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刹那,那年轻男人的脸上顿时涌出一道黑色的魔气,那捆着九劫却邪的地狱之花藤蔓便不由自主的松开,而男人的右手则是不断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狰狞之色。
九劫却邪从来就不是什么人想握便能够握的,不然怎么有资格被称为魔剑?
那魔气侵入体内,即便是伪神这样早已经不能算灵,应该是半灵半花的怪物,也同样抵挡不足,几乎是魔气侵入体内的瞬间,那魔气便疯狂的破坏着,破坏灵念,破坏婴魂,甚至能破坏掉对方体内的地狱之花。
那年轻男人跪趴在地上,虽说是还未死,但体内魔气不褪,他便算是废了。
边上那壮汉跟姑娘眼里流露出狠辣,二话不说,便是朝着骆成君扑来,在半空中,身子便是陡然裂开,浮现出无数的地狱之花藤蔓,飞舞着就向骆成君而去。
骆成君一脸淡默,那柄九劫却邪也未曾出鞘,带鞘向着对方斩出,便是一片剑影掠过,将那地狱之花的藤蔓给斩碎。
只不过,但凡跟地狱之花交过手的都清楚那藤蔓是斩不尽的,只要不将地狱之花给灭了,那藤蔓便能不断的生长出来,当然,另一个办法是耗光地狱之花的灵念,地狱之花就会慢慢枯萎,只是,这办法通常不提也罢,那地狱之花吞食灵念无数才能长成,想耗到地狱之花的灵念枯竭,自己恐怕早变成干尸了。
而那地狱之花的藤蔓虽然砍不完,骆成君也依旧不处弱势,甚至那山道间动起手来的场面也很古怪。
骆成君自然是不会让那地狱之花藤蔓给沾身的,而极为怪的是那两人也不敢让自己的藤蔓缠上那柄九劫却邪,显然是剑中的魔气极为让其忌惮,如此一来,两边似是都在避让,看起来打的实在是古怪。
片刻后,骆成君先露出不耐的表情,拍了拍九劫却邪道:“本来还想看看你们有什么门道,现在看起来却是要比苍狼山上的那几个要差的远了,既然没什么好看的,你们便死吧。”
骆成君言落刹那,身上便是灵念暴涨,而那灵念之中,赫然混着无数魔气缭绕。
骆成君既以入魔,哪怕是魔气比不过滋养无数年月的九劫却邪,但身具魔性又怎会没有魔气,那两名伪神一见,立刻撒腿就朝着山下跑去,显然在这瞬间清楚了自己远非骆成君对手。
“怎么能让你们跑了呢。”骆成君看着两人的背影道:“不知道我已经出剑了么。”
言落刹那,也未见骆成君出剑,只是,那两名伪神的背后陡然裂开巨大的剑痕,几乎劈开了整个背部,无数地狱之花腥臭的汁液便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甚至连体的地狱之花也从伤口处显露出来。
骆成君上前,毫不犹豫的抬脚踩落,将两朵地狱之花给碾成粉碎。
“杀性……”昨晚这一切,骆成君不由蹙眉呢喃:“又大了些呢!”
骆成君说完,便负剑向着山下走去。
那三名伪神的出现,不由让骆成君想着古月楼被屠灭是不是跟伪神有关系,说起来,苍狼山上,除却叶屠苏以外,风潇潇跟苏澈也是一眼认出了伪神,虽有惊讶却无茫然,显然是认得伪神的,这古月楼的秘密,在骆成君看来只怕也跟伪神有些关系。
“看来他们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骆成君笑着自语道:“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高手寂寞从来不是一句空口白话,站的太高的人总是会寂寞些,因为能够跟他们站在一起的人实在少了些,人少了,自然就寂寞了,能够碰到些有意思的事情,骆成君也觉得很不错。
而此刻,那三名伪神的出现,让骆成君对于古月楼后山的那口井更为好奇了些。
古月楼的秘闻其实很少,这跟古月楼本身很低调有些关系,作为九楼十二城之一,古月楼的人很少入世,也不怎么参与争斗,一些秘境跟遗迹被挖掘,每次都是各大势力哄抢,但几乎看不到古月楼弟子的身影,即便是散落在古月楼外的外门弟子,这些外门弟子多数帮古月楼掌管一些所属的秘境跟遗迹,对古月楼内的事情所知甚少,而要说起古月楼里传闻最广的,便是那口能够瞧见月亮的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