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一回来,你就变了,江时贺,我在医院守了你一年的情分,都比不上她出现的半个月么?”她难以置信,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跟她出不出现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因为,”江时贺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我根本不爱你。”
“你...你太过分了!”
她眼泪立马飚了出来,转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江时贺一丝追逐的意思都没有,只自顾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面不改色的拨了一个号。
“帮我查一下楚焉最近几天的行动轨迹,她见了什么人,打了什么电话,都给我查清楚。”
解除婚约的事儿很快落进江母的耳朵里,没想到江时贺这次是来真的,他还亲自去了楚家一趟,楚家双亲雷霆大发,越洋电话打到美国,江丰年气的当晚就要赶回来,被江母给劝住了,怕他回来根本是火上浇油。
自车祸后,江时贺的性子就变了很多,一面对诸事都很淡漠,一面又执拗的不行,江丰年对于独子差点走进鬼门关的事依然后怕不已,故而也不同以往那样与他施压,虽然威严还在,但明显不同往日,多了一丝退让。即便这样,江楚两家的联姻仍旧不是江时贺三言两句就能随意就置身事外的。
江时贺在近海的外市找到了姜贤瑜,楚焉的人见他来势汹汹立马如鸟兽散,消失的无影无踪。彼时她正蒙着眼倒在沙发上睡的很沉,助理原本想要摇醒她却被江时贺阻止了,他上前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你另外打车回去吧,车钥匙给我。”
“好的。”
他独自开车带她来到一处隐蔽的海滩,熄火等待,直至她睡眼朦胧的醒来。
“妈呀,这...什么情况?”
姜贤瑜惊讶的捂住嘴巴,是眼花了吗,她怎么觉得驾驶座上的人有点像江时贺啊...不对...这摆明就是江时贺!!
“醒了?”
熟悉的淡漠音调在车内响起,姜贤瑜一愣,然后木头人般的点点头。
“我看你日子过得还不错嘛,大白天的睡得跟猪一样。”
“你...怎么骂人呀?”姜贤瑜的嗓门骤然提高。
“有么,原来不傻啊,还知道猪是骂人的,被人绑走这么多天不吱声,也不想办法逃出来,我看你还挺享受的哈!”
“我哪有,拜托,被绑的人是我,很危险的好不好,我总不能跟绑匪对着干吧,那不是找死么,再说,她们承诺只要我在酒店乖乖的待一段时间就会放我走的,我当然得顺着她们了。”
“绑匪的话你也信啊,要是她们没放你走呢,那你岂不是主动送上人头么。”
“我...我脑袋不是还在嘛。”她郁闷的朝他瞥了一眼。
“下车!”
“为什么?”姜贤瑜忽然警觉的往座椅上缩了缩。
“让你见见天日,呼吸新鲜空气,你不要啊?”
江时贺作势要锁死车门,姜贤瑜立马跳脱的开门,伸脚,动作一气呵成,瞬间转移到车外。
哇塞,这儿风景也太好了吧!
姜贤瑜一下被眼前的海滩惊讶到了,这条宽长的海岸线似乎还未开发,四周安静的只剩下海水竞逐的脚步声,松软的沙滩上是不断匍匐追逐而来的白色浪花,而不远处的海面就像是用蓝色水钻镶成的镜子一般,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有这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以及徐徐微风,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忍不住问道。
江时贺立在她身旁,同样放松的往远处眺望,道:“喜欢吗?”
听他这么问,姜贤瑜转了下眼珠,忽然斜过脑袋贱兮兮的盯着他瞧:“喜欢你会送我么?”
江时贺不出意外的朝她投来关爱神经病的眼神。
“开个玩笑嘛,嘿嘿!”姜贤瑜也不恼,竟还乐呵呵的转回脑袋。
“被关了这么久,不想报警吗?”江时贺忽然问道。
姜贤瑜微微怔了一下,面上一丝转瞬即逝的凝重,随后故作轻松的应道:“我又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算了。”
“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电视剧里说,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觉得有道理。”
“你不是律师么,出庭也靠电视剧台词?”江时贺眉毛一抬,一副鄙视她的模样。
“够了啊,少埋汰我了,对了,问你正事儿,我离开这么久,念念没再生病吧?”提到女儿,姜贤瑜的语气明显急切了许多。
“放心,我请了专业阿姨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要再生病的话,我怕不好交代。”
“你知道就好,再进医院我就跟你拼了,哼。”
“姜贤瑜。”
江时贺忽然很是郑重的唤了她的名字,她有些莫名其妙,转头不解的与他对视。
“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故事吧。”
江时贺一丝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望着她的眼神很是真挚,姜贤瑜嘴巴微张了一下,忽然有些懵逼。
“怎么,不想讲?”见她一脸不可思议,江时贺又问。
“没,没有,只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江时贺竟朝她微微一笑,“好奇。”
姜贤瑜闻言,顿时皮笑肉不笑的朝他瞪了一眼,“又拿我开涮!”
“上次在机场撞见的那个男人,他对你似乎很好,单身?”江时贺忽然另起话题。
姜贤瑜一愣,做贼心虚的瞥了他一眼,与他撞上视线后,又赶紧鸡贼的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