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又是突厥!祸我恩师又害我挚爱!我李白今生今世定与你势不两立!”李白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逝者如斯,落叶总要归根,李白将暮雪的尸体埋在了一颗枫树底下,她最爱那秋天飘落的枫叶……
漫无目的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十分空虚,李白和陈浩炎这些日子就在茅草屋内疗伤,面具男子会定时定点送来些药品和食物,直到第四天的清晨,墨子栩才悠悠转醒。
墨子栩缓缓地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上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了一般,陈浩炎正端着一盆热水给墨子栩擦拭着身体。而李白正坐在一旁举着酒壶不停地给自己灌酒,原本清秀的脸颊布满了胡茬,显得蓬头垢面。
“陈将军,师兄他为何这番模样?难道说暮姑娘已经……”墨子栩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陈浩炎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你终于醒了?”面具男子推门而入,正准备给三人送饭,见到坐在床上的墨子栩后主动打起了招呼。
“醒了,多谢义士相救,敢问义士尊姓大名?”墨子栩对面具男子问道。
“不必言谢,只不过路见不平而已。你我皆同为这世界上的一粒尘埃,有什么尊不尊姓的?在下明世隐。”面具男子缓缓说道。
“多谢明世隐前辈,恕晚辈冒犯,不知前辈可否愿意脱下面具一见?”墨子栩对明世隐抱了抱拳说道。
“往事随风飘逝,有些事情我亦不愿再提。只不过几位朋友,你们这次杀了叶家家主和赵日天,这两家颇有势力,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恐怕三位以后的路不好走啊。”明世隐拒绝了脱下面具的请求并向三人提醒道。
“前辈的好意,我李某人铭记在心,只不过现在公主下落不明,我挚爱之人又为歹人所害,此仇怎能不报?”李白愤怒地将酒壶摔在地上。
“师兄,你说什么?公主不是去突厥了吗?怎么下落不明?”听到这个消息,墨子栩突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这是暮雪临终之时亲口对我所说……”李白把事情经过跟墨子栩说了一遍。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当真那么想报仇?”明世隐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可突厥所作所为,我们焉能不管?”墨子栩来到床边想要穿鞋下床。
“下床你都费劲!就你们这样还敢前往突厥?我是佩服你们的勇气!你们现在的能力连叶赵两家都对付不了,谈什么去突厥?”明世隐投来了一个蔑视的眼神。
“谁说我不行?我现在就去!先取了那叶赵两家的狗头,再前往突厥斩杀他们那什么狗屁单于。”李白愤怒地提剑而起,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个个稀碎。
“既然你那么有本事,那你倒是去啊!你这另外两位朋友就先留在我们这里疗伤,连情绪都无法控制之人,拿我桌子撒什么气?简直可笑!还有,这村西麦场上有个八岁的放牛娃,时常来偷我种的果子吃,你如果能帮我抓他过来或者教训他一顿我便放你离开!也算是你们哥仨报答我的恩情。”明世隐抚摸着被李白一掌拍碎的桌子,颇为心疼地说道。
“放牛娃?八岁的小孩?我说前辈,这和八岁的小孩一般见识?不来好吧?不就是几个果子吗?吃了就吃了呗。”听到对方是一个八岁的小孩,李白顿时满脸黑线,这明世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想报仇吗?反正这放牛娃无父无母,野孩子一个!别告诉我你不敢?”明世隐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去就去!”李白说完提剑便向村西麦场跑去,而明世隐没有搭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壶药给墨子栩和陈浩炎分别敷上。
清风徐来,这村西的麦场之上,一名大概八岁的孩童正斜吊着一根稻草悠闲地躺在一个草垛之上,看着那在不远处山坡吃草的老牛。
天空中时不时有鸟类飞过,凉风吹来卷起那蒲公英漫天飞舞,甚是惬意。
“这位朋友,既然你已经来了为何还不现身?”孩童放下了叼在嘴巴里的稻草,说话的声音很是稚嫩。
“小朋友,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李白忽然出现在放牛娃面前,不紧不慢地问道。
“听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放牛娃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副你看,我厉害吧?的模样。
“哦,小朋友真是厉害!我来这里,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是想问你一下,有个叫明世隐的家伙,说你老是去偷他的水果吃?那是不是真的?”李白看着放牛娃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哥哥对待着自己犯了错误的弟弟似的。
“还说不是坏人?原来你们是明世隐这个家伙派来的!不就吃几个破果子吗?吃了又怎么想?肯定是他叫你过来想抓我是吧?”放牛娃忽然一跃而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麦秸秆。
“小朋友别误会,我确实是明世隐前辈让我过来的,你也会说了,不就是几个破果子吗?跟他道个歉就完了。因为他救了我们,所以欠他一个人情,所以就受了他的委托过来找你,想你过去跟他说清楚原由并且道个歉我们就能走了。”李白看着眼前的放牛娃,人虽不大,脾气确是蛮大。自己又不忍心对一个小孩子出手,那就只好想个办法把他骗到明世隐那里去咯咯。
“你们欠的人情关我什么事?难道你们欠的人情让我来还?给他道歉?我呸!”放牛娃说罢突然举起麦秸杆跑向李白,作势就要向他身上刺去。
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