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潇朦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和回答。陈子谦已经不能做出来与他现在的心情所匹配的表情了,摇摇头侧着脸手放在了眼睛上,一直笑就是不带情绪的那种。
要他的脑子正常人会说这种话,或者对面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神经病。他的脑子聪明不在他之下,根本没必要拉拢他过来,理由?
陈子谦已经不再好奇了,陷的太深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只有这一点心知肚明。
揉了揉脸,道:“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取了我的脑子?”
当然了这只是装疯卖傻,故意的…
“呵呵…”潇朦也笑了,还以为他会步步紧逼没成想结果让陈子谦大跌眼镜了。他只是悻悻的收回手,跟一开始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也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转身抬起右手星指和无名指并拢超前面弯了弯,三个医生先一步出了房间,起码是走在了潇朦的前面。
他会就这么放弃?当然了答案那是不可能。
“我给你时间考虑。”
“考虑?”陈子谦抬了抬眼睑,“不用了,我还没有活够,现在还真的不想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你的机会。不然…你会后悔。”
“后悔?”
“有些人不是你想保就保的了的,他的身份地位。周围的环境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会是他的弱点,而你也同样会有,我就不多说了,今天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至于他…你带不走。”
铛铛两声…皓月带动了手腕的手铐撞击着笼子清脆的出声,只是本能的拉紧了。不过他们两个倒是谁也没有看,只是由着皓月佝偻着脊背颤抖着,回忆哪些不堪回首埋藏在内心深处以为已经忘了的过去。
跟可可有关的过去,一时之间内心充斥着复杂。眼前模模糊糊看到了熟悉的脸,是他害死了他这个事实充斥着皓月的心脏。
那个时候是不是他冲出去保护了他就会没事了,他在想什么,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可可被活活打死的,那是他唯一的朋友不是吗?
情绪变成了悔恨,呢喃出声而不自知,“可可…”
这是沉寂了很久之后,皓月突如其来的呢喃声。让对峙的两个人把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侧头的一瞬间还能看清楚潇朦满意的勾唇笑容,好像全盘的游戏尽在他的掌握中,不过就是没再继续下去了他才离开。
可可…听起来就跟得了魔怔一模一样,毕竟那个人看到一个人一副空洞无神的脸嘴里喊着一个名字,恐怕都不会说他是个正常人吧。
陈子谦叹了一口气揉揉太阳穴,潇朦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提起来可可,又或者明里暗里的不停的暗示皓月让他回忆起过去,故意跟他斗法看起来也不太像,结果充其量就是让皓月死心塌地的呆在这里。
至于理由,是变态的占有欲?还是加着别的。为什么对着他关系好的朋友下手,让他活着岂不是更好的利用筹码,可以威胁皓月让他离不开这里,毕竟那个人对于这个人还有着致命性的作用。
可他又是为了什么那么早就下手了?这些问题越想越觉得串联不起来,可又全部是串联在一起的,中心点就是皓月,全部都是绕着他展开的。
管还是不管?陈子谦皱紧了眉头。
潇朦刚刚说的又破天荒的陈子谦居然听出来了一丝丝的真诚,不仅让他忍不住想讥笑。那个人指的范围可就大了,社会地位接触的人那可以说是很多了,根本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说清楚了就是多少的人质都有,而对方是谁他们又无从得知,防范于未然根本办不到,可能他们知道的时候都是死人了吧。
那是往严重了说,用人命威胁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沉重的代价了。陈子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棘手的事件还真是万年头一遭了,本来就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只做找人的工作。
时间还有十分钟,皓月的事情…
陈子谦正当沉寂无声的时候,突然脑子灵光一现。为什么他不用这种手段对待皓月,就凭刚刚说的有了威胁的筹码那皓月岂不是就会乖乖听话了。
难道是没有,跟皓月有关的小然赵梅已经死了。父母也没有,周围的人,陈子谦敛了笑容得出了一个事实,他在学校里恐怕是避着所有人的吧。害怕接近的多被看穿,说明白了就是没有任何的一个朋友…
“皓月?”陈子谦改变态度想把皓月的思想喊回来,于是重复了几次,结果效用都不大好像他根本就听不见。
时间还有五分钟更是刺眼的让他没办法无视,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没用了只能兵行险招了,他动了动唇,“可可…”
只是轻轻的一声皓月起了反应,他慢慢的抬起了那张看起来还挺可怕的脸。眼神微瞪的看着他然后变得恐惧,脑袋如同卡壳的钟表盘是带着咔嚓的声音一点一点的转动的。
而他目光所接触到的地方就是那个小角落里那一张小小的照片,然后是拼命的摇头,呼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足足持续了一分钟还没停下来,嘴里只是一直在喊对不起。
事后的皓月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揪着陈子谦的袖子,哭的结结巴巴带着鼻音打开了话匣子。这是陈子谦没想到的,他的一句可可起的效用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