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额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是冲着棺材里的东西过去,他倒好,是冲着黄符去的,关注点当真独特!关键这么大晚上又是偷偷摸摸,又是下巫术的,结果竟然是为了去弄清楚符咒的作用!
我不由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符咒?”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有我的原因。”
这家伙会说出这话。
我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当我是朋友,今后要有什么事就跟我合计合计,别再自己一个人行动。”
“对不起。”
这家伙又来!
我道:“行了,我又没怪你。”
图额的事是搞明白了。我转向韦二爷:“你怎么跟丘峰禹在一块?”
“合着你们仨不是一波的啊!这半个晚上的时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瞿歆尘惊道。
韦二爷面无表情,没有吭声。
她这表现是不想说。
我暗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们是怎么遇到五鬼抬棺的?”
“我们听到铃声,本想躲起来,铃声忽然停了,接着五鬼抬棺就出现了。”她道。
瞿歆尘叹气道:“这下丘峰禹死了,他的事也没必要调查喽。”
“有必要。”韦二爷道。
“这人都死了还要查什么,难道要查杀害他的凶手是谁?”
“对。”
瞿歆尘愕然,良久,说道:“这次的生意,我什么酬金都不需要,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韦二爷看向他,示意他说。
瞿歆尘两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的姿势:“别让南法会找我麻烦,我的大学就剩一年了,让我安安心心的把书读完。”
“好。”韦二爷道。
“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破解近棺必死的‘诅咒’吧。”我道。
之前那秃顶中年还有拾叁的花猫,可都没有熬过一晚上。
不过靠近棺材之后,我也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任何中鬼神巫术的感觉。
“你们有感到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我问。
瞿歆尘打了个哈欠:“特别困算吗?大晚上稀里糊涂的被人捆醒,我梦才刚起个头,还没做到一半呢,我要接着做我的美梦去了,你们斟酌吧,有眉目了再叫我。”
他说着,走到一旁,寻了块干净的地方,靠着岩壁合上了眼。
这小子心也太大了吧!这种情况下都能睡得着!
我不再理他,看向图额:“你有什么发现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
“之前靠近棺材的时候呢?你不是很在意那些黄符吗,就没有发现什么?”我细细问道。
他思索了一会儿:“棺材上大多数的黄符大都破损失效了,完好的符纸没来得及看,我在棺材边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
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发现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只小鬼形态改变,应该和符纸有关。”
对啊,险些忘了那只小鬼!那秃顶中年携带的是普通的养鬼瓶,那小鬼不会一开始就是那个形态,如果它之前就那么狠厉,量那秃顶中年也镇不住它!棺中的正主既然已经跑了,那么引起它改变的只能是棺材本身!
能够增强鬼的威力、棺里的东西能够穿透棺板逃离……这棺材难道是养鬼棺?
可是近棺者死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不对!
“你们仔细回想一下,那些靠近棺材的人,死法是不是都差不多。”我道。
两人看向我。图额疑惑道:“不是都不一样吗?”
“环境兴许不同,但是死因是一样的,归结起来正好是八种死法!”我道,给他们仔细道来。
关于那些人的死法丘一桐给我们讲的时候比较简略,不少是一笔带过,但是就已知的来看,刚好可以归结为八种。
首先是病故——突发病症;
其次是跌死——从最初的跌断腿、摔断胳膊,到拾叁的花猫跌亡,以及白老道从楼梯上跌下来,还有之前我险些跌入坑中的事;
第三是溺死——打鱼的时候在河中溺亡、淹死在了水盆中;
第四是砍死——白天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被突然闯进门的疯子活活砍死;
第五是暴毙——村里请来的法师七孔流血而死;
第六是撞破头——起夜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厕所的墙面上,以及大叔所说的那个在土地庙磕破头而死的不孝子;
第七是吐血身亡——在床上吐血身亡,还有秃顶中年在棺边吐血身亡;
最后是车祸——企图逃离,去往火车站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图额挠了挠头:“这样算的话,很多都能归纳进去吧。”
“不,那些人中并没有出现服毒、吊死、饿死之类的死法。”至少在丘一桐的叙述中并没有。
只是叫我有些不解的是,车祸这个死法有些格格不入。
“车祸不算。”韦二爷道。
“为什么?”我问。
“那次是大货车撞公交车,死了不少人,那人只是其中一个。”她道。
“你怎么知道?”
“向村民打听的。”
也就是说,那人的死无关“诅咒”,纯粹就是一场意外。他也是够倒霉的。
剔除车祸不计,就是七种,正好对应了棺材的数目——因为其中一口棺是空棺!
这情况南法会的人没理由看不出来,而且人越多就越明显,丘一桐之所以没告诉我们那些人详细的死法,估计就是怕我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