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与冷静。

“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慕容映霜垂眸屈膝行礼,脸上同样带着淡淡的笑意。

轩辕恒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一步步踏进寑房。

……

前朝与后宫,仿佛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之事,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如此平静。

慕容映霜时时静静地立在庭苑中,看着那些亭台楼阁,看着那些花草树木,看着菡儿在她面前快乐地嬉戏……她有时会感激这种平静与快乐,感激那个似乎未曾发生过的宫宴,终是留下了她的性命。

谁不愿生?谁想主动去死?

这花花草草,这欢声笑语,这平静日子,也是她所珍视和喜爱的。她愿这平淡安然,可以一直这么继续下去。

半月后,她突然听闻,宫廷总管甘公公因大量私藏宫中财物而被关入天牢,不日便要被皇上赐下毒酒,她才不觉悚然一惊。

那场宫宴,那些明争暗斗,那些谋画算计……依然真真实实地存在着,从来不曾平息!

这前朝后宫的平静无澜之下,仍是波谲云诡,令人心惊!

…………………………陌离轻舞作品……………………………

这两年,轩辕诺觉得自己越来越忙。

四年前,父皇与皇兄为了训练他成才,将他派到西南边关长期驻守。西南边关并无大的战事,除了偶有小战,他每日里便是操练士兵,与边关战士同吃同住。

他虽贵为皇爷,却也是极喜这样天地广阔、无拘无束,每日里提刀练枪的日子。

可自两年前皇兄将他召回洛都,交给他一件又一件棘手难办的大事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虽不是皇上,却是比当皇上的还要忙。

正所谓“能者多劳”,因为他总能将那些棘手难办的事迅速地办得妥妥的,朝中宫中每有棘手重要之事,无论是朝臣,还是皇兄,首先想到的都是他。

百事缠身,这对于自小喜欢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他来说,本是极难忍受的。可因为父皇始终对他寄予厚望,皇兄也对他不断施以重任,加以重压,他也只得暂时抛开自己云游天下的野心,老老实实在困在洛都之中,为皇兄卖命,为讨父皇与母后欢心了!

可谁又知道,自一年多前重遇那个如霜般清冷的女子,他的内心,他的人生愿想,竟发生了那样微妙的变化。

若能执她之手,走过千山万水,同看云卷云舒,那定是此生最美妙最令人向往的幸福吧!

可是,他知道那一切均已不可能。

她不可能再属于他。

而他,也不可能做出违逆父母意愿,甚至对不起皇兄的事来!

……

这日早朝后回到赵王府中,难得偷得半日空闲,他便决定换下这身王爷蟒袍,到那朱燕大街上走一走。

尽管自小生性不羁,可他也知道,若无充足的理由,他不该再去到后宫那殿顶之上,远远望着她的窗口一坐便是大半夜,更不该深夜潜入她的寑房中去。

他知道,皇兄今日不可能大白天的带着她去到朱燕大街。

可他就是想到她上元节那日曾经走过的路上走一走,到他坐着看到她与皇兄亲昵相依的酒楼上,再坐一坐……尽管,每当想起那一幕幕,他的心中仍有隐隐的痛,可他无法抑制自己去那里走走、坐坐的冲动。

有时,他也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为何对那个属于皇兄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情有独钟。

没错,她确实长得很美,无论是那双如水般的美眸,还是修长苗条的倩影,无不美得惊人,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可是他身为王爷,从小所见最不缺的便是美丽的女子。就连他听从皇命毫不上心地纳回府中的侧妃魏芷依,也是洛都人人称颂的绝色佳人。

可对那位他自小看着长大的绝色佳人,他除了觉得心烦,觉得呱噪,再也生不出一丝好感来。

“依妃主子吉祥!”

门外,响起侍女和下人们连连请安的声音。

轩辕诺眉头一皱,知道他的依侧妃,又来了。

他向来最烦见她。可是,她是宫中魏容华的妹妹,更是魏太保的亲侄女,加之她自小时常出入皇宫和摄政王府,是父皇与母后看着长大并极为喜爱的官家女子之一。

因此,他也不好太不给她面子。否则,依他的性子,早便勒令她不准到他的住处来了。

“吱呀!”一声,寑室大门被侍女推开。魏芷依也不顾侍女们正在服侍轩辕诺换装,便大大方方地抬步走了进来。

“诺哥哥,你看我给你求来了什么?”她人尚未绕过入门处的屏风,清脆可人的声音便已传了进来。

上身素白,下身是飘逸得体的紫色儒裙,她如一阵轻风般,快步飘到了轩辕诺身前:

“诺哥哥,你看,这个玉佩,是依依今晨入宫向母后请安时,在母后处求来的。母后一听说我是给诺哥哥求的,也高兴得不得了,连说这玉佩给诺哥哥带在身上,定然是极好的!”

“你今日又入宫见母后了?”轩辕诺再次蹙起剑眉,冷冷问道。

赵王府离南宫距离并不近,她只有天未亮便早早起床,才赶得及向母后请早安吧?

为了讨好父皇和母后,这心思精明的小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诺哥哥,依依帮你把这玉佩戴上,好吗?”

说着,魏芷依也不理会正在侍候轩辕诺穿衣的众侍女,一边走近他身前将那墨色玉佩系在他腰带上,一边像只黄鹂鸟似的清脆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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