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奔驰商务车内,正赶往j市第一医院。
车上,坐在车后排的沈宝驹深锁着眉头,对着坐在副驾驶的秘书说:“大川跟了我这么多年,前天他还跟我说,等孩子放假,要带媳妇孩子一块儿去云南玩一趟,这他妈话刚说完没两天,人就躺在急救室,我他妈跟他媳妇怎么说?!”
“沈总,我刚给他家里打电话了,他媳妇正在往医院赶。”秘书回道。
“我没脸见他媳妇啊!”沈宝驹揉了揉眉心,随后说:“哈宝来这条疯狗,我给他个好脸,他是真当我沈宝驹没货啊?欺负到我家来了!”沈宝驹说着话,一双眼睛逼着寒光。
“沈总,哈宝来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秘书托了一下镜框,问道。
沈宝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这时,他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宝驹掏出手机后,看到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下,随即接通了。
“喂,哪位?”沈宝驹问话的同时,眼看着秘书。
“是我,沈总,刘家闯!”对方传来了大闯的声音。
“刘家闯?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沈宝驹一边问着,眼睛不停地转着,他的头脑在飞速的运转着。
“我听说,你的人为了救我的兄弟,让人砍成重伤,现在送进医院了?”大闯问道。
“是,砍得挺重,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沈宝驹实话实说,钟大川的身上中了四十多刀。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大闯沉了下,随即问道。
“……你这话啥意思?”沈宝驹问道。
“没啥意思,我只是给你打个电话,透个底,你的人为了我的兄弟,让人砍成重伤,这个情算我欠着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大闯缓缓说道。
“你打算怎么交代?”听到这,沈宝驹瞪大了眼睛。
“人是哈宝来砍的,没错吧?”大闯继续问道。
“是……是他!”
“那就行了!明天,你等我消息!”
“等消息……啥消息?”沈宝驹问这话的同时,眼神中充盈着期待的目光,他知道,大闯只要这么说,那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要介入了。
本来,自己还为怎么办这件事情犯愁,而现在大闯这个电话打的正是时候,如果由大闯出头的话,那这件事情自己就可以抽身了,而只要是大闯帮他办了哈宝来的话,那也就没人会说沈宝驹不替自己的兄弟报仇了。
沈宝驹现在渐渐混入了上流社会,沈宝驹尝到了甜头,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很难融入到上层的人群中,在那些人的眼里,沈宝驹始终都是一个靠着暴力起家的道上人物,也厌倦了打打杀杀。
“哈宝来怎么砍你的人,我就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大闯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能做了他?”
“但我同时有个条件!”大闯说。
“啥条件?!”
“我把哈宝来办掉,是替我的兄弟还你的情,但矿股那里,我要一半的股份,也就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沈宝驹沉了下,再次问道。
“怎么样,这对于你很公平!”大闯说道。
沈宝驹磨了磨牙,随即一拍腿说:“好!我答应你!”
“那行,还是那句话,你明天听我的消息!”大闯仍是缓缓的说道。
“明天,这么快吗,不仓促?”沈宝驹有些不相信大闯能有这份实力,毕竟,即便是自己,要想在j市这个地方动哈宝来,那也并非易事,更何况人生地不熟的刘家闯了。
“这个你不用管,到时候,我办成了,你准备好协议就可以!”
“但是,你要干股的话,最多只能给你百分之四十九!”沈宝驹强调了一句。
“……”大闯略沉了一下,随后说:“好,既然你沈总开口了,那就百分之四十九的干股!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沈宝驹说话的同时,还没有从沉思中收回,两只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第二天,清晨。
大闯站在位于j市华林别墅区门口的绿地旁。
阳光从云雾中直射下来,透过无数片树叶映出了斑点,洒在大闯的身上。
大闯朝着地上粗鄙的吐了口唾沫,随即走到了树荫下,那片碎裂的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别墅区的大门口。
有些人,站在光明,却心处黑暗,而有些人,虽然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
大闯刚刚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就见从正门口,一个穿着蓝色斐乐运动装,脚下一双白色球鞋的人,从大门口缓缓跑了出来,而这个人就是哈宝来。
哈宝来每天早上都要短跑五公里,这已经成为了他最近几年每天都坚持的一项运动了,可以说是雷打不动。
但今天,正是他的雷打不动,似的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眼看着哈宝来从大门口缓缓跑出来,出了门后直接向右转。
大闯再次深吸了一口烟,随即将抽了几口的烟,扔在地上,随即用脚狠狠碾死。
跟着,掏出一副白色线手套,戴在了手上,向着哈宝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哈宝来呼吸均匀的跑着,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汗。
哈宝来最近抽烟都少了,但还是戒不了,因为一个老板曾经跟他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连烟都不抽,酒都不喝的话,那这个人就不可以委以重托,这显然有违无欲则刚的道理,但是在哈宝来听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