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手中提着虎尾棍,阳光洒到林杨的脸上。
“宰了你这小杂种!”冲向他的官军,挥动手中的长刀;眼前的男孩,之前时常因为做一些公然抵触官军的事,而被他们在村口的大黄角树上吊打。
“呼!”
官军的长刀挥出,林杨双手紧握虎尾棍,猛一用劲,朝上一挡;那官军身材壮健,力量显然比林杨这样一个男孩强大得多;刀棍相交,虎尾棍被强横的力道一下冲击,几乎脱手飞出。
双角虎一身兽能汇聚的虎尾棍,有一个异处:那就是会随着每次打斗变得愈加坚硬。普通的虎尾棍,价值不大;经历百次打斗的“百斗虎尾棍”硬度远超钢铁;经历千次打斗的“千斗虎尾棍”可以完爆魔铁金刚;若是经过万次打斗的“万斗虎尾棍”在硬度上几乎可称神器。
这时林杨手中的虎尾棍,经过的打斗不足十次,但硬度还是完全可跟官军手中的长刀相媲;不过男孩的力量则完全不和官军在一个档次。
死死的握紧手中的虎尾棍,被其上的力道一带,林杨倒退好几步,一个踉跄后仰倒地;在地上他还翻滚几下,才灰头土脸的勉强站稳。
“可笑!”
官军将手中的长刀一摆,斜瞟着男孩:“你这小杂种,平时就满嘴胡言乱语!早就想宰了你!”其他官军被射死的情形,已经完全刺激了这个仅存的官军;他眼中满是疯狂的神情,那种从心底而生的恐惧,就变成几近刻薄的讽刺:“嘻嘻,自诩温泉村守护者的小杂种!来!来!和你家官军爷爷说说:是不是你每次都将那想要袭击温泉村的怪兽击退啊!”
“是!”
林杨从地上爬站起来,这男孩一脸坚毅的回答:“我,林杨,是温泉村的守护者!就是我!每次都将那将要袭击温泉村的怪兽击退!”
“哈哈!真是可笑!”官军放声大笑起来,对于林杨时常挂在嘴边的,诸如:温泉村守护者、击退怪兽……之类的话,所有人都是当成荒唐滑稽的笑话来看待。在这些人的眼中:林鹏那个老者是懦弱胆小的代名词,他的孙子等同于大话、谎话的合成体。
“很可笑吗?”
男孩从地上站起来,在以往的岁月里,自己说出那些真实经历的事情,却一次一次的被温泉村的所有人笑话;甚至就连爷爷都不相信他击退怪兽的话。
只有在每天夜里,他一次次和那怪兽相斗,并把它一次次赶走时;林杨才确确实实的明白:自己并没有说谎,不过唯一知道事实的,只有自己而已;直到爷爷在村口逝去前,他都那样认为。
这一切的颠覆,是林杨看到了林鹏怀里的怪兽兽皮。
那个被他一次次驱赶走的怪兽,竟然是他的爷爷所扮。
每次,当他自豪非常的和林鹏说:“爷爷,我是温泉村的守护者!很多次,都有一头怪兽想要袭击温泉村,都是被我赶走的!”
爷爷都只是淡淡的一笑:“小林杨很厉害嘛,赶走了怪兽!”
“哼!爷爷,你和村里的那些人一样讨厌,都不相信我的话!”听出老人嘴里的语调和村中的乡亲,以及那些官军一般,林杨都十分恼火。
当然,真正让林杨觉得林鹏讨厌的是:他这样的自诩勇气,爷爷的表现却是另一个极端:懦弱胆小;当自己抵触官军被吊打在村口黄角树时,爷爷一次也没去看过他,甚至都没有鼓励过他,而是一次次的叮嘱:不要招惹那些人。
林杨打从心底里讨厌爷爷,讨厌他的懦弱胆小;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胆怯懦弱的爷爷,却在每天夜里假扮怪兽,和自己相搏。
一切,爷爷都知道的。
林鹏在村口展现的箭技,以及那种真正的勇气,却是来于他一贯的隐忍。
真正的勇气,是被所有人都轻视的时候,还默默的磨砺着林杨,还以老猿的身份教纪琳箭术。真正的勇者,却往往是人们眼中所不能理解的懦弱胆小鬼。
男孩双手紧握虎尾棍,想起爷爷在林间假扮怪兽时所磨砺的棍法。
“恩……”
那身材魁梧的官军,见男孩一步步的走来;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寒意;他眼中间或的出现错觉,似乎走来的并不是林杨,而是那倔强的老者林鹏;那一贯懦弱胆小的老者,默不作声的一箭箭射出的情形;让这官军心底一阵阵发紧。
“为你们在村口对我爷爷所做的一切,你跪下求饶吧!”
男孩稚嫩的语气中,透露出刀子一般的锋利。
“求饶,哈哈……”
这样的威慑话语,从林杨这么一个男孩口里说出来,本该十分可笑;不过官军嘲讽的笑了几声,竟不由自主的收了口,畏惧的感觉让他笑容凝固在脸上。
“是的,你可以求饶。”林杨越走越近,步伐愈来愈快;男孩用一个生硬的语调说:“但,我不会原谅!”
官军看着这急速靠拢的男孩,匪夷所思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啊呀!”
那样的一个壮健官军,癫狂般的挥动长刀,扑向男孩;却完全给人一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啪!”
林杨到官军面前的时候,速度已经飞快;那官军挥动长刀,同样恶狠狠的劈砍过来;林杨到了近前,小小的身体,却突尤的一下就地一滚。林杨相对于官军,本来身体悬殊就大,他在这样就地一滚;官军要想劈砍到,只能是蹲下;但那官军正是神经绷紧,完全顾不得这些,