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想起霜儿的第一个孩子因被高婕妤陷害以致流产,以及霜儿此后所经历的种种痛苦,轩辕诺的心,再次无可抑制地钻心绞痛起来。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他的错吧!
若然他当初在白云山后允了她的请求,将她娶回赵王府,她与他又将有怎样的人生与命运呢?
谁能说,那日他在后山见到一身素衣的她之时,没有暗暗动心呢?
只是,那时他已与皇兄定下选慕容嵩之庶女入宫的计谋,他又怎能轻易为那动心,而改变全盘谋划呢跫?
殊不知,当日那一念之差,日后无论他如何彻悟反悔,极力弥补,却也是无可挽回,空余一生悲伤遗恨了……
“赵王,皇上请您入内,为容华娘娘诊治。”
轩辕诺不知自己在寑室门外痛苦地呆站了多久,直到又有一位宫女出来请他入内。
神色一凛,轩辕诺抬步随那宫人走进了寑殿。
室内,霍映霜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惨白而绝美。
神情哀伤的轩辕恒坐在床边,不舍而疼爱地握住她一只纤手,旁若无人地举到唇边,反复轻吻爱抚着。
宫女与小医女们静静地侍立在寑室另一边,而絮女医女正在那边忙着照料新生的小皇子。
那小婴儿脸色红润,双眸澄明,眉眼像极了轩辕恒,漂亮而可爱。
将目光从小皇子身上移开,轩辕诺来到床榻前,对着轩辕恒轻声唤道:“皇兄。”
轩辕恒轻轻放下霍映霜的手,站起身来:“她至今未醒,并不知道自己已产下韧儿。絮语医女说她的状况不容乐观,或许再也不会醒来……”
他声音已有些沙哑,似是再也说不下去。
轩辕诺在他让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在霍映霜手腕上盖上一条白绢,然后轻轻地按了上去。
静心倾听着她的脉搏,轩辕诺的心,开始下沉,一直下沉……
良久,他才暗叹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站起身来,他对着一脸忧伤的轩辕恒道:“臣弟为她开一副补气之药,她饮下之后,或可醒来。”
轩辕恒脸上瞬即燃起希望之光,仿佛乌云瞬间散去,灿若朝霞。
然而,轩辕诺不忍再看他的脸,抬步踏出了寑房。
轩辕恒紧跟其后出了寑房,焦急问道:“怎样?她可有康复的希望?”
轩辕诺停住脚步,转脸看向皇兄,痛苦得几乎难言:“那补药只能提气,让她暂时醒来……皇兄,请恕臣弟,回天……乏力!”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用尽自己平生的力气才艰难地吐了出来。
闻言,轩辕恒两眼一黑,几乎便要站立不稳。他突然一把抓住轩辕诺的衣领,两眼赤红,狠狠追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你也救不她?你不要骗我!啊?你不要骗我!上天怎能对我如此不公?上天怎能如此对我?!”
他一连声地追问,到最后几乎要吼叫起来。
轩辕诺定定地看着皇兄,心如刀绞。
他深切理解皇兄内心的痛苦。因为,他自己的内心同样如此悲伤,痛苦,绝望!如果可以,他愿意用尽一切,包括自己的死,去换霜儿的生!
可是,这一切,皆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他,还是皇兄,都无法用任何东西换回霜儿的命!
她的身体遭受了巨大重创,血液本已几乎流尽,而后又经历生产,元气即将耗尽。
世间之药,再无可救!
轩辕诺默默地承受着皇兄的责问,面无表情,却感到痛彻心扉。皇兄在人前从未有过的失控与激动,同样让他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抚藉。
终于,轩辕恒不得不认清事实,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无力地松开了轩辕诺的衣领,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缓慢地向寑室内走去。到将近房门之际,他终是急于见到室内心爱之人,不禁又猛然加快了脚步,急切地走踏入房去。
轩辕诺在宫内开好补药的方子,亲自监督熬煎好,交给宫人捧进去。直到听到宫人出来回报,霍容华终于醒转过来,而皇上正在亲自陪伴之后,才转身离开如韧殿,先行回到赵王府去。
回到王府之时,仍未到天明时分。他到自己的药房中,找到了一瓶特制的金创药,又命人飞速送入宫中。
心中的感伤与无奈,让他根本无法回思玉阁安睡,便信步来到王府后院,在月色下坐到那堆山石之上。
久久地举头望着天上弯月,他仍是无法排解心中的痛意,不自觉中却将身上那只仅余的铜哨子取了出来,放到唇边,毫无意识地吹奏着那支满含思念与感伤的曲子。
不知吹了多久,当他终于意识到山下那人已站立聆听良久之时,不禁停了下吹奏,几下跳跃到了那人身前,柔声轻责道:“夜深霜重,你临盆之日也渐近,此刻怎么不好好在房中安睡,却跑到这外面来做什么
?”
“诺哥哥,你的哨子乐声,为何如此忧伤?”魏芷依道,“我今夜本便难以安睡,听到你如此伤心,实在忍不住到这里来看看!”
“你在守玉阁,也能听到这哨声?”轩辕诺有些不相信。
“嗯。”魏芷依轻轻点了点头,似是忽然预感到什么,不禁又问,“诺哥哥,宫中今夜可有事发生?”
“回去再说吧!天黑路暗,小心点。”说着,轩辕诺轻轻牵起魏芷依的手,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