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眼睛打量着周围,安静地发了一小会儿呆,转身晃进了卫生间。一小会儿她出来了,关了音乐,熄了灯,她赶紧躺倒在大床上,伸手拉过来一个枕头,紧紧搂在胸前,她的头深深地埋入,好惬意,一副很想很想入睡的样子,可是她却翻来覆去在床上蹍转,再辗转,停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体微微抖动了几下,然后,抖得越来越厉害,然后,就是无声的抽噎。

第二天一大早,总经理熊国良一身正装候在大堂里等董事长李美真下来,今天他要亲自开车送李美真去机场。当年李美真在风都创业时,他就是第一批员工。他很感激李美真不断地派他去学习酒店管理,甚至去欧洲学习。李美真看人是比较准的,她花资金培养的骨干也就跑路了一个,就这一个还后悔了。后来那人请求回来,李美真当时一席话让他无地自容‘很感动你还能想着回家,但是我不能收你,因为我永远不会再给你提升的机会,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羞辱,你还是另觅新径吧’。从此那个跳槽的也就在这个行业里销声匿迹了。可见李美真处理问题还是非常有原则的。

花市是最新营业的酒店,李美真把熊国良安排在这里,就是看中他做事脚踏实地,兢兢业业。熊国良人品忠厚,淳朴实在,他外表高大强壮,内心却是十分细致的那么一个猛男。他有当兵的经历,在部队里养成了良好的生活和工作习惯,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提高了不少基础文化课。他曾考上了县里的高中,要去县里上学是需要住宿的,还有学费,但是家里没钱,只能呆在家里务农。那个时候,村里没学上的年轻人都想走另一条路,那就是当兵。但那也是极少数人能有的机会。每年都是村干部们瓜分了仅有的一两个名额。这年,村支书的儿子不肯村里的适龄男青年都叫过来让征兵军官挑选,那个军官一眼就看上了身高一米八五的熊本良,就这样他幸运地去了风都当兵。三年服兵役,他就回了一次家,但是,他已经强烈地感觉不能接受家乡的落后。他不是不爱他的家乡,而是感觉如果回家继续刨地就是人生的倒退。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背景,三年服兵役期满,没有工作他是无法留在风都这样的大城市里生活的。靠自身条件,没有高学历。所以他要提前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这样他在退伍前一个月就应聘了李美真酒店得工作,一退伍,他就来酒店报到做了保卫主管,当时李美真根据他的履历许诺给他的职务。这件事让他永生难忘,他暗暗发誓,只要李美真不嫌弃,会跟着她一直打拼下去。

“国良,抱歉,下来晚了。”李美真穿了一身咖色有着明亮暗圈的套装款款走过来。手里拉着一个小衣箱,另一只手提着一款黑色和金色搭配的真皮包,她眼圈有点水肿,虽然她笑吟吟的样子。

“美真姐,还和我客气,你没休息好,眼睛都有点浮肿。”熊国良上前接过手提箱,那满脸的责怪那是真心疼她。他比李美真小九岁,当时,三十多岁的李美真离婚了,离开了供职的大学,拿着多年的一点积蓄开始自己创业。当时,熊国良第一次见到李美真,就哀叹自己怎么不是个团长,旅长,也许那样就有资格追求美貌如花的她。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他脱胎换骨还是一个刨地的出身,怎么配得上一个大学老师和拥有一家品质不错的酒店的老板呢。

“真的吗?我是不想离开花市,所以难过地睡不着了。”李美真打趣地说着,心虚地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流泪了,从创业走到今天,遇到多少困难,都没掉一滴泪,即使是问题解决,大获成功,也只是欣慰下,也没有一滴眼泪,昨晚是怎么了。。。

“美珍姐,那就不要着急回去呀,那个俞海澜不是个实诚人。”熊国良本着耿直的性格高声说道。他认识李美真大多数熟人,包括同学,因为,都是他负责接送,搞接待。其他人还好,就是这个俞海澜,第一次见她就没有好印象,有家不回,赖在酒店一周,假惺惺地说是付钱,但是,走的时候悄悄拿着东西就回美国了,简直这酒店就是她家的,就是自己家,也该打声招呼不是?但是每次李美真都说俞海澜一家都是她的恩人。

“我也不是全为了她,这年底快到了,事情比较多,财务上要核算扎账,员工的福利都要做到位,年会需要我操持呀,要不你年终奖不要了,你媳妇还不踹了你。”李美真故意低声埋汰熊国良。她也不拿他当外人,其实就是一种患难与共,知根知底的姐弟情,彼此相互关怀着。

“姐姐呀,我现在可是家里的香饽饽嘞,你看我的这身行头,彩霞给我熨烫得一个折也没有,这都是你教导她的。”熊国良得意起来就像一个财主,他的媳妇因为患有遗传性高血压,已经离职在家休养。以前她可是酒店最能干的服务员,一个人负责两层楼的清洁服务工作。那可是四十个房间呢。她人儿长得浓眉大眼,个儿高,似乎哪里都大那么一丁点儿的一个做事麻利,说话心直口快的姑娘,最可爱的是她红扑扑的脸蛋,总是笑呵呵的样子,客人们反映她非常勤快。她非常感恩和敬畏李美真。那年李美真从外地出差回来,出火车站时,看见一个大女孩坐在墙根里嚎哭,她就是彩霞。李美真好奇就上前询问,才知道彩霞是第一次来风都打工,因为没有找到工作准备回家了,可是买票的时候,钱被贼偷走了,这让她感觉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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