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驻三合现场办事处,一间彩板房办公室内。
赵山河躺在一张藤椅上,手中搓着一串紫檀珠子,瞥着面前的一个青年,问道:“小辉啊,小青的伤怎么样?”
“左大腿的部分肌腱已经被打碎。铅弹从伤**入大部分冲过了膝盖,镶入了大腿肌肉。大夫已经取出了四十多颗铅弹,现在还有六十余颗还留存在他体内。大夫说,铅弹那玩意儿含有毒素,存留在体内对人体非常有害。如果要全部取出来,至少还得要进行五六次手术!”小辉眨了眨眼,说道。
赵山河手中正搓动的珠子,突然停顿了,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说:“让会计给他的账户上打二十万!其他的人,每人先打五万医药费,剩下的再说吧。”
“知道了。”小辉点了下头,回道。
“那啥,给小青打过去的钱,别让其他人知道,我还另有打算。”赵山河又叫住了小辉说道。
“嗯,知道。”小辉再次点了下头,回道。
“还有,撒开了人,给我去找那个沈天赐,一旦抓到他,直接给我把他废了手脚,再给我带过来!”赵山河磨着牙说道。
“知道!”小辉回了一句,问道:“赵哥,还有别的事情吗?”
赵山河想了下,一挥手说:“就先这样,去吧。记住我嘱咐你的话。”
“嗯。我记住了。”说完,小辉转身走出了屋子。
……
三合矿山山脚下一处空地。
大闯靠在一台黑色轿车旁,手上夹着一根烟,双眼直视着前方的道路。
很快,一台灰色捷达车扬着尘土,向着这边快速开过来。
随即,停在了大闯的面前。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利索黑色t恤的景三儿,从车上走下来。
“三儿,来了!”
再次见到景三儿的大闯,感慨颇深。
景三儿看着大闯,一笑说:“想不到,咱们再见面,会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
大闯往前走了两步,拍着景三儿的肩膀,说:“三儿,回来了,就跟着我一起干吧。”
“我现在身上有案子,我不能拖累你。”景三儿目光凝视着大闯,说道。
“我会替你想办法的,以皇朝在江东的势力,想想办法可以替你洗干净身子!”大闯话语急迫的冲景三儿说道。
景三儿冲大闯一摆手,微微一笑,说:“闯,先不说我的事了,我自己有安排。”
“你安排个屁!”大闯看到景三儿这样,眼眶子红了,指着景三儿的胸口说:“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让我看着多糟心吗!”
景三儿看着大闯,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只是伸出手拍了两下大闯的肩膀,似乎,所有的话,都化作了这两下。
男人,不需要多说什么,而兄弟,只需要彼此知道对方的心,就足可以,不需要摆在明面上,也更不需要说出来。
“……三儿!”看着景三儿这样子,大闯的眼眶子也瞬间潮湿了。
“闯,我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我不喜欢被束缚,如果有天我想安安稳稳的过了,我会找你的,但,不是现在。”说完,景三儿对大闯一笑,似乎这一笑,也是对面前这个多年的老兄弟,最好的安慰了。
……
j市近郊的小木屋里。
沈公子嘴里叼着烟,正用一块布擦拭着手中的那把五.连。
“天赐,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鲁莽了?”荣哥皱着眉头,问道。
沈公子抬,随即单眼瞄了一下枪杆,说:“我叔的仇不报,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就能证明杀你叔的人,就是赵山河呢?”荣哥问道。
“证据?他赵山河想要占三合的煤矿,不光是三合,哈宝来的那些场子,七七八八全都被他的人收购了,你说,他为啥杀我叔?这难道不是明摆着吗,我叔挡他的道了!”沈公子拧着眉头,瞪着眼说道。
荣哥搓了搓脸,冲沈公子说:“天赐,你叔活着的时候,我叫他一声哥,他比我足足大八岁,待我也像亲兄弟一样,现在他人没了,我心里也不好过,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话,用不着你出手,我就去把那人干掉了!”
“给你!”沈公子将手中的五.连扔给了荣哥。
荣哥将枪接在手中,怔怔的望着沈公子。
“你不是要干掉吗,赵山河,现在他就在三合现场!去啊,拿着枪,只要你搂动扳机,他的命就是你的了!去吧!”沈公子抻着脖子,冲荣哥说道。
荣哥将五.连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指着沈公子说:“枪可以搞很多把,但是命就只有一次!我不做无谓的牺牲,我也不想你做无谓的牺牲,懂不!”
沈公子站起身,一把拽过那把五.连,说:“你如果怕了,就别说话!我在你这只是暂时待上两天,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干掉赵山河就跟浩子过境!”
“过境?!”荣哥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公子,问道。
“对,过境!到了那边有人会接应我,你以为我这些年溜冰就只是个玩儿?!那你就错了!我他妈玩儿的还是个人脉!”沈公子瞪着荣哥,铮铮的说道。
荣哥瞪着沈公子,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两秒过后。
“艹!”荣哥一把将沈公子推倒在沙发上。
“你他妈干什么!”沈公子扯着脖子,冲荣哥喊道。
“你叔养你,就他妈是为了让你出境,让你去卖粉是吗!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荣哥指着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