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是个聪明人,而邓谦也知道大闯是一个聪明人,因此,有些事情,邓谦还是不必做的太过火,便能够起到他预想的效果。
果然,大闯懂了,邓谦并不是因为这两百万而和大闯计较,他所计较的是更大的一个局,而不仅仅是眼前的这点利益。
对于邓谦来说,你刘家闯会为了这两百万跟我计较,那就说明你在我邓谦的眼里,也就只值这两百万了,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大闯能为了这两百万的事情,跟邓谦予以力争,那今后在更大的事情上岂不是要跟自己的老大刀枪相见?
这一点,也是邓谦最为在乎的,在邓谦的眼中,老雕的事件,不能够再次重演!
大闯明白了这些后,看向邓谦的目光便缓和了许多。
“谦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钱是皇朝的,怎么分配你说了算。”
大闯知道,此刻他要低头,必须低头,因为他已经明白了,现在邓谦重新执掌皇朝,他需要给大闯一个杀威棒,而这个杀威棒对于大闯来说,已经很轻了。
邓谦是在试探大闯,而既然是试探,大闯就要陪着邓谦玩到底,不能中途退局,因为退局会让他死的很惨,邓谦之所以对大闯提到了老雕,那显而易见,就是要让大闯给自己重新定位,摆正自己的态度,分清尊卑,再跟邓谦对话。
此时的大闯感觉到,尽管自己有能力,但这段时间他还是飘了。而在邓谦的眼中,即便孙悟空再能耐,也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所以,邓谦要用人,就得牢牢控制住,而一旦控制不住的话,就只有灭掉!
在邓谦的眼里,利益大于情感,或者说,邓谦对人对事,根本就没讲过情感吧,否则,也不至于,老雕在死了以后,他的家人也得不到补偿了。
邓谦听到大闯的话后,终于露出了笑容,随即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大前门,撇给了他。
大闯接过烟后,双眼看着邓谦,他在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果然,邓谦笑着说道:“既然你跟我张口说了一百二十万,那我也不会驳你的面子,这钱,我先给你五十万,其余的,等到你从北省回来后,我一并给你,如何?”
大闯舔了下嘴唇,“行,既然谦哥你说了,那就这样吧。”
邓谦一笑,说道:“放心,这钱我是肯定不会给你动的,吴峥嵘死了,这笔账雷公势必要算到你的头上,谁让他是雷公的干儿子呢?他不是有个外号叫什么太子吗!”
“但是,这次他的死,也是他们自己人一起做的局,实际上,在四海商会的内部,吴峥嵘已经岌岌可危,雷公也不会为了他和我死磕的。”大闯说道。
邓谦手指敲了敲桌面,随后问道:“可你知道,尽管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是,在四海商会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雷公看吗?你又懂不懂什么叫做兔死狐悲?太子死了,如果这次雷公不给他手下的那些人一个交代的话,那以后谁还敢为他卖命?”
“所以,这也是你让我尽快离开江东的原因?”
“其实,从我刚出院,就收到了消息,有人要动你了,但是,我总不能刚回来就把你赶走吧,那样说不过去,而且皇朝的兄弟也会说我保不住你,现在,你回来了,我让你去参加拍卖会,就是要让你去正脸!我邓谦是有能力保护你的,这样,你再走,就没有人会说我们皇朝怕了四海商会了!”
“让你露面,是做足了我们皇朝的面子,而让你离开江东,则是给足了雷公的面子,这你懂吗?”邓谦说道。
“哦?”大闯皱着眉头,看着邓谦,脑子飞速的在转动着想着什么。
“你既然露头了,那雷公再没有动作,就没法对他的手下人交代,但是,你如果不在江东市继续招摇的话,那不是既给了雷公面子,又保得了你的安全么。”
邓谦对着大闯娓娓道来,这也让大闯明白了自己从邓谦出院后,到现在,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邓谦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就是在一步步推动着他所设计的局走的,而这样,也是出于对皇朝和他邓谦的考虑。
大闯参加拍卖会,不是没有自己不行,而是他不出席不行,邓谦就是要让江东道上,乃至h市的人看到,刘家闯还能够出席公众活动,无疑,这一次的拍卖会就是个最好的见证。目的,就是为皇朝正脸,说明在江东,皇朝还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邓谦,实在是算无遗策,此时大闯才感觉到,邓谦还是那个邓谦,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能了解他算计的整个局。
大闯明白了整件事情,邓谦的用意后,冷笑了一声,说:“看来,我始终都是任由你谦哥摆布的一个马前卒啊。”
“呵呵,能够做我邓谦的马前卒,不好么?你知道有多少钱想挣着做我的马前卒吗,更何况,你还不是一只小卒子,你是车!能够无所畏惧,替我横扫天下的车!”
大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高估自己,你也不要高估我。”
“事情呢,我已经对你说了,只要你能明白我的粮库用意就好。”邓谦说着话,目光转为了缓和,“闯啊,在皇朝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好好干,皇朝定不会辜负你,我邓谦不会辜负你!”
大闯一笑,像是在自嘲的说:“我这时候,是不是还要说一句,敢不效犬马之劳啊!呵呵。”
邓谦绕过书桌,走到了大闯的跟前,轻轻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