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别克商务车,在大道上快速疾驰。
车上,大闯一只手捂着腹,血已经不住渗出来。
“哥……哥!”段波的手捂着大闯的手,俩上已经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坚持住,闯哥!”此时,坐在一旁的景四儿也紧皱着眉头道。
大闯想要话,但嘴唇动了动,就跟着一蹙眉,看得出,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就很疼。
“哥,我再也不给你惹祸了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段波抹了一把泪水,冲大闯道。
大闯没有再话,嘴唇发白,两只眼睛微微闭着。
二十分钟后。
江东市第二附属医院。
手术室外。
踏踏踏!
景三儿同庆,曾克几个人,快步走进走廊。
此时,景四儿,张右硕,段波,等十多个人都聚在走廊过道,一见到景三儿他们几个过来,就都同他们打招呼。
“怎么回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段波用拳头使劲打着自己的脑门道。
景三儿几个人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景四儿。
景四儿将景三儿拽过去,声了几句后,景三儿的眉头瞬间皱起来。
“果儿是吗,他不是死了一次了吗!没死够是吧!那行!”景三儿磨着牙道。
“闯哥就是不想这件事情再继续下去,你别再节外生枝了!”景四儿冲景三儿皱着眉头道。
“啥叫节外生枝!”景三儿一指手术室大门,“那里面还躺着一个,现在生死未卜!你让我就这么算了?!”
“刚才大夫了,那一刀应该没有扎到要害的位置!”
“啥叫应该?还得凭运气是吗!”景三儿愣着眼睛,不管不鼓道。
“总之,你现在不能冲动!”景四儿此刻的表情复杂,而他的心里也更复杂。
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而另一边更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大哥。
他那一方面都不希望有事,但现在,景三儿这样激动,很明显是要搞出大事情。
就在这时,就听到走廊又传来脚步声。
“聂总来了!”
这时,不知道谁了一句。
景三儿几个人就转头看过去。
就见聂远东同左学利两个人,大踏步走过来。
景三儿搓了下脸蛋子,就朝着聂远东走过去。
“三儿,我已经听了。”聂远东一过来,就直接找到景三儿,似乎,知道这时候只要是有事,首先要稳住的就是他。
“聂总,闯就在里面躺着了,罪魁祸首,就是果儿!这事儿,我得跟他算!”景三儿目光阴沉的道。
“三儿,听我的,先沉住,行么?”聂远东语气不轻不重的道。
这一阵子,景三儿对于聂远东的好感加剧,他很佩服聂远东的头脑和深谋远虑,这一段时间,有很多事情,都是聂远东帮他们出谋划策的,而无一例外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办不成的。
也因此,在景三儿的心目中,聂远东的地位也一时无出其右。
景三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聂远东道:“那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兄弟,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他出啥事,你我会怎么办!”
“现在,人还在抢救。咱们要做的就是先等。”聂远东缓缓道。
“等?我不是那种能够等的人!”景三儿着话,转身就要离开。
“啪!”一只手在抓住了景三儿的胳膊。
“四儿,你干啥你!”景三儿猛地转头,看着景四儿问道。
“三儿,如果你这次真的动了他的话,那大闯这一刀,就白挨了。”此时,聂远东再次对景三儿道。
景三儿瞅着聂远东,此时他的一双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已经嘎嘎作响。
“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大闯是你的兄弟,他也是我的朋友。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再继续恶化下去,你如果在他没醒之前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你想,他醒来之后,会怎么样?”聂远东的话不紧不慢的,但却是字字有力。
“听聂总一句话,行吗!”这时,抓着他胳膊的景四儿,也劝道。
……
与此同时。
皇朝慢摇吧,三楼办公室。
果儿一个人走进了里面,此时,邓灿正在背负着一只手,另一支手上攥着一杆狼毫,正在是书写大字。
“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你哥了。”果儿走进来后,脸色难看的坐在沙发上,将两条腿直接搭在茶几上。
邓灿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写他的字。
待到剩下的一个字写完后,他才抬起头,看向果儿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出零意外。”果儿没有看他,掏出烟,点上了一根。
“呵,怎么个意外?”邓灿继续问道。
“刘家闯出现了,他捅了自己一刀!”
“哦?”听到这话,邓灿便是一怔,似乎这一句话中,信息量就略大,他要仔细的品品。
随即,他又看向果儿问道,“那后来呢?”
“他被人送去医院了!”果儿略显烦躁的将烟灰弹在烟缸里。
“这个人,不简单啊!他这么做,你怎么想?”
“我还能怎么想,我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果儿搓了搓脸蛋子,回道。
邓灿的眼珠子转了下,随即又问道,“你,听过苦肉计吗?”
“啥玩儿?”听到这话,果儿皱着眉头看向他。
“苦肉计!他现在,跟你玩儿的这一出,就是苦肉计!”邓灿目光直视着果儿, 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