”
怎么不会做!明明是跟老爸学的!吃货何蔷蔷仰头看着何拽,不说话,闷脾气立马涌了上来。
哟,脾气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