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雕发泄了一通后,这时就见局子大院外两台白色的丰田霸道开过来,停在了道旁。
随后,前后两台车上下来四个青年。
为首的一个喊了声:“雕哥,我们接你来了。”随后,看向大闯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跟我回皇朝吧。”老雕冲大闯说道。
“谦哥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自己开车过去,你先走。”大闯说着话,就要去开自己的车。
“兄弟,年轻人,谁都有过冲动,但在冲动之时,先想想,找对自己的定位!”老雕自诩颇有深意的指着大闯说了句。
大闯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雕哥,谁冲动的时候要是能思考,那就不叫冲动了!”
“艹。”老雕撇着眉毛,挺无语的一笑后,转身跟着那几个青年上了车。
大闯回到车上后,掏出手机,先是给老莫打了个电话,他不知道这个电话打给他干嘛,也许,他只是想告诉老莫一声。
“嘟……”电话一连响了七八声,那边都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大闯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确定这个号码没有错后,再次摁了一次通话。
但这一次,那边却关机了。
“这什么情况!?”大闯揉了揉脑门,纳闷的嘬了下牙。
但他现在没有功夫想这么多,他还要去邓谦那里。
昨晚上在杨子的事情上,他没有给邓谦面子,而现在如果老雕都到了,他再迟迟不到的话,那也肯定会让邓谦对他产生隔阂的。
所以,现在的他必须刻不容缓,立刻开车赶往皇朝。
十几分钟后,大闯和老雕都坐在邓谦的办公室内。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你知道不知道?放在以前,别说老雕让人提到局子里待上一宿,就是要来人传唤他,那也得经过我才行。可这次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和老雕俩人还是到现在才出来,这说明什么?”邓谦眼中布满了血丝,看得出,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谦哥。博文泽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大闯解释说。
“你说跟你没关系,我信,人家信吗?今天早上我刚得到消息,爱琴海已经被封了,具体原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爱琴海开业这几年,多大的风浪都经历过,那还不是每天客流不断,怎么就经过这一夜就能查封了?”邓谦颇为上火的瞪着大闯说。
“谦哥,你是啥意思呢?”大闯问道。
邓谦长出了口气,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不用和你说太多,说了你也未必能听得懂。我只跟你说一件事情,不是谦哥我不仗义,实在是皇朝还有不少的兄弟都指着我养活,所以,谁出事皇朝都不能出事,皇朝这杆大旗不能倒!”
听到这话,大闯纳闷的看向邓谦,问道:“谦哥,你这话是啥意思?”
邓谦沉了下,随后说:“为了皇朝的明天,我只能忍痛跟你解除合同了。”
“老谦……”听到这,老雕看向了邓谦。
“谁都别说话。”邓谦冲老雕摆了一下手:“这也是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的事情了,不管昨晚上的事情和大闯有没有关系,这件事后,我都不能再让大闯跟着皇朝干了,昨晚上和博文泽的人干架的人,是东郊绿化公司的人,别人知道是你大闯的人,但你大闯是我皇朝的人!明白吗?”
话说到这里,大闯站起身,朝邓谦一摆手说:“谦哥,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大闯和我的兄弟,不会连累咱们皇朝的。事情是我的兄弟惹出来的,你为了大局考虑,这没问题。我现在就和你解除合同。”
大闯的话说的非常的干脆,比邓谦预想的还要痛快了不少,这也让邓谦对大闯的为人,更平添了几分好感。
但事已至此,他即便是再舍不得,也得忍痛割爱,邓谦是真的欣赏大闯这个人,但是,现实却又让他很无奈。
现在皇朝和周边的一些生意都步入了正轨,邓谦现在穿的是西服,出入的是高档会所,结交的是达官贵人,社会上流人物,玩的是保龄球、高尔夫。
生意做大了,邓谦就急于想洗白。与其说现在的邓谦是一个段位很高的混子,倒更不如说他是一个融入到上层社会,具有背景的商人更为贴切。
“按照合同上,现在是我主动和你解约的,违约金我会一分不少的让财务打到你账上的,这笔钱也足够你另起炉灶了。”邓谦揉了揉太阳穴,他此刻只觉得脑瓜子有点嗡嗡的。
“老雕,帮我倒杯水。”随后,邓谦微闭着眼睛,对老雕说道。
老雕立刻起身,从饮水机倒了杯温水递给了邓谦。
邓谦从抽屉中取出了药片,放到嘴里,喝了口水后一仰脖,咽了下去。随后,他便坐到了转椅上,不再看大闯他们了。
大闯知道,邓谦叫他过来,不仅仅是要说这些的,但是眼下看着邓谦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了。
“大闯。谦哥血压上来了,你先回去吧。至于合同的事情,回头我让小果儿再联系你。”老雕神色黯淡的对大闯说道。
对于大闯,老雕总的来说还是喜欢的,他一直觉得这小子有些自己当年的影子,很生性,但又不失理智。有头脑,但有时还很执拗。
他实在是不舍得大闯离开皇朝,但是,邓谦的话,就是最后决定,皇朝的人唯有服从。
这时候,别说邓谦让大闯离开,即便是交给老雕一把枪,让他干掉大闯,老雕也是会毫不犹豫,眼都不眨一下的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