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

这一日余下的时光里,慕容映霜对轩辕恒的到来,是从未有过的期盼。

可是,直到天黑,直到夜深,又到第二日黎明拂晓……轩辕恒一直没有出现在华碧苑。

他,到底是为了了处置此事而过于忙碌?

还是因为太尉与大将军两派起了强烈冲突,他便有意不再到她这太尉之女的宫殿来?

慕容映霜一面焦急等待,一面开始暗暗担忧。

便是再大的事,也不至于忙碌到无法抽空来陪她看她啊!

以往他不来,她绝不会多想什么。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她早已习惯了他日日现身,夜夜毫无例外的亲密痴缠……

如今他突然不来,怎能不让她倍感失落与忧心?

无法挥去心头的焦虑不安,慕容映霜只有不断劝自己努力静下心来,耐心地等待他早朝结束。

他若早朝后还不来,她便只有耐心地等到他在御书房批阅完奏折……

在轩辕恒的后宫之中,妃子派人去请求皇上驾临是大忌。

此时此刻,她惟有深深体会着,一位后妃渴求皇上光临的盼望与无奈。

以往,她不期盼。

甚至,她不期盼,他也会频频地不请自来。

可是,今日,或许从今之后,这一切将会改变……慕容映霜双眸虽是看着床榻上熟睡的纬儿,思绪地却茫然飘飞,越想越远。

终于,她缓缓地从纬儿身旁站起来,走到华碧苑大门处,对着轻歌说道:“你们先照看着小王爷,我要离开含章殿一阵子。”

轻歌闻言一惊:“离开含章殿?娘娘要到哪里去?”

“我要到御书房求见皇上,问问他大哥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慕容府,如今又是怎样的情形。”慕容映霜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需要见到他之时,他却迟迟不肯来。

此刻,她再也不愿在华碧苑之中,焦躁而无望地等待他了。

“可是……”轻歌想出言劝她。

“你不必劝,我心意已定。”

看出她平静神色下的坚决,轻歌略一思索,转身对着门外正陪伴轩辕菡玩耍的漫舞道:“漫舞,你且先照料着小王爷,我陪娘娘到御书房去。”

慕容映霜感激地看了轻歌一眼。

轻歌是轩辕恒安置在她身边的心腹。有轻歌陪着她去求见他,御书房值守之人应不会阻拦,而轩辕恒愿意见她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带着轻歌与数位宫人来猓带头值守的徐公公迎了上来:“老奴见过慕容昭仪。”

自秋猎后从崆峒山回来之后,慕容映霜一直深居含章殿,向来不在宫中走动。如今乍见她,徐公公自是心中疑惑。

轻歌走上前去,在徐公公面前耳语了一番。

徐公公果然点了点头,对着慕容映霜一鞠躬:“娘娘请稍候,老奴这便去向皇上通报。”

他转身进去,没多久便再次走出,对慕容映霜鞠躬道:“娘娘,皇上有请!”

慕容映霜心中一紧,想到就要见到轩辕恒,竟莫名地有了一丝紧张。

他自有他的心腹之人。轻歌,徐公公……都比她更要了解他,比她更容易接近他。

若然没有他们两人的帮忙与通传,他可会答应在御书房见她?

对于这一点,慕容映霜毫无把握。

就如,她根本无法猜透他昨夜不去华碧苑陪她的理由。

徐公公站在门外,待慕容映霜踏御书房后,便将大门掩了起来。

慕容映霜立在那里,抬眸看去。只见轩辕恒正背对他立在房中,听见她进来的声音,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果然,一日不见,他在她面前重又恢复了那种帝皇的冰冷威严之势。

他显然从朝堂上下来便直接到了御书房,身上穿的仍是隆重大气的黑色龙袍,头顶十二旒冠冕白玉珠长长地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绝世俊颜。

即使此刻与他只相隔咫尺,她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威严的神情。

尽管他隆重正式的装束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威严神情,让慕容映霜觉得直呼其名有点不合适,可是她谨记着他所说,两人独处之时一定要唤他名字。

“恒,请宽恕我急着到这里来见你。从昨日到如今,我一直在含章殿等着你!”

“霜儿急着见我,是为了何事?”他又再明知故问。

“恒,我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大将军霍萧寒设计毒害的么?”她秀眉紧蹙,眸光焦虑,急切相问。

“你大哥被害,你可有伤心难过?”轩辕恒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道。

慕容映霜一怔:“他是我的大哥,虽不能说自小有多么深厚的情分,可是血浓于水,他若是无辜受害,霜儿怎能不替他伤心难过?”

“是啊,手足情深……世人大抵如此。”

“什么?”慕容映霜不是很明白他的话意,“恒,霍萧寒为何要害我大哥,你可有查出原因?到底真的是他所为,还有另有隐情?难道他竟是被冤枉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他是被冤枉的么?”轩辕恒的眸光隔着面前的白玉珠,专注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霜儿身在深宫之中,所有消息都是耳闻,又怎会知道宫外之事?没有亲眼目睹之事,又如何能加以评说?”

“没错,没有亲眼目睹之事,又如何能够妄断?”

轩辕恒突然笑了一下,“那霍萧寒何时变得如此蠢笨,想要谋害人,不是偷偷进行,而是相约当面毒杀,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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