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警察目标很明确,就抓钟老大那伙人,也没问我们是干什么的。胖光头那伙人被警察带走,我带着王鲤上医院处理伤口。这小子身体才刚恢复,就又弄成这样,叫阿叔和婶子看见还不得心疼死。
离开之前,篓子洲看着我犹豫道:“这蛾子是上次去悬棺谷的时候弄出来的?”
我点了下头,又道:“那胖光头的毒是你解的?”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还当是谁给那肥猪佬下的蛊毒,话说原来这东西是蛊啊!”
他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和他别过,我带着王鲤前往医院。
在医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我给阿叔和婶子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已经找到王鲤,叫他们不要担心。
处理好伤口,开好了药,离开医院,返回家中。
路上,我问王鲤为什么会落到那伙人的手里,他是怎么知道害死谷姗姗的真凶的。
他说之前就听住在村里的同学提起过钟老大的事,当时他们去窑番薯的时候,那隔壁村的钟老大也回了村,听我说了谷姗姗的真正死因后,他就有所怀疑,就给那个同学打了电话,打听到钟老大经常去某个ktv,所以就找去了。
后来就遇见了胖光头那些人,把他打了一顿,在殴打他的过程中,那钟老大也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之后那些人翻他的手机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和他的关系,接着我就打电话过去了……
他低着头,内疚道:“对不起……”
“说这话做什么,是那胖光头和钟老大的错,现在他们也已经被抓走了,这事就别放在心上了。”我道。
“都是因为我,爸妈才跟他们借了高利贷……”他自责道。
这件事阿叔和婶子并没有告诉他,看来他已经从胖光头那伙人知道了这件事。
他低着头,继续道:“都是因为高利贷,才招惹上那群人,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我一开始就选择报警而不是埋尸逃避,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我一开始就不跟姗姗表白,她就不会死了……”
我静默,良久,说道:“如果你真觉得自己错了,就好好活着,认真读书,别辜负阿叔和婶子对你的期望。”
他看了看我,抿着嘴,没有吭声。
回到家中,看着王鲤伤痕累累的模样,阿叔和婶子心疼不已。我实话告诉他们,不过强调最后胖光头那伙人被警察带走,再掀不起风浪。
第二天,王鲤又恢复了卧床不起的状态,他的身体本就是刚好转,经历了这一茬,原本刚刚恢复的元气又给耗尽了。
我前往谷姗姗外婆家,谷姗姗的外婆看起来苍老了很多,面容枯槁,死气浓重。血咒阵给她造成的伤害果然很大。
我将事情始末告诉她,叫二胖解了蛊毒,并将谷姗姗的冤魂交给她。谷姗姗和燕姐不同,是刚死不久的新鬼,即便屋中再暗,邪气再重,也不能在白天现身。
老婆子拿着装着鬼魂的符咒,神情怅惘,良久,向我说了声谢谢。
离开村子,回家的路上,夙飞勇的电话打来。
“王先生,蛊小妹的下落已经知道了,我明天过去接你。”夙飞勇道。
“别,告诉我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我道。
夙飞勇听出了什么,没有多说,说了个地址。
换谁的行踪被这么严密掌控都不乐意,况且家是我的底线,不管他们是找到咖啡屋还是找到我晨练的公园,我都忍了,唯独我的家不行!
回到家,告诉了阿叔和婶子要离开的事,两人唏嘘不已,这趟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聚聚,就又要离开。
我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他们,告诉他们里头有一百万,需要用钱就从里头拿。
阿叔和婶子听到这数目微微一惊,不管他们相信与否,我都实话告诉他们这些钱是我入行之后赚来的。
阿叔接过银行卡,犹豫的说:“洛子,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走正道,别辜负了你爷爷的期望。”
他们到底是不相信我。
天色渐晚,婶子在厨房里做菜,阿叔则拿着报纸坐在王鲤屋里陪着他。
我以换新为由,将屋中的青茅和符咒取下。来到角落中,伸手探向装着燕姐的符纸,口中默念咒诀。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屋中。
我指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轻声道:“燕姐,你还记得吗,那是你的妈妈。”
我牵着她,走到王鲤的房门外,指着里边的阿叔和小鲤,轻声说:“那是你爸爸和弟弟,你离开的时候,你弟弟还没有出生,他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你爸爸和妈妈也已经老了。”
“洛子,你在跟谁说话呢?”婶子从厨房里探出头说道。
“我自言自语呢。”我道。
燕姐掩藏了身形,寻常人看不见。
“你过来帮我端一下汤。”婶子道。
我应了一声,看了燕姐一眼,走了过去。
帮婶子把汤端了出来,又去碗柜拿碗筷。
我看向燕姐,她静静的看着厨房里的婶子,又看向房间里的阿叔和小鲤,平静的面容隐约有一丝波动。
只希望燕姐能尽快恢复意识,现在的她都是听从指令行事。只有鬼魂和意识全部恢复,才能够送她离开。
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早上离开。
夙飞勇报的地址在临近的一个城市里,距离不算远。
从火车站出来,就看见夙飞勇向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