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之时,轩辕恒与轩辕诺直接进了御书房,两人闭门密谈。
“啪”的一声,甫入书房,轩辕恒便一掌拍在案上,俊美无匹的脸上一片乌云。在自己最信任的皇弟面前,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今日之事的恼怒。
“皇兄不必气恼,今日之事是谁指使,臣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轩辕诺明白皇兄这回是真正动怒了,不禁凛了神色道。
“哼!这幕后指使之人,果然好大的胃口!今日禅院袭击,是要将我东昊轩辕氏皇族一网打尽、斩尽杀绝的气魄啊!”轩辕恒脸上冷笑不止,“他们盯上的不仅仅是我们的性命,甚至,还有东昊的万里江山!”
试想今日若是被他们袭击成功,将他与轩辕氏几位年青王爷皆一网打尽,轩辕氏的江山,还能有谁来坐郎?
“他们难得碰到我们皆手无寸铁、汇聚一堂的机会,怎能不尽力一搏?看来,他们此事必密谋已久!”轩辕诺细细分析道,“我们今日行踪本极其隐秘,保卫也是森严,若然没人向他们通风报信,并里应外合,他们不可能得知我们在寺中听禅之事,更不能轻易混入寺院!”
“诺,你说得没错!更让朕寑食难安的是,走漏消息的奸细必是朕身边之人!此人看来极不简单,竟还适时杀了那刺客灭口!”轩辕恒俊脸上怒气沉郁,“朕的行踪被泄漏已不是第一次。不揪出这近在身旁的奸细,朕如何能食得甘味,睡得安寑?锎”
“依皇兄猜测,这奸细到底是谁?”轩辕诺问。
轩辕恒昂首凝思,没有言语。
“皇兄也以为,此事真是西越三皇子凌漠风指使么?”轩辕诺又问。
轩辕恒凝神思索半晌,终于转眸看向他:“朕以为,此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臣弟也如此认为。”轩辕诺正色说道,“西越国的手,果真伸到洛都来了。据震威大将军霍萧寒说,他回洛都尚不足十日,已两次遭同一伙蒙面黑衣人跟踪袭击。此事,定然也是凌漠风的杰作!”
“这凌漠风太过狡猾,他知道朕从西北边关急召霍萧寒率大军返回,便是为了对付他们西越,因此,居然想到了暗杀霍萧寒的阴招。”轩辕恒再次冷笑,“这凌漠风,不仅狡猾,更是狠辣!”
“东昊与西越若有开战的一日,我们有这样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终是一件棘手之事!”轩辕诺道,“臣弟虽尚未与他打过照面,却是暗中较量过好几次了。”
“你说的话对了一半!”轩辕恒淡淡道。
“皇兄此话怎讲?”
“凌漠风确是个难对付的对手,诺,这一点你算是说对了。”轩辕恒转向轩辕诺,“可是,西越还有一个难对付之人,便是西越太子——凌漠云。”
“臣弟只听闻此人饱读诗书,温文儒雅,却不知其有何过人之处。听闻,西越国君正是让凌漠云率三十万大军在两国边关镇守,不时滋扰东昊。”
“朕也不知他有何过人之处,但他既能让凌漠风如此卖命地为他做事,必定也不是个简单之人!只怕,待他成为西越国君之日,朕便多一个强劲对手了。”
轩辕诺沉思一阵,忽笑道:“皇兄何必担忧?他有三皇弟为他卖命,皇兄自有臣弟为你卖命!东昊泱泱大国,何惧他一个西南小国?那凌漠风既如此喜欢四处搞暗杀,四处拉帮结派,臣弟倒真想与他斗上一斗。若能找准机会,臣弟先行将他给暗中解决了才好!”
“他四处耍阴招,你也想学他?”轩辕恒笑道。
“怎叫学他?皇兄不也常说,兵不厌诈,招无定式?若能将凌漠风解决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均是妙招!”
“好!不过,你也莫再夸口了,凌漠风如今手脚都伸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如何查出与他勾结的宫中奸细,才是当务之急!”轩辕恒道。
“臣弟领旨,定当尽快查明!”轩辕诺正色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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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轩辕恒一直在御书房中忙到晚上。
回乾元殿洗浴一番之后,他终是抬步来到了含章殿华碧苑。
尽管时辰已不早,慕容映霜却没有丝毫睡意。只因今日禅院中发生的那一幕,更因那刺客临死前说出的“慕容”二字。
虽生性恬淡,她却不得不为这与自己家族性命攸关的两个字反复猜测、暗暗担忧起来。
因此,她一直在等,等轩辕恒到她的寑殿来。
当看见轩辕恒独自抬步走进来时,她终是抑不住惊喜迎了上前:“臣妾见过皇上!”
“霜儿还在等着朕么?”轩辕恒轻笑,“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臣妾如何能睡得着?”慕容映霜道。见他脸上笑容如常,她暗暗悬了一日的心,终是彻底放了下来。
原本,她还担心轩辕恒会因为今日之事对她和慕容家起了怀疑,生了隔阂。想着今日那刺客被灭口之时,他在禅院中看了自己的那一眼,她回殿后便颇有些坐立不安。
尽管,那刺客并没有说出与慕容家族有关的任何一个名字,但只是“慕容”两字,便足以让人想像。这东昊朝堂上下,与慕容有关的也便只有父亲和两位兄长了。
虽则,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父兄与那群刺客联系起来,但却难保别人不是这么想。
“霜儿为何睡不着?”轩辕恒宠溺说着,走上前将她轻轻拢入怀中,修长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并缓缓滑到她下颌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