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街的混子,自从吴斌死后,就四分五裂,基本上以前的几个派系,谁也不服谁,只有子健归拢了少部分人,也正是他这一系,风头最盛。
曾经被道上的混子称为“江东第二团伙”的铁路街混子,用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是再合适不过了。就算是子健身边几个得力的弟兄,在江东其他小势力团伙面前,也都挺有面子,放在其他的地方也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老苏见段小波说的话这么托底,就说:“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找对你了。以前我那网吧有人闹事,就你给平的,我就看着你行。”
大闯听到这,不由一笑,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踩死后站起身说:“那啥,你们聊,我先走了。”
“哎哥,你看,你就见不得别人夸我是吧?这走啥啊!”段小波搭着的俩腿放下来,有点不乐意的瞅着大闯说。
“小波,我就告诉你一点哈。现在啥事都是赚钱为上,上面的关系得靠打点,周边的关系得靠维持,跟赚钱不沾边的事,就最好别沾。”大闯指着段小波挺认真的说了句,随后又看了眼老苏。
“不是哥……”段小波还有点要急眼的节奏。
“我该说的说了,我是真有事,我回屋是拿趟车钥匙来的!”大闯说完后,转身卖出了大门,直接奔向自己的那台a4。
“这啥人啊!”
见大闯走出了办公室,段小波掏了掏鼻子,挺没辙的说完,随后看向老苏说:“咱接着说咱的,那啥,你说说吧,具体咋回事?”
老苏“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干的那地方还能赚点钱,一开始吧,还倒行,德子也还算是挺照顾我的,不过到后来德子越来越过,先是不打招呼就直接从账上拿钱,完了说还还不还,你说,我就是一做生意的,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我跟他耗不了这个啊,我就一次性给了他五万块钱,就算是一次结清了。可他没过俩月,就又找我来了,也不说要,反正就是借钱,一借还都是万把千的,不给吧不合适,给了他是真不还。我一开始也没指望他还,但这玩应总得有个头吧,都快成无底洞了都!”老苏越说越恼头,眼泪差点下来。
“就这点儿破事儿啊?”段小波听完以后,手抠了抠鼻子,问道。
“老五,你说就这事还小啊?他前前后后从我这都拿走十三万了,我起早贪黑的挣点钱容易吗,要这样,你说我还干不干了?”老苏挺上火的说。
“你要说子健吧,我们之间的事儿,跟你也说不着,不过,你找我是找对了。”段小波手指着桌面,对老苏说道。
老苏一听,就舔了舔嘴唇说:“反正吧,我对社会人也就认识你了,要不是经过人介绍,说在铁路街那片干生意必须找铁路街的人拜山头,我连德子也不认识的。”
“呵呵。”段小波一笑,而且笑得有点开心。很显然,他对于老苏说他的话,还是很受用的。
“老五,你认识人多,社会上也有地位,你要是这次帮我让德子断了找我继续要钱这个念想,我给你一万好处费。”老苏瞅着段小波的俩眼显得有些激动。
“我说你吧,你岁数起码得比我大个十岁,你站那也是个五尺的汉子了,你说你咋就这么窝囊捏。”段小波指着老苏说:“再有哈,我觉得你这人也挺操蛋的,真的,要不是看在以前咱俩交情上,我真一脚把你踹出去。”段小波语气清冷的对老苏说,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老苏听到段小波的话后,顿时无语,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段小波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沉了两三秒后,他好像有点开窍的问段小波:“是不是钱上差点事儿?”
段小波掏出烟,撇给了老苏一根,自己点上一根,叼着烟说:“你刚也听到我闯哥说的话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挺社会的是吧,我们社会人干啥事不得讲个利益?你就一万块钱,让我得罪了德子。当然,我也不怕得罪他。不过,对我来说,真没必要,毕竟咱俩只是普通的朋友,没啥利益纠葛对吧。”
段小波的话也说的比较到位了,他的确是不怕铁路街的人,吴斌还活着的时候,他尚且能跟高天几个人弄台面包车,整几条大狼狗,跟铁路街的人在李家村火拼,而现在吴斌也已不在了,这里面只存在一个想不想招事的原因,跟谁怕谁没有关系。
老苏沉了下,随后一咬牙说:“老五,这样,这事帮我办了,给你两万!”
段小波笑了笑说:“老苏,你这样才像个大人办事儿,以后找人办事,万八千的别张口,真的,忒寒颤。”
老苏被段小波说得老脸一红,跟着点了点头。
“行了,先这样。”
“啥意思?这就完了?”老苏十分不托底的问道。
“那回头我找俩兄弟上你那去?说好了,你不但得管饭。还得好酒好烟的招待,天天当大爷的养着!”段小波一点没客气的说。
“那我哪知道德子啥时候来啊,我总不能一个爷没请走,又请来俩新爷,天天供着吧?”老苏挺为难的说道。
段小波俩手一摊:“那不就结了。我jb跟德子又不熟,铁路街的跟我也不对盘,我总不能现在就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别找你事儿吧。”段小波瞅着老苏的眼神,带着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忧桑……
“那咋整啊?”老苏真有点上火了,他好像都有点后悔来找段小波了。
段小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苏说:“德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