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盘炒兔肉被二人吃了个干净,个个抱着肚子仰望着黑下来的天空,养基点了灯笼,漆黑的养家多了火光。
摸了摸木剑,杨谷站起身,体力已经恢复,持剑抽剑微微一挥,气力通畅,再无阻碍。养基则坐在一旁一阵感叹,手里却摸着自己的打鸟弹弓有些羡慕。
他养基只会打鸟,目力极强,但他买不起什么弓箭,所以一般只能用石子搭配着自制的打鸟弹弓,若一发不中猎物就会逃跑,中了有时候还能卖个兽皮,再换些钱,若是运气差就只能打两个野兔带回来吃了。
虽说当兵的话也许可以配弓,可这祝城又哪里来的正经士兵,怕是整个商国都没有多少正经士兵。商国作为行商之国从来不担心其他国家的攻击,赚取的钱财也都是用作歌舞声色,哪还来的钱财培养军队。
夜晚,杨谷和养基同睡一床,好在他家床大,以往多余的棉被也没有扔掉,两人各盖一个倒也不觉得尴尬,望着身旁睡的正香的养基,杨谷微微一笑,他对着叫养基的家伙有些感兴趣,倒不是那断袖般的感兴趣,而是一种回忆。
苦。
每个人都苦过,杨谷儿时也曾苦过,那时候庄稼被毁,干旱了好久,杨家差点没支撑下去,大家都是一块干粮分四五块吃的,当时他饿,特别饿,然后大哥杨无敌就出去了,等回来时整了一身伤,但手里却提了两个瘦的皮包骨般的兔子。事后杨硕训斥了二人好久,然后四人那晚喝了一大碗的兔子汤,一直过去好几个星期都忍不住回忆那美味。
而今,遇到了这样一个艰苦的人,不免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比起那时的自己,他能打到肥美的兔子饱腹,也算不错了。不过杨谷很佩服他,一个人生活能坚持这么多年,杨谷虽然失去了双亲,但还有大伯一家陪他,可养基只有一个人,年幼父母双亡成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可怜,也实在佩服的很。
一夜很快过去,清早的公鸡打了鸣,杨谷睁了眼,养基则将自己几乎裹成了球,所在墙壁的一角好生有趣。
悄声拿起一直藏在被窝中的两把剑,杨谷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黑弓,点了点头,走到院子,开始练剑。
这一次不练剑骨了,改练些能打的剑招了,剑招走上一招下来,即使杨谷在如何冷静也情不自禁的翘了嘴角。
开心。
可是练着练着,杨谷发现,自己居然又开始剑骨了。
他想了想也没听,就这么一直练下去了,反正十二年都这么走过来了,习惯成自然,剑招也不是没练,只是搭配着练罢了。
不过他特别在意聂斩光记忆中的一式自创剑法,只有一剑,叫剑走,貌似是用来逃跑的。杨谷不敢随便试剑,因为此剑会调动体内所有的气来使用,用完以后凭杨谷如今这实力貌似会力竭。
在外练着剑,直到日上三竿,杨谷终是无奈的放下了剑,狠狠喘了口气,他一滴汗都没出,虽然气力消耗了许多但一滴汗也没有出,而且根本不饿,身体依旧处于亢奋的状态,无一丝萎靡。倒是那养基,说好了今天打他去找人,却是到了这时候还没起床。
走进屋,杨谷探着头发现那养基整个人一手搂一被子,好不快活的做着梦。杨谷无奈,走过去敲了敲床沿,没有任何回应,依旧在大睡。
杨谷左右看了看去了厨房,手沾了些放了一晚的水,水凉的他都有些发寒颤,于是他满意的点点头快步回了屋,手掌轻轻的按在了养基的脸颊两侧。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养基直接跳了起来,见杨谷手上还沾着水珠一愣,但逐渐清醒的脑子却想起了昨天的话,尴尬的笑了。
“抱歉。”
“不........倒是我该说抱歉,不过我很急用钱,抱歉。”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待重新整装后已经过去了一刻,期间养基曾问杨谷要不要换一身衣服。虽然杨谷这一身暗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很好看,但味道着实有些怪怪的,而且还有好几处破损处,这样去见了人实在有些不雅。杨谷听后只好穿上了养基的衣服,期间杨谷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往更加有棱有角了起来,不过好在穿上养基的衣服只是略显束缚,却并不妨碍,反而将杨谷衬托的更有味道。
洗漱完毕,杨谷甩了甩长发上的水珠,用发圈绑好了头发,他喜欢留长马尾,因为据说父亲以前也是留着长马尾的,家里大伯倒是只留了个道士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学儒还是求道。
反观养基,洗完头随便擦擦甩甩便好,一头短发清爽无比,可比自己这一头长发方便多了。摸了摸腰间黑剑,杨谷想到了自己短发的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喜,别过头松开了剑。
他看向身旁的养基,问道:“走?”
养基点点头:“走!”
二人走出院子,杨谷看了眼那倒塌的墙壁,寻思找个机会堵起来,不然迟早会出事儿。
路上,杨谷发现这里和槐城一样,尽管已经过去一夜,但消息好似没传过来一般,人人做着手中事,完全没有隔壁城市被攻陷的景象。
倒是路上偶然能听到一两个谈论此事的人,但很快便被两句玩笑话掠过,而比起槐城沦陷的事,他们貌似更在意那几个青楼今日的花魁有何动作,花魁向来由艺妓担任,不用做那皮肉生意,也比普通妓女受欢迎的多。
“听说今天文春楼的花小姐要举办一场武会,只要身怀武功者皆可上擂,最终获胜者如无人在挑战便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