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男人是戎狄王,那就麻烦了。
堂堂戎狄王派杀手千里迢迢跑去大楚掳劫自己,总不能是为了报投毒之仇,如此大费周章的掳劫自己,肯定是想利用自己跟大楚交涉。
大楚的权贵只有龙御重视自己。
想到这一层次,眼前男人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她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淳于寒枫见她半天不说话,眼珠子动来动去像是在想事情。
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在想什么?”
此刻未觉察到淳于寒枫身上带有杀气,燕小四稍微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那日,我是迫不得已才对您投毒的,您若是为了那件事让人将我掳劫到此,我郑重的向您道歉,并无比真诚的奉上解药。”
她身上经常带着一些瓶瓶罐罐,说话间,她从怀里拿出一只拇指大的小瓶子,笑眯眯的递给淳于寒枫。
真诚?淳于寒枫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真诚。
凝视了一眼她递来的瓶子,淡淡道:“现在才奉上解药,你不觉得晚了吗?你确定,这瓶子里面装的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绝对是解药,如假包换。”
治疗月经不调的药,男人吃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淳于寒枫不领情,她讪讪的笑了笑,将瓶子收起来。
“现在才给您解药,确实是有些迟了,您想要什么补偿,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应您。”
她尽量装得傻白甜,好让眼前的男人对她放松警惕,然后才好想办法逃出去。
淳于寒枫走到里侧的床上坐下,挑了她一眼。
“听说,你是龙御的女人?”
果然是想利用自己要挟龙御。
燕小四眼角弯弯,笑得一脸无害。
“您也认识我们战王殿下?”
淳于寒枫神态慵懒的坐在床上,静静的瞧着她装傻。
“嗯,不止认识,还很熟。”
燕小四耸了耸肩道:“既然您跟战王殿下相熟,那您应该知道我们战王殿下有断袖之癖,不喜欢女人,正是因为我们战王殿下喜欢男人,才拒绝了皇上多次赐婚,到现在,战王府后院还没个女主人呢。”
淳于寒枫嘴角微微抽搐。
这丫头够狠,为了糊弄自己,真是不遗余力的往龙御身上泼脏水。
“可是不久前,孤王前去大楚阵营跟大楚战王龙御谈两国议和之事,亲眼看见大楚战王抱着一名坠马受伤的女人急匆匆去找军医。”
燕小四垂在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眼前这男人果然是戎狄王。
“大楚律令,女子不可进入军营重地,您一定是看错了,我们战王殿下喜欢男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你是如何进入大楚军营的?”
淳于寒枫忽然话语一转,反问燕小四。
燕小四哑然了一下。
话题绕来绕去,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战王殿下麾下缺一名军医,我正好懂一些医术,走投无路之下,我女扮男装混进了军营,战王殿下还不知道我女扮男装之事呢,您跟战王殿下相熟,请一定要为我保密,不然让战王殿下知道了,肯定会用大楚军法处置我。”
她死不承认,淳于寒枫也懒得再多问了。
龙御在不在乎这丫头,不久之后自会见分晓。
“你懂医,会不会推拿针灸,听说大楚的推拿针灸之术很厉害。”
燕小四点头。
“略懂皮毛。”
“孤王今日身上有些酸痛,既然你懂推拿之术,过来给本王推拿一下。”
燕小四见他慢条斯理的往自己睡觉的床上躺,微微皱起了眉头。
戎狄的男人都这么随便吗,动不动就上别人的床。
“咱们俩现在的立场可是对立的,您就不怕我趁着推拿的时候,在你身上动手脚?”
淳于寒枫趴在床上,寒眸眯了眯,旋即冷冷回答:“这里是戎狄王庭,你认为你在孤王身上动了手脚后,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燕小四哑然,腹诽:好吧,你大爷的厉害。
她忍忍忍!
“请问您身上何处酸痛?”
淳于寒枫眯着眸子,惬意的回答:“到处都酸痛。”
jj酸不酸痛?
燕小四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然后坐在床边上,挽起袖子来,隔着衣料开始帮淳于寒枫推拿。
半个时辰过去,淳于寒枫还未喊停。
她两条胳膊酸痛得快要麻木。
欺人太甚。
她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淳于寒枫后背某处穴位,然后咬牙狠狠的按下去。
嗷嗷嗷!
饶是淳于寒枫都疼得嗷嗷直叫。
澹台逸赶来,正好听到淳于寒枫嗷嗷叫唤,心头一阵紧张,带着人直接踢门冲了进来。
冲进来就看见燕小四累得气喘吁吁,双颊驼红,淳于寒枫躺在床上,因为推拿的原因,衣衫凌乱,而且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上,距离很近,很亲密。
这样的画面,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澹台逸盯着燕小四,一张俊脸顿时黑下。
“大胆刁民,竟敢谋害王,还不赶紧将这个刁民拖下去。”
澹台逸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后的戎狄护卫顿时涌向燕小四。
燕小四与澹台逸对视了两眼,澹台逸眼中的怒火让她感觉像是看到了一位将丈夫捉奸在床的妒妇。
她嘴角狠狠一抽,三观有些炸裂。
这位戎狄军师对戎狄王淳于寒枫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