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一季度大会,姜贤瑜把谢小月堵在了财务处的办公室内,这是她知道谢小月的行踪后第六次找上门了。
“你有完没完啊?”谢小月朝外头瞥了两眼,压低声音道。
“你不是脸皮厚心肠硬么,怎么,我才来了几次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我日日来你岂不是要疯了。”
“你别太过分,把我惹毛了,小心我让你连秘书室都待不下去。”
“那你试试啊!”姜贤瑜冷笑。
“你别以为背后有人给你撑腰,你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了解你,你这样不顾流言蜚语的往我这儿跑,不过就是破罐子破摔罢了,吓唬谁啊!”
“呵,那你呢,还不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你,姜贤瑜,你是有病吧,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不也好好的么,为什么非要揪着过去不放呢?”
“过去?”姜贤瑜不自觉的红了眸子,“你用一把无形的刀子杀死了一个人,却心安理得把这段罪过归结为过去?谢小月,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当初宋池没有选择你果然是对的,你变成这样,简直连个人都算不上。”
“你还敢提宋池,要不是你,我跟他会连朋友也做不成吗,你少在一旁说风凉话了,你自己又算什么好人,那个野种死了也好,未婚先孕也不知道是丢谁的脸?”
“谢小月!”姜贤瑜怒喊一声,恨不得把这个名字一口咬碎。
“你爱待不待,我要去开会了,你随便吧!”
谢小月撂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心虚的甩开阴沉的姜贤瑜径直离开办公室。
江时贺发现姜贤瑜不在秘书处,问秘书室她也不清楚,从昨天开始姜贤瑜就时常不见人影,江时贺闻言心里隐约明了。
谢小月在小会议室参加智一下一季度财务预算会议,奈何玻璃墙外的那个身影扎眼的不行,室内的她简直如坐针毡,整个人都有些晃神,几次被旁人提醒才能集中注意力。会议中途休息,她压着一股怒气,出门将立在外头半天的姜贤瑜狠狠拉到角落里,一把推到墙面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跟着我干什么?”谢小月低吼。
姜贤瑜抚了抚微痛的肩膀,冷笑:“我就是要你不自在。”
“你再惹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又想打我,还是又想把我推下楼梯啊?”她讽刺。
“你...”谢小月紧张的四处打量,“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这个程度你就受不了,可见你心里有多虚。”
姜贤瑜朝她冷笑,谢小月气的手抖,却又不敢发作。
“我心虚什么,那件事本来就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瞒着大家,你要是早点说出来,我会推你吗?我不过就是想给你个教训,我哪知道会搞出那么大的事儿!”
“你要脸吗?”姜贤瑜觉得可笑。
“反正,我也不可能再赔你一条命,你就说...想要什么补偿吧,我尽量。”
“我想要你滚出s市,你做得到吗?”
“你,你别太过分!”
“呵,不想滚是吧,行,那换一个,跪在我面前,诚心的忏悔,诚心的道歉,你若做得到,我就原谅你。”
“你休想!”谢小月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姜贤瑜强忍着怒火,死死盯着她,两人谁也不甘示弱,互相死盯着对方。
一个出其不意的瞬间,姜贤瑜忽然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谢小月被扇的转过脑袋,整个人震惊异常,一脸的难以置信,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转过头瞪她。
“你敢打我!”
她瞬间爆发,二话不说使出吃奶的劲儿抬手也给了姜贤瑜一巴掌,力度惯性使得姜贤瑜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右耳一阵盲音,姜贤瑜难受的眯上眼睛,嘴里突然溢出一股血腥味。
“江...江总?”
她还没缓过神来,忽然听见身后的谢小月抖抖索索的唤了一声江总,她顿时头皮一紧,也不敢转过身来,立在原地没动。
江时贺整张脸都是黑的,像刚从冰库里捞出来一般,透着寒凉。
谢小月不敢与他直视,被他盯的浑身发毛,那眼神像恨不得要掐死她一样。
“你不用开会么?”
江时贺阴冷的朝谢小月说道。
谢小月怕自己无法解释当前的情况,连忙恭维的点点头,“我这就去!”,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肩头附上一双温暖的手。
“疼吗?”
他的声音柔柔的从身后传来,姜贤瑜红了眼圈。
“小瑜,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姜贤瑜不吱声,江时贺将她转过身,她依然埋着头看不清表情。
江时贺不再追问,小心翼翼的将她拥进怀里,脸上的神色很是疑虑,他若有所思的抬眸瞥了眼财务处的会议室,眸光凌厉。
姜贤瑜晚饭没有下楼,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发呆。
江时贺让李妈给她送了点粥和小菜,她撂在一边纹丝未动。
“怎么,闹变扭了?”江母抿了口咖啡问道。
“不劳您挂心,倒是...晚上喝咖啡,您不怕失眠么?”
“你小子,最近跟你娘亲说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江母半是玩笑道。
江时贺没应声,起身上了楼。
江母满不在乎的望着那个离开的身影笑笑。
江时贺敲门,她没开,整个人陷在黑暗中,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